《我本意其实是爽一晚就走(百合abo)》 上卷:假戏真做1捉奸 1捉奸 游曦是被一阵强光与巨大的吵嚷声唤醒的。 用手背遮住眼睛也掩盖不住的不适刺痛感,脑袋像是装了三斤糨糊,晕眩得不像话。 勉强睁开眼睛,入目是陌生奢华装潢的天花板,再一扭头,对上了自家母亲怒气冲天的面孔。 吓清醒了。 游家是军事世家,祖祖辈辈为帝国的荣耀而战,对帝国的忠诚刻在游家人的血液中,埋在左胸的每一次跳动中。 几百年来,游家俨然已成为除开皇室以外,帝国的第二张脸面。 正因如此,游家的家规严苛到近乎病态,容不得一点沙子。 游曦从小便被要求在每一门课程中夺得前茅,五岁便被丢进笼子里和猛兽厮杀,在外时,衣衫不许凌乱,脊背不许后驼,连表情都不许有些许瑕疵。 这样严苛的养育方式自然是有不少小儿早早夭折,但能活下来的都绝非凡类——游曦便是其中的翘楚,她是这一代游家的牌面。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母亲这么生气了,这只意味着一件事情:她犯事了,并且事情还不小。 想要立马从陌生柔软的大床上爬下来,但想要活动四肢时却感觉无力酸痛,游曦右眼一跳,这似乎是药物副作用。 再向下一看,自己竟浑身赤裸,游曦惊恐到窒息,立马抓起一旁的衣服胡乱套上,衣服还没穿利索,便被母亲一把抓住头发砸到了地上。 脸着地的落地方式很痛,但幸好这房间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游曦保住了自己高挺的鼻梁。 虽然没搞清楚状况,但这时候乖乖跪下一定不会错,游曦丝滑滑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刚才落地时似乎听见了一声陌生的尖叫。 “你个不孝女还不快给月月道歉!!” 游曦抬头一看,奢华的房间里站了一大堆人,粗略一过看见了很多游家熟悉的面孔,游曦心下更凉,接下来对上了自己女朋友苏扶月气愤的脸庞。 帝国的珍宝,被大家捧在心尖的明月,最得宠的小公主,本该是时刻面带笑意与幸福的,但此刻姣好的容颜上却是游曦从未见过的怒气与难过,白皙的小脸有几分憔悴苍白,死死咬住的下唇更是白得不见人气,眼底似有晶莹流动。 她游曦何曾舍得让苏扶月如此伤心过。 似乎猜到了什么,游曦蓦然回头,果不其然在身后的大床上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庞,白白的小脸上镶着惊恐的眸子,尽管已经尽力在用被子遮掩自己,但还是能一眼看见身上情爱青紫的痕迹,即便相距约莫有三米,游曦也能清晰地察觉到她身上浓浓环绕的是自己的信息素。 自己被下药了。 游曦也迅速明白了当下的状况,苏扶月寻自己不成,便去寻了自己的母亲,而后惊动整个游家,最后寻找的结果不是敌国绑架灭口,而是一夜荒诞。 怎么会被下药呢,游曦从小被培养而来的警觉性比猎豹还敏锐。脑中闪过无数零散的碎片,她昨晚陪女朋友苏扶月到酒吧体验生活,苏扶月想要隐藏身份,到酒吧验证一下自己的歌唱水平,而游曦是以护花使者的身份来陪苏扶月的。 记忆的末尾是苏扶月递来的一杯金朗姆酒,在霓虹的灯光下流转着耀眼的金光,淡绿色的青柠清新可人,勾人将其一口饮下。 是了,因为是苏扶月抵来的酒,所以自己才会毫无怀疑地喝下。 但苏扶月干不出下药这种事,她是温室里被精心呵护的花朵,一切黑暗的事物都被周遭的守护者所遮挡,她所见皆是人工建造的灿烂明朗,况且自己必然会成为她的未婚妻,感情一直很好,她没道理害自己。 是借刀杀人。 她最疼爱的白花被人利用,将最锋利的匕首刺向了自己,连刀带血撕出一片血肉,而游曦现在更心疼的是苏扶月被人利用了。 身上凌乱的衣物依旧是自己昨晚的衣物,只是沾染了浓厚的酒味与麝味,还隐约夹杂了一股冷茶香,右臂悄悄碰了一下口袋,其中原本准备好,打算在几日后向苏扶月求婚的珍世钻戒还在口袋中,那是她求已封笔的首级老设计师三年才求来的设计图,寻找最顶级的手艺者亲自监工制作。 苏扶月的那枚戒指上是第三世帝后桂冠上的紫色钻石,是游曦顶着生死一线攻下东侧敌国的首都后,用全部战绩向帝母交换的,这是苏扶月最喜欢的颜色,棱角炫目的紫色鸽子蛋在日光的照耀下会折射出紫色的圆月,其上的每一个土洼都与真实的月亮分毫不差。 游曦只觉心脏被撕成了无数片,疼到她忘记呼吸。 “月月……你听我解释,我的心里只有你……” “游曦,我苏扶月自认从未亏待与你……我昨晚寻你一夜,生怕你遭遇不测,结果你居然在这和别人……”苏扶月言至此处,已是哽咽到说不出话,眼底的晶莹终于划过脸颊跌落地面,融入弥红的地毯形成一个深色的小圆。 游曦更是心如刀绞,有钩子穿透她的脊柱,将她赤裸悬挂于道德的展示台,每次呼吸都如同凌迟。 “月月……昨晚是……” “滚啊!!我不想看见你!!”靓丽的少女抵挡不住汹涌的情绪,怒斥之后便跑出了房间,房间内的人群也迅速反应过来,有眼力见的迅速跟出门去保护伤心的公主,将房间留给了游曦母亲。 谁都知道游曦母亲游泽风才是这整个游家最骇人听闻的存在,即便不久之后便会将元帅之位让与游曦,但其威严依旧无人敢违逆。 硕大的汗滴从游曦脸颊滑下,顺着漂亮的下颌线无声滴下,房间霎时静得吓人。 “上衣脱掉。” 游泽风略带沙哑的嗓音落到地上,游曦一僵,但还是乖乖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长年锻炼厮杀的alpha有着精壮的身躯,漂亮得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紧致小巧的乳房,每一块肌肤的血管中都蕴含蓬勃的力量感,本可以是一件供人欣赏的艺术品——如果除开这满身零杂遍布的伤疤的话。 手臂上或长或短的陈旧伤痕随意分布,像是一条条蔓延而上的长虫,看得人头皮发麻,背部的伤疤更是骇人,层层迭迭的伤疤累加,几乎看不见一块完好的肌肤,新生又融合的疤痕丑陋地叫嚣着自己的存在。 身后传来了抽取皮带的声音,游曦跪直了身躯,咬紧牙关。 “啪!” 意料之中的黑色皮带破空而来,抽在游曦的背上吻出惊人的响声,漂亮优质的皮带,百里挑一的皮料,皮缘有特制的细密铁倒刺,抽人更是立刻见骨,撕肉饮血。 “背游氏家规。” 一皮带下去,游曦便是眼前一黑,她已经许多年没有体会过母亲皮带的滋味了,再加上现在的身躯满是药物副作用的疲软感,她险些连第一下都没抗住。 “游氏家规第一条,绝对效忠帝国,绝无二心......” “啪!!” 第二下如约而至,帝国大元帅完美的准头,精准抽到了第一次的伤口上,陈旧的疤痕被完全撕开,流淌而下的是最新鲜热腾的血液。 游曦死死咬着牙强撑着,脊背依旧挺拔若钢板,攥紧的拳头有血液流出,指甲早已入肉三分。 “游氏家规第二条,严格服从命令,严格听从指挥......” “啪!!” “别打了,求您别打了元帅......都是我的错,是我下的药!!” 被抽得头昏脑胀,耳嗡眼朦之中,恍惚听见了有人在哭,游曦强忍疼痛侧头向右微偏,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跪在元帅的脚边,眼目通红,哭得不成样子。 这是游曦刚才在床上看见的那个陌生女人,情急之下只套上了游曦的另一件衬衫,在游曦身上恰到好处的衬衫到她身上却是空偌了不少,胸前硕大的饱满将衬衫顶起,没来得及穿内衣,就连胸前粉嫩的两点也清晰可见,雪白的腿根上满是被掐得青紫的痕迹,漂亮的双腿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从游曦的视角看去,恰好能看见衬衫分叉处的隐晦,omega的那处只有一些细软的浅毛,被折腾了一夜的花瓣可怜兮兮地微微张开嘴,根本含不住略微肿大的小花瓣与漂亮的花蒂,脑海中闪过几个模糊的碎片,游曦依稀记得那个地方软热得不像话,昨晚昏沉的脑子根本没有理智在上班,全凭本能在驰骋。 没人理会哭泣的漂亮女人,游曦依旧咬牙熟练地背诵着家规,背后的皮带也完全没有休兵的意思。 女人发现无人理会她,情急之下抓住了元帅握着皮带的手臂,活动中竟一时忘记咬死花门,有白浊趁机从花心流出,顺着腿根一路缓慢向下,梨花带雨的娇弱漂亮omega,事后可怜兮兮,腿间流浊的怜爱模样,不知能引得多少alpha心潮澎湃,但现在游曦看见后只是眼前一黑,想着要不现在立马死了算了。 元帅的视角虽看不见腿间的隐晦,但流延而下的白浊却还是清晰可见的,只见向来冷静自持的游家大元帅罕见的愣了一下。 “她完全标记你了?” “啊?”女人有点惊慌,但声音依旧可人,像柔软的小动物,“是......是的......” “混账东西!!” 与元帅的怒斥一同到来的是元帅铸铁的皮靴,一脚踹在游曦脊背伤口的正中心,将原本铁直的腰板揣倒在了地上,游曦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口中腥热,咳嗽一下竟有热血咳出。 “起来继续背!” 帝国的元帅从不会将枪口对向她深爱的子民,游泽风递给女人一张纸巾,随即一抽床上的被子将女人裹了起来,刚擦完眼泪的女人一个没注意,便被裹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场酷刑的持续,眼中的热泪不要钱似的翻涌而下,妍丽的小脸上鼻子眼泪一大把,像小花猫。 游氏家规109条,条条刻在游家人跳动的左心。 弥红的地毯经游曦的鲜血浸染,如同饱食的猛兽,发出餍足的叹息,元帅的手臂无数次抬起又挥下,带起血雾一片,碎肉四溅。 终于,最后一声抽响结束,地上的女人哭得险些晕厥,脸颊与口唇麻木,劣质的化妆品与眼泪混合顺流而下,脏得不像话,活像街边的弃犬。 元帅盯着跪在地上血肉翻滚的身躯半晌,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叹息,轻若羽毛划过。 “结束了。” 赦免的号角终于吹响,游曦的身躯一顿,而后向前霍然倒下,昏死过去。 元帅解开了女人的束缚,丢给了她几件衣服,而后轻轻抱起了地上的游曦。 尽力避开背后的伤口,小心翼翼而又万分珍惜的模样,地上的女人看见元帅久久盯着怀中孩子的脸,最后在孩子的额间落下了轻轻一吻,这是地上的女人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不如说她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被抛弃了,她连自己的妈妈是谁都不知道。 她无法分辨元帅的情绪,暴虐的殴打之后为何又要赠予怜惜的爱抚,皮靴铁板之下为何又送上虔诚的亲吻,人类的情感复杂到她动用全部脑子都不能理解,她浅薄的人生让她看不穿元帅,但元帅身上巨大的悲伤险些将她吞没。 “你叫什么名字。” “林晓寒......” 元帅让林晓寒跟着她出去,路上仅仅一个简单的询问之后便再无后音,林晓寒怯怯地看着元帅怀中俊美的面孔,惨白的小脸沾染不少血污,眉头紧紧皱起,即便在昏迷中也还是在被伤痛所折磨。 元帅只是用衣服简单遮盖了游曦前边的关键部位,后背近乎完全裸露在空气中,淋漓的伤口仍有鲜血不断奔涌,暗红的热血融入元帅深绿的衣袖,顺着衣袖一路向下,最终在手肘处重现,化为血滴落于大地。 夜店的出口有元帅下属在看守,下属在看见元帅怀中鲜血淋漓的游曦后,惊得忘记敬礼,元帅微微侧头看了那位下属一眼。 “安顿好林小姐。” 仅仅一眼,暖意融融的夜店出口便恍惚如入料峭隆冬,回过神来的下属冷汗直冒,但还是敬遵命令,带着林晓寒走了。 军部庄重肃穆的军车就停在夜店门口,但游泽风并没有上车的意思,而是抱着游曦徒步走了两条街,游氏的鲜血一路滴撒,沿途撒在她们坚守的爱土,最终拐进了最近的中心医院。 虽然仅仅是两条街的距离,但流传出的照片与新闻便足以惊动半个帝国了。 这便是游泽风想要的结果。 *** 有关游曦上将的伤势来源与生死众说纷纭,无数妙龄omega哭断了肠,祈祷这颗帝国明珠莫要早早沦殁。而舆论中心的人正躺在医院的贵宾病房中,苍白的面色近乎与洁白的床枕融为一体。 床边坐着的是帝国的元帅,已然更换了干净的衣服,左手不自觉地握着病患冰冷的手,眼幕低垂,视线紧紧贴着游曦的面庞,眼角有岁月亲吻而来的细纹,帝国元帅难得的疲态,恍若一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有人轻叩房门,游泽风挺直腰板站起来,放开游曦的手,遽然又恢复了帝国元帅的锋利。 “进。” “元帅,您要我查的人已经调查完了......非常干净,被站街的妈妈生在夜店之后丢弃了,母亲不明,她妈妈后来被发现嗑药死在家里了,她从小就在夜店长大,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日常就是接接客——以及上将昨晚喝的朗姆酒里被查出了迷情药,在林晓寒的花裙内袋中查出了同样迷情药的成分。” “好的,我知晓了。” 游泽风的亲信办事效率惊人,在简短的汇报后便被游泽风打发出了房间。 今天去房间中寻找游曦的不全是游家的人,还有军部第二大家,白家的人,她们回去后势必起浪,想要折断游家最骄傲的青松,为白家聚权造势。 今天的所有事情,以及那个姓林的女孩,都必须得到一个完美的答复。 游泽风的脑海中闪过了林晓寒盯着游曦时难过与关切的目光,凄凄之状不似作假。 长久的沉默落地,帝国元帅轻叹一口气,再次躬身,在苍白的孩子额间落下了轻轻一吻。 “曦儿,是我不够强,你本无需承担......希望这次能有人真正没有束缚地去爱你。” 帝国元帅的眸中少有的没有寒意与思量流出,此刻她只是一位单纯的,爱怜孩子的平凡母亲。 起身后阖眼,再次睁眼时,刚才眼中的温情恍若幻觉一闪,帝国元帅与铿锵的军靴大踏步离开了病房,偌大空旷的病房再次安静,映衬得惨白的游曦更为楚楚。 如果那个姓林的不识抬举,等风头过去之后灭口也好。 游泽风想着。 左手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精致的袖扣,坐上了亲信备好的军车,油门一点便离去无踪了。 2迷情(h,完全标记 2迷情 与其说是安顿,不如说是监禁。 林晓寒被带到了一间奢华的酒店,高大靓丽的装潢与夜店出生的她格格不入,除开待客,她平日住的是夜店漏水的地下室,潮湿的霉气混杂着楼上情爱喘息的声音萦绕整晚,她唯一的朋友是一只瘸腿的耗子,好可怜,没妈疼没娘爱的样子,和她一模一样。 她不敢坐在奢华的床铺与椅垫上,担心脏兮兮的身体弄脏了干净的物件,独自摸到了床边的一个狭小的角落,地上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在这样的冬也还能让人感觉温暖如春,林晓寒抱住双腿蜷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地毯上的长毛。 这是唯一能令她感觉安全一点的角落。 她也没想到事情能闹成这样,她其实从小胆子就不大,同行的姐姐说她脑子也不太灵光,这样呆木是赚不到钱的,但其实她已经很努力了,尽力甜美地陪笑,学习口交与做爱的技巧,即便不舒服但也还是装作满足的样子,但还是不尽人意。 ......可能她就是很笨吧。 就在一周前,地下室隔壁房间的另一个妹妹在半夜偷溜出门,被林晓寒起夜撞见,林晓寒问她去哪,那位妹妹只说她要为自己的人生勇敢一次,这是林晓寒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这么明媚的笑容,眼中的情绪林晓寒看不懂。 第二天,早起扫地的林晓寒便在夜店门口遇见了妹妹——早已凉透的尸体,概是从夜店上的大厦上一跃而下,肉汁飞溅,分不清的器官血肉与断骨糅杂在一起,圆圆的眼球咕咚咕咚滚了五米远,遥遥淡淡地盯着林晓寒。 尸体不知道在地上待了多久,这般的寒冬腊月,血渍都结成了薄薄的冰,这般冷冽的红冰就这样一直包围着林晓寒的梦境接近一周,冬夜的床冷极了,林晓寒觉得自己以后估计也是死在这样一个无人问津的冬夜。 她叫林晓寒,名字的由来也很简单,她妈妈姓林,而她出生在小寒这一天,就连她的名字都是夜店的老板帮忙取的,老板说她妈妈在厕所着急忙慌地生下她便跟人跑了,去追逐灿烂的人生前途了。 妈妈有没有追到灿烂的人生前途,林晓寒不知道,但林晓寒知道,今年的小寒又要到了,她也想要勇敢一次。 她很勇敢,她是第一个敢在夜店给游曦下药的人,虽然中间有些意外。 霓虹迷眼之中,她不小心把药下错杯子了,在出门悄悄丢掉衣兜里的药袋之后,回来竟发现药酒被小公主拿去了。 其实林晓寒不太知道小公主长什么样子,但林晓寒知道,能让游曦私下陪伴的,就只会有帝国的明月,苏扶月。 小公主最近似乎是想要换个地方验证一下自己的歌唱技巧,每日都会在夜店的唱台上献唱几首,每次歌毕都会获得激烈的掌声与遍地的花束,小公主以为台下大部分都是陌生的听客,但其实基本都是军部的人,普通的酒客全被拦在门外,只有林晓寒这样原本的工作人员才被留了下来。 小公主笑得甜美动人,以为自己获得的喝彩全是源自于她优美的歌喉,但实则不然,有些人仅仅只是需要往台上一站,便能收获满屋的鲜花与掌声。 而游曦永远会坐在台下第一观众席的位置,向甜美的少女抛上最精致新鲜的香槟玫瑰,玫瑰的日月金边花纹在霓虹灯的照射下忽闪忽暗,耀眼的碎光也悄悄溜进林晓寒的脑子死死扎根。 太阳和月亮,多么般配啊,是自古以来都被祝福的存在。 这几天游曦都在夜店陪着苏扶月,在酒上兴头之时偶尔会溢出一点点信息素,是初春暖梨的花香,飘渺之中钻入有心人的鼻腔。 林晓寒端着酒盘故意从旁路过时,险些当场腿软跪下,送完酒回来,下体已是湿润一片。 此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但她隐约知道这背后的原因——她和游曦的信息素必然无比契合,契合到她仅仅只是闻了一下就能想游曦想到发疯。 苏扶月和游曦的信息素也是这般契合吗?她前日躺在昏暗地下室潮湿单薄的床上怔怔地想着。 你说太阳和月亮就一定要在一起吗?那可是太阳,世界上需要太阳的地方可太多了,小寒的冬夜也无比思念太阳的光辉,不是吗。 林晓寒其实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她是妓子,性爱对她来说只是生活的必须,是为了简单活着的沉重负担,但当夜林晓寒喊着游曦的名字连着玩了自己三次,思念着那个人的信息素,想象着那个人爱抚自己的样子,她最后喷得一塌糊涂,床铺满是狼藉。 昨晚林晓寒的余光从未离开过游曦,游曦的眼睛也一刻不离地盯着苏扶月,眼底尽是阳春三月的温情。 在战场上果断勇武的杀神也会流露出人类的情感吗,林晓寒的心底似乎被悄悄戳了一个洞,呼呼向外漏着凉风,冷得她想哭。 但可能她这倒霉人生的所有好运气都用在了昨晚,小公主把药酒递给了游曦,游曦盯着苏扶月眉眼弯弯,仰头一口喝尽了杯中的金酒,有调皮的酒水顺着游曦漂亮的喉颈流下,吻过精致的锁骨不见踪影。 林晓寒觉得自己胸腔里隐藏着一个蹦跳的巨兽,她险些尖叫出声。 没过多久游曦便觉得头昏前去卫生间,林晓寒在卫生间门口守着游曦,同行前辈给的药果然效用惊人,她第一次见到帝国上将这般迷糊的模样,她仅仅只是骗游曦说自己是苏扶月,游曦便安静听话,出门将自己的定位器丢到了一辆不知目的地的货车上,从后门跟她溜进了夜店奢华的内间,乖得不像话。 她简直要疯了,刚进入房间,她就迫不及待地踮起脚尖去亲吻游曦的嘴唇,这是她无数次臆想过的嘴唇,会在寒冷的冬夜温柔亲吻她的眸子,薄薄的嘴唇触感好得吓人,她终于为自己的人生勇敢一次了。 唇舌交织还不觉满足,林晓寒白皙的小手乱无章法地去撕扯游曦的衣服,游曦起初呆愣,待林晓寒摸到下处时,一瞬变得满面通红,压着嗓子问林晓寒是不是认真的,林晓寒点点头地说是认真的,腿间早已湿润一片,腿软到受不住,她只想要游曦。 游曦再三确认林晓寒的态度,最后给林晓寒说她会负责的,三日后她便会求婚,随即一把抱起了林晓寒,将林晓寒轻轻放入了宽大柔软的床铺中。 这是最烈的春药,林晓寒知道游曦已经药发,但为何游曦都还能这般温柔,理智到不像被下了药。 游曦反客为主,虚压着林晓寒,轻轻争夺着林晓寒口中稀薄的氧气,津液交织而后顺着下颚流下,不再压制自己的信息素,一时间汹涌的梨花香蓬勃炸开,铺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腿间湿痒难耐,林晓寒双手死死环住游曦的脖子,被游曦的信息素勾得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她的信息素是冷冷的茶香,和冬夜一样冷,雪白的小腿不断地往游曦身上蹭,极短的碎花裙露出白皙的腿根,腿间的隐晦之处若隐若现。 几乎是在林晓寒信息素释放的一瞬间,她便感觉腹部有什么东西硬硬地抵着她,林晓寒轻轻一笑,她就知道她俩的信息素契合到吓人,游曦闻到她的信息素也会立马抬头。 “想要......想要......” 游曦从林晓寒的嘴逐渐向下亲到了林晓寒漂亮的颈部,锁骨上像是有什么糖果,游曦贪婪地舔舐着,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草莓,似乎是要将这块皮肉给含化掉。 游曦温柔又耐心,但林晓寒等不及了,嘴里喃喃着,伸手就要将游曦的东西给掏出来,小手胡乱地去拉游曦的裤链,游曦的身躯一僵,猛然按住了林晓寒的手,压在了身侧,在林晓寒的耳边喘着粗气,热气拍在林晓寒的颈部温热一片,磨着牙根开口。 “别急......马上就给你......” “我急!我急......游曦......” 林晓寒侧头碎碎地亲吻着游曦,白皙的大腿深入游曦的双腿中间,不断煽风点火。 林晓寒只闻游曦粗喘一声,伸手便撕开了她身上的连衣裙。 白色的蕾丝内衣衬得林晓寒雪白的双乳更是含羞可人,游曦一手解开林晓寒的内衣丢在一边,忙不迭地便品尝了上去,林晓寒娇吟一声,挺起胸脯忙将双峰向游曦的口中送去。 游曦埋头品尝着口中的甜美,舌尖轻转,舔得林晓寒媚叫连连,空出来的手握住另一边的硕大,不让其寂寞难耐,漂亮修长的手将柔软的雪白捏成各种形状,可怜的白乳任人蹂躏。 单单是被游曦玩弄乳房,林晓寒便觉得自己要爽去了,游曦在舔舐间偶尔还会轻咬一口白桃上的红果,爽得林晓寒拱起脊背,在房间暧昧的灯光下弯成了一张漂亮的弓。 “啊!......” 突然,林晓寒惊呼一声,游曦竟是放开了她的手,向下摸索,探向了她羞耻的隐晦。 带有白色蝴蝶蕾丝的轻薄内裤早已湿透,不成样子,游曦纤细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轻轻地在花瓣上打着圈,着急的花蒂早已憋不住,偷偷探出了头,可惜被内裤屏障遮挡着,不能得见天日,只能流出更多的淫水,似是在通过流泪悄悄地抗议。 打转的手指突然转到了花蒂,直直按下,强烈的刺激从下体直冲脑门,林晓寒再次一声媚叫,蜷起双腿想要藏起花蒂。 但游曦怎会让她如愿,手指突然抓着花蒂不断的挑逗轻按,弄得林晓寒连声娇吟,纤手无力地搭在游曦的肩上,想要将她推开,但始终推不开。 热气腾腾的奢华房间,柔软的华丽大床,只见一位白皙的omega近乎赤裸地躺在床上,身侧残留着些许碎花裙的碎片,雪白硕大的双峰在低吟中轻轻颤动,其上红色的吻痕醒目淫荡,皆是诠释着刚才的种种荒唐。 反观另一位俊美的alpha,高端奢华的西装整齐地穿在身上,上好的版型完美显示出女人精瘦的细腰,修长的长腿被西装裤完美包裹,胸口的玫瑰胸针红到刺目,只有领口处有些许的凌乱,这是刚才进门时被林晓寒胡乱扒过的结果。 游曦的手指都还未进去,便玩得林晓寒媚叫连连,险些早早地去了身子。 游曦在甜美的乳峰上吃饱喝足,又一路向上,去轻啄林晓寒的脸颊,讨伐花蕊的右手被林晓寒紧紧夹在腿间,可怜的秀腿微微颤抖,似在求饶。 但游曦怎可能就此放过她,游转之下终于将手指探入了湿润的花心,轻轻拂过探头瑟缩的花蒂,在滑嫩的小花瓣上轻轻舞蹈,在花门外不断婉转,似进似出地挑逗,吊得林晓寒小腹内一阵密热的瘙痒,实在受不了了,我见犹怜的美人伸手握住了游曦的手指,便想要将其往里送。 游曦轻笑一声,小小用力咬了一下身下人漂亮的下唇,而后纤细修长的手指终于探入的湿润的通道。 通道早已被淫液浸润完全,滑嫩紧致,完全没有干涩之感,游曦逐渐增加着漂亮的手指,这些手指曾无数次在战场上带走敌国卫兵的性命,修长的骨节,指腹浅白的薄茧,关节处略有膨大与红润,似乎天生适合拿刀厮杀,但此时却紧紧抠着林晓寒的小花,不肯放手。 顺利地增添到了四根手指,游曦终于忍不住了,迅速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alpha紧致的小乳贴着omega柔软的双峰,小腹也严丝合缝地紧贴,林晓寒甚至能清晰感觉到游曦每一阵呼吸的律动。 林晓寒抚摸着游曦的背脊,一路向下,手下满是凹凸不平的触感,昏暗之下不明所以,林晓寒不知道这些烙印在上将肌肤上不平的沟壑意味着什么。 糨糊一般的脑子还没来得及仔细思索,游曦硬得发痛的硕大性器便已抵达了林晓寒的花门,轻轻在湿润无比的腿根磨蹭着,游曦轻轻啃咬着林晓寒的耳垂,像是在品尝什么可口的糖果,低哑着发问。 “可以吗......” “啊~可以......可以......快给我......呜呜快给我......” 林晓寒快被急哭了,她搞不懂都这个时刻了游曦怎么还有心情问来问去,林晓寒挪动着盆骨,花门在游曦的性器上蹭来蹭去,淫荡猴急地不像话。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游曦又吻上了林晓寒的锁骨,在林晓寒快被逼疯的前一刻狠狠冲林晓寒的锁骨咬了下去,与此同时,粗大的性器陡然将林晓寒贯穿,撑开狭小的通道,肆虐叫嚣着存在。 林晓寒从未服务过如此硕大的性器,她险些觉得自己的下体要裂开了,一时竟不知道是锁骨的齿印更疼,还是被贯穿的下体更疼。 但omega的那处天生便是用来性爱的,游曦轻轻抽动几下,那处便得了趣,源源不断地冒出更多晶莹剔透的淫液,游曦察觉到那温热的通道舒缓了过来,也渐渐加大了力道,性器被柔软的软肉紧致包裹,像是泡在热泉之中,咬得游曦险些两三下草草泄身。 待压下释放的念头,游曦便展现出了alpha骇人的一面,性器无情地在可怜的甬道中驰骋,囊袋不断撞击着小花瓣,撞得小花瓣嫩红微肿,惹人怜爱。 “啊......啊啊......呜呜......慢一些......” 林晓寒在游曦狂风暴雨的攻势中溃不成兵,无力的小手搭在游曦的肩头,只能任凭游曦讨伐,在最初的疼痛之后,下体便逐渐传来了一阵阵酥麻爽意,林晓寒的呻吟中渐渐染上了愉悦,小动物似的断续求饶,却只引得体内的性器更加硕大,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娇嫩的花心。 绝顶的爽意直冲脑门,她何曾体会过如此契合与圆满的性爱,呻吟一声高过一声,游曦也配合着她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地怜爱着深处的花心,深入浅出,啪啪的撞击声与淫荡的水声惹人脸红,交合处的花瓣被撑白了脸,被迫吞入凶狠的性器,无力地接纳着冲撞,在一次次的浪潮中被拍出了白色的浊液。 不知道讨伐了多久,林晓寒去了三四次,意识都有点混沌了,凶狠的alpha才有了些许释放的迹象,林晓寒若孤海中的一叶扁舟,在电闪雷鸣中风雨摇曳,被动接受游曦所予她的一切。 在不断的顶撞中,花心竟一点点悄悄张开,微微含住了游曦的尖端,亲吻着凶狠性器的小口,像是在鼓励游曦的讨伐,游曦混沌之中一个深顶,竟是一下顶入了林晓寒的生殖腔。 腔内的软肉同先前紧致的甬道截然不同,更加软嫩与温暖,腔口卡着游曦性器的前端,像是要把性器中的东西给直接吸出来,爽得游曦头皮发麻。 生殖腔毕竟是个娇嫩的地处,游曦捅入腔内时,林晓寒疼得瑟缩了一下,但还好在游曦的性器进入腔内后并没有进行太粗暴的举动,林晓寒迷糊中没反应过来,当游曦性器硕大的顶端在她体内进一步膨胀,严丝合缝地狠狠挤压着周遭的肉壁时,林晓寒才意识到不对。 怎么在体内成结了!这下不就要被游曦完全标记了吗! 按理说除开发情期一般是不会成结的,难道是因为她和游曦的信息素契合度太高,才导致即便是不在发情期的第一次都开腔成结了吗...... 成结的痛楚随即从下腹如潮水般涌来,林晓寒感觉自己要被游曦凶狠的性器撕裂了,疼得林晓寒无法呼吸,眼中的泪水不断涌出,她试图捶打着游曦让她出来,但已然开始成结的性器,除开完全标记结束,是无法中途停下的。 林晓寒疼得一口咬住了游曦的肩头,不一会口中便有了锈甜的腥味,美玉般的指甲掐入游曦的后背,留下一个个半圆的小巧甲印。 但此刻的游曦早已被春药迷得神志模糊,根本意识不到林晓寒的痛楚,依旧不断地亲吻着林晓寒,林晓寒的拳头在她身上如毛毛雨般落下,她的性器在林晓寒珍贵的生殖腔内如罂粟般扎根。 娇弱在omega在alpha的床上毫无还手之力,眼泪湿透了身下的床枕,但已然改变不了被完全标记的结局。 但林晓寒渐渐想通了,其实爽完这一夜之后,她就算去割腺体和洗标记也不亏了。此时的当下,她胸中所环绕的人是游曦,是真正鲜活,热脉涌动的游曦,是千万omega心中的白月光,是她情窦初开时便爱上的第一个人,是她无数孤枕难眠的深夜中唯一的慰藉。 身上的alpha似是感觉时机成熟了,蓦地将林晓寒一翻身,性器在细嫩的生殖腔中扯着穴肉翻转,疼得林晓寒惊呼一声,随即颈后一痛,游曦锐利的尖牙一口咬上了omega颈后脆弱可怜的腺体,四月梨香顿时充盈了整个腺体。 与此同时,一阵灼热也汹涌射入了林晓寒的腹中,射得林晓寒的小腹微胀,连带着整个肚子都暖洋洋的,穴口不自觉地痉挛,一缩一缩咬着体内的性器,先前被拍得发白的淫液渐渐被挤出,驻留于绯红的花口,一时红白相应,极尽糜烂。 本该是造极的绝顶,本该是被心爱的alpha填满的餍足,但林晓寒在此刻终于听清了游曦口中细碎的呢喃。 “苏扶月。” 四月梨的暖意又被现实的寒峭所带走,林晓寒躺在游曦的身下,乳尖藏于游曦的手心,体内插着游曦的性器,后颈留有游曦的齿痕,却如赤裸入极地般切骨寒凉。 初经人事的alpha不会一战歇兵,身下的性器威风不减,没过多久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讨伐。 alpha在omega的耳边叫尽了他人的名字,再次在omega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道道青紫暧昧的痕迹,omega止不住地哭泣,自己也道不明哭泣的原因。 到最后林晓寒是真的没力气了,哭也哭不动了,如同一件物件任由游曦在自己身上肆虐,终于在一次游曦的释放中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醒来时,游曦的性器还留在她的甬道中,沉睡中的游曦竟还在无意识地抽动着疲软的性器,搞得林晓寒一阵面红耳赤,小心翼翼地将游曦的性器拿出来,房门便被一声巨响撞开了,接下来便是今早的惊险一幕。 3演戏 3 演戏 精致宽敞的酒店,浅褐檀木床头柜旁边,不起眼地放置着一个呆呆的小人。 林晓寒紧紧抱住双脚,脑袋埋在腿间,缩成小小的一团,仿佛只要自己缩得足够小,就可以真的变得透明,最后渐渐消失,从此不会再难过了。 她的本意其实是爽完一晚就走,就像是灰姑娘踩上南瓜魔法,隔着炫彩的泡泡薄膜触碰一下另一个世界的生活,午夜敲响时便会离去,游曦是她淡淡人生仅剩无几的活头。 但可惜她不是辛德瑞拉,也没有水晶鞋,她只是鸠占鹊巢的妓子,靠着卑劣下流的手段,蹭着公主的东风,用尽全部运气才得以靠近游曦一下。 她把游曦害惨了。 脑海中又闪过游曦脊背上不堪入目的伤口,翻开的皮肉下是零碎的筋膜和断裂的肌肉,鲜血涌动之下偶能透出森森的骨白。 鼻头又是一酸,有剔透的泪珠直接从眼眶翻滚而下,顺着酸痛的大腿滑下,鼻腔中有清液流入唇瓣,苦咸苦咸。 卑鄙可憎的明明是她,恶劣荒谬的明明是她,可最后承担后果又是为何会是游曦。 她在靡丽的酒店未得一声斥责,而游曦受尽苦痛生死不明。 她低估了军部反应的速度,低估了游曦所肩负的规训,低估了游氏家规的严苛,更低估了元帅的薄面心狠。 越想越伤心,女子略带憔悴的姝丽面庞已满是泪迹,鼻涕泡泡都哭出来了,蹲在狭窄的墙角像脏兮兮的流浪狗。 恍惚间好像听见有房门打开的声音,林晓寒哭得伤心没有留意,回过神来时眼前已站着一双锃亮的军靴。 衔满清泪的眼睛向上看去,模糊间只能隐约看见身前女人深绿挺拔的军衣与左胸金光闪耀的勋章。 是元帅! 身上的衣物是游曦的衬衫,林晓寒自己的花裙早被撕成碎布条了,林晓寒舍不得用游曦的衣服擦眼泪,只能徒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下,鼻子眼泪一大把,混在白皙的脸上好不狼狈。 游泽风递给了林晓寒几张纸巾与让下属准备好的衣物,让她去厕所好好清洗一下,看她的样子像是一到酒店就在地上蹲着哭,浑身上下从昨晚到现在都尚未打理。 林晓寒乖乖拿着衣服走进洗漱间,看了自己一眼,镜中憔悴的面容险些连自己都被吓到。 原本白皙的面庞被多次的泪涕交织糊得不见原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沾染上了黑灰的污渍,在脸上黏糊糊的狼狈不堪,红肿到吓人的眼睛挂在小脏脸上,嘴唇亦是肿大,还留有昨晚游曦啃咬出的小血口,干涸后在唇上形成殷红的血痂。 脱下不合身的衬衫,身上青紫混着红痕,颈项锁骨与雪白双峰尤为严重,乳尖略有破皮的痕迹,隐隐作痛。 扒个精光走进沐浴室,研究了半天前所未见的高端淋浴器,才终于有腾腾的热水喷射而下,水流淋头而下,渐渐拍醒了混沌的脑子。 简单洗去了身上比较明显的几处污渍后,林晓寒将手指深入了身下的隐秘的甬道,花瓣的红肿充血还尚未消退,小小的花蒂也依旧楚楚可怜,被折腾了一夜的窄道依旧紧致无比,纤细的手指插入,有带着林晓寒体温的白浊逐渐流出。 游曦昨晚完全标记时射入生殖腔的白液已被腔壁完全吸收,但后边几次没有捅入腔内的释放就并未被完全吸收,此刻花门大开,白色的浓稠液体顺着林晓寒的手指缓流而下,好不淫糜。 今早能被元帅猜到已被完全标记主要还是因为林晓寒身上游曦信息素的味道重到吓人,这么重的浓度一般是完全标记后才会有。 林晓寒有点害臊,即便打从成年后便开始在夜店服务了四五年,已是司空见惯,但因为这是游曦留下的东西,带着游曦的味道,她甚至能回忆起昨晚游曦射入体内时炽热的温度,她还是会为跟游曦做这种事而脸红心跳。 林晓寒体内白液的量多到惊人,昨晚最多时她的小腹甚至饱涨到微微鼓起,像是小孕三月。 怀孕。 林晓寒微微愣神。 昨晚游曦是确确实实的完全标记了她,且她和游曦的契合度这般高,受孕的概率自然不会小。 你说她会怀一个游曦的宝宝吗? 小女孩会有和游曦一样深棕透红的头发,笑起来与游曦相似的嘴角弧度,会用同样浅棕色的眸子盯着她,眉眼全是游曦的痕迹,小巧柔软的躯体会将她拥抱,小小的太阳也有驱散寒冬的无限力量。 林晓寒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只是一个卑贱的妓子,怎么敢奢望生下帝国上将的孩子呢,快停下无端的臆想吧,她已经把游曦害得够惨了,又怎敢奢想更多。 没有触碰过太阳的荣光与炽热的话,其实也能带着满心死水平静地面对至暗冷冽的冬夜。 体内的白液终于汩汩流尽,悉数混入喷洒而出的水流中不见了踪影,林晓寒按下心底的不舍,快速清洁了酸痛的身体与柔软的发丝。 高级酒店的头发烘干机也高效到令林晓寒咂舌,仅仅是将头发放入烘干机的机罩中不到一分钟,头发便已干透,蓬松顺滑的乌黑发丝飞瀑而下,堪堪能盖住秀巧的乳尖。 穿上元帅递来的衣物,黑色的紧身高领恰好可以遮住颈项上斑驳的吻痕,顺滑的布料将傲人的白乳包裹掩藏,轻薄蝉丝的柔软松弛外套,时隐时现地透出里边纤细妩媚的腰肢,质感上佳的浅色百褶裙下垂到达小腿肚的位置,遮盖大腿上青紫的掐痕,婉约居家的装扮,谁见了不夸一句清美的楚楚尤物。 虽说内衣的尺寸有些小了,有点勒得慌,但此刻也不是挑剔这些的时候。没有替换的鞋子,林晓寒只能光着小脚走出洗漱间,白皙骨感的小脚上镶嵌着粉嫩漂亮的脚趾甲,裸脚行走更透出一股自然的风韵。 不怒自威的帝国元帅坐在木雕方桌的对面,抬眸不动声色地端详了一下碎步赶来的林晓寒。 带着的浴室热气莲步轻移,桃花人面的如玉佳人,脸蛋小得不像话,有水滴顺着红扑扑的脸颊滑落,微微下垂的眼角,小鹿般的明眸顾盼生姿,准备的本是居家保守的衣物,但穿在这人身上,眼眸轻闪,处处传情,腰肢摇曳之下却是百媚横生。 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坐吧。” 林晓寒乖乖坐下,这才发现桌子上放着几件东西,定睛一看,透明的封存袋中分别密封着一份迷情药存留的包装,她昨晚花裙的内袋,与本应被货车远远带走的游曦个人定位器。 铁证如山,毫无狡辩的余地。 红扑扑的脸蛋蓦地煞白一片,双肩无力地耷拉下来,蓬松的小脑袋黯淡地垂下,像是风雨过后无力耷拉的小嫩芽,恹恹地等待着元帅发布最后的审判。 “私自下药谋害军部高层人员,分散公主护卫,置公主人身安全于不顾,戏耍军部官员,浪费宝贵的军队资源......” 元帅略带沙哑的嗓音字字落地,每说一句话林晓寒的面色便愈加难看几分,垂头丧气地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右手拇指无意识抠着左手的皮肉。 “这是不小的罪行,能免除死刑就算幸运了,有关你的审判不久就会下来。” 对于元帅的判读,林晓寒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欲望。 意料之中的结果。在元帅言毕的那一刻,林晓寒感觉到的其实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狭小荒芜的人生终于迎来了该有的阴暗结局......至少在最后的时刻她真的勇敢了一次,她并没有做一辈子的胆小鬼。 元帅最后的话语掷地有声,落于蓬松地毯中,在每一根丝线之间的夹缝中震动回响,房间诡异宁静了半晌,元帅才再次悠悠开口。 “至于游曦,警惕不足,败事有余,身为帝国上将,大损帝国颜面,身为公主护卫,危害皇室安危......” “赶出游家,即刻放逐北境。” 如果说刚才聆听自己审判时的林晓寒是一条万念俱灰的死鱼的话,那她现在就是一只求生欲爆棚,意欲和猛虎决一死战的小鹿妈妈。 “不是的元帅!!” 林晓寒急得一拍桌子,唰地站了起来,才缓解不久的眼眶再次红了起来。 “是我十恶不赦,是我罪大恶极啊元帅!是我强行给上将下的药,是我欺骗上将说我是公主,上将才跟我走的,是我将上将的定位器丢掉,是我淫荡不堪强迫上将!上将全程都是被逼迫被欺骗的,上将对帝国和公主都是忠心耿耿的!” 眼泪不要钱似的再次奔涌而出,珍珠串子散开一般洒落一地,林晓寒爬到帝国元帅的脚边跪下,纤细的双手死死攥住元帅的裤脚,指节用力到发白,哭腔哽咽大声地哀求恳请着。 “上将是帝国功臣,帝国的太阳啊元帅......呜呜呜她才受这么重的伤,现在流放北境是必死无疑啊元帅...... 呜呜呜元帅,上将好歹是您的亲生骨肉啊元帅,您不能就这么放弃上将啊!......上将她还有那么,那么美好,那么光明的前途,她不能因为我这种卑贱小人毁掉啊元帅!...... 元帅......呜呜呜元帅,求求你,求求你呜呜呜,我这条烂命你随便拿去,救救上将吧......救救上将吧......” 时年不改其俊美的铁面元帅端坐在精雕木椅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脚边哀求的女人泣不成声,悲恸欲绝。 酒店表盘的秒针时刻不停地咔啦摆动着,貌美的女人求得声嘶力竭,过度通气而导致头花目眩,才终于求得了帝国元帅的一句松口。 “也不是没有办法救游曦...... ......只是需要你配合演一场戏。” “我演!我演上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救游曦......” 林晓寒忙不迭地点头同意,衔满热泪的视线模糊,没能看见游泽风眼底精密的思量一闪而过。 *** 军部的记者发布会上,庄严的上将坐在摄像头的正中,熟练地回应着记者们的问题,而林晓寒坐在元帅左侧,面对着台下密密匝匝的人头,满背薄汗,有不少记者都向这位陌生妍丽的omega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元帅,今早您被许多国民目睹抱着受伤的上将进入医院,现在大众都很关心上将的安危,请问可以透露一下上将当前的情况以及受伤缘由吗?” “游曦当下的伤情已经稳定,正在恢复当中。至于缘由,昨晚有怀恨在心的东国残敌潜入都城,意图谋害公主,而游曦在与敌人的周旋中不慎中了对方的奸计迷药,而后被敌人折磨,蓄意报复。” 今早虽说房间里的人数众多,但当时灯光昏暗,且大多数人都远远地站在房门附近,看不确切,只能模糊看见人影,靠近游曦的只有公主和元帅,此刻元帅咬死说游曦身上的伤是她们进门前就有的,是残敌所害,有想要造次的人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反驳游泽风。 “有相关人员透露说,今早在寻找游曦上将时,发现上将与一陌生omega同床缠绵,请问作何解释?” 这位记者显然是受到过白家的打点,拿到了不少消息,问题刚落,场上其他不知此事的记者都惊愕失色,顿时千万对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元帅,等待着元帅的回应。 “东国残敌欲图侮辱游曦名声,绑架强迫了一名无辜的omega少女,让她与游曦发生关系。” 元帅简单解释完,随即看向了林晓寒,记者们发现元帅停止发言,扭头看向了林晓寒,也都纷纷用好奇与打量的眸子打量着林晓寒,等待一个答复。 视线有扼人咽喉的能力。 黑压压的人群中唯有无数双眸子在闪着亮光,好奇的、打量的、晦涩的、疑惑的......林晓寒对他人的目光并不陌生,打小寄人篱下的打工生活,到随后成为一名性工作者,她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们各式各样的目光。 所以即便此刻稍有紧张,也还是掐着自己的大腿强行冷静了下来,脑中浮现出了方才元帅交代与她的话术。 “我是林晓寒,一家酒吧的调酒师,昨晚本是在进行日常工作,结果在出门方便的路上被几位高大的陌生女子劫走了,我被她们绑到房间后,发现她们竟然还绑架了上将,她们用我的性命威胁上将,上将为了我的性命只能受她们的侮辱与安排......” 林晓寒话音刚落,上将身后的大屏上便展示出了几名已被制服的异族女子的照片,照片的背景就在昨晚的酒吧房间。 这几名残敌其实是前几日游曦秘密抓到的几名东国残敌,但因为游曦近日行程忙碌,还未来得及上报。被抓到的残敌口嘴封死,就算是被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几名备受帝国憎恨的敌国囚犯,也无处可以伸冤。 大多数记者闻及此时都颇有些愤愤不平,低头记录或是用照相机进行现场记录,林晓寒看着台下人群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目光在台下细细扫过,突然对视上了刚才提问的那名记者,只见对方突然咧嘴冲林晓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看得林晓寒心里咯噔一下。 “照我这边收集到的资料,昨晚上将应该是完全标记了这名小姐吧,按照帝国法规定,上将似乎是必须要娶这位小姐为妻吧?” 那名记者突然开口,话语若石子砸入人海,顿时扬起了巨大的波浪。 “完全标记?!” “上将完全标记了这名omega吗?!” “游曦上将真要娶她??” omega在正常情况下,一辈子只能被一名alpha完全标记,且此后只能接受这一名alpha的抚慰,若是洗标记的话,将面临巨大的风险,轻者此后体质减退体弱多病,重者终生不得孕,或是半身残疾,故而若不是有非常迫不得已的缘故,没有omega会主动要求去洗标记。 此前爆发过多起有关alpha恶意标记omega而后抛弃致死的恶性事件,引得帝母震怒,帝母下令从军队法律社会等多个方面入手保护omega的相关权益,完全标记omega的alpha必须要肩负起抚慰与帮助其度过发情期的责任,否则将会被多方追责。 这名记者敢在这时候抛出这个问题,必然是已经有了相关的证据,今早林晓寒身上游曦信息素的浓度隔着五十米都能被闻到,还有元帅的亲卫去询问医院医生有关洗标记的相关事宜,林晓寒被完全标记的事并不难查询。 甚至就连现在林晓寒身上都萦绕着游曦的信息素,在这个问题上撒谎,被戳破的风险非常大。 还真是随处都有白家的人。 要知道元帅今早是随便找的一家医院,且还是安排的信任的亲卫行事,都能被走漏风声,游泽风略带烦躁地用军靴点了点地板,但面上仍旧神态自若。 “保护omega权益,遵守帝国法,是每一位帝国子民都该遵守的义务,游曦自然不例外,帝国上将自然会对林小姐负责。” 挑不出错误的官方回答,但那名记者显然并不满意,再次咄咄逼人地开口。 “但是这名林小姐——似乎是一位性工作者呢?难道堂堂帝国上将会娶一名性工作者为妻吗?” 记者的这一番话,再次掀起了巨浪翻腾。 林晓寒听见自己的身份被曝光了,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她的脸色变化被台下的记者看在眼里,无声证明了这位记者所言非虚,顿时向林晓寒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这是林晓寒极为熟悉的,人们突然看见了恶心脏东西的目光,像是突然在干净的饭厅看见了蟑螂 。 鄙夷的目光突然从四面八方向她投来,若利箭根根射入胸膛,林晓寒心下酸痛,低下头不忍再看向台下。 她只觉自己像动物园中笼子里的一头丑陋异兽,独自被放置再高高的展示台上,旁观者们纷纷议论打量。 这就是她上不得台面的一生,她可以是能被讨论围观的任何东西,但唯独不能是一个人。 灵魂一点点抽离,意识渐渐僵木,这是林晓寒常用的法子,每次当她感到伤心难过,难以承受时,大脑都会用麻木与空白来防止她进一步胡思乱想,筑起一座冰屋将她包围保护。 空气凝滞中,突然有一双大手拍了拍她,将她的思绪从寒冷的冰屋中抓了出来。 “当下帝国的贫富差距并未消除,有许多人都在为了活着而艰难地生活着,林小姐的处境,并不是她一人的过错,而是整个社会造成的。 游家尊敬每一位在黑暗中努力生存的灵魂,她们单是存活便已历经风霜,她们是帝国的齿轮,她们在我们的心中同样伟大,无论她是什么职业与身份,只要她热爱帝国,与游曦真心相爱,游家便会向她敞开怀抱。” 林晓寒愣愣看着游泽风,密闭的室内恍惚有暖风拂过,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替她说话。 元帅的演技有些太好了,好到她有一瞬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平等而不受歧视地和其他人站在一起。 “况且......”元帅继续说着,从亲卫手中借过了一份文件。 “我们已进行过检验,林小姐与游曦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98.9%。” 在alpha与omega成对的伴侣中,信息素的匹配度是一项相当重要的检查,匹配度越高,意味着二人的相性便越好,不单单是发情期的相合性与受孕率的提升,俩人在一起还会更有利于彼此体质与精神的提升与稳定,延年益寿,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故而当代社会对信息素的匹配度极为看重。 至今为止,帝国有记录的最高匹配度还是帝母与帝后的94.6%,俩人结合后,不单是皇室子嗣延绵稳定,身体健壮安康,甚至连帝国国运都一路腾飞,帝母与帝后也被百姓赞为天作之合。 而98.9%的匹配度,可以说是老天牵红线,点名要这俩人在一起。 台下被这个数字砸得议论纷纷,这么高的匹配度,谁还介意你是什么工作呢,光是这个数值就能被载入史册了,皇家抢婚都得斟酌一下,况且俩人都木已成舟,有言除却巫山非云也,和高匹配度的人情爱过,后续就很难再被低匹配度的人满足了。 记者们交头接耳谈论了一会儿,便也安静了下来,即便起初有种吃了大八卦的不可思议感,但随后在听见这么高的匹配度之后,也只能选择祝福了。 那名挑事的记者面色忽黄忽青,显然是没料到俩人的匹配度能这么高,沉思片刻,再次出言相逼。 “但此前游曦上将与扶月公主关系匪浅,游曦上将贸然定下婚约,是否辜负了扶月公主的一片真心?” “游曦与公主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关系自然很好,游曦一直将公主当亲妹妹看待,何来辜负一说?况且游家最不缺的便是青年才俊,当下适婚的女士诸多,公主可随意挑选。” 那位记者显然还是不服,张嘴又意欲说些什么,但还未来得及张嘴,抬眼便对上了帝国元帅阴沉冷冽的目光,漆黑的眸子仿若在盯着一个死人,这才发现自己放肆了,悻悻闭嘴不再敢言。 “我当下还有工作要处理,如果没有其他重要事情便散了吧。” 游泽风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起身意欲离去,扭头看见了在一旁座椅上晃神的林晓寒,又开口补充道。 “游曦与林小姐的婚礼将在三月后进行,届时大家可关注一下。” 4转醒 4 转醒 林晓寒被元帅的亲卫送回酒店已约莫有一个多小时了,但感觉还是云里雾里,像是在长长的梦里尚未醒来。 此前元帅只是告诉她,让她在记者发布会上将下药的罪责推给东国残敌,之后的事情,元帅半句都未给她说过。 她此前也只是猜测她和游曦的契合度估计很高,但都是在元帅开口后,她才知道原来她和游曦的信息素契合度居然高达98.9%,她甚至连元帅什么时候取了她的血去做得检测都不知道。 所以三个月后她真的会和游曦结婚吗? 游曦会牵着她的手走向神母,她们会在众人的注视中交换戒指,她们会结为妻妻,从此在同一间屋檐下生活吗? 思绪不自觉地便开始展开未来和游曦在一起的片片蓝图,越想便越感觉有点口干舌燥,林晓寒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几圈,起身想要在房间里找点水喝。 远远看见方才元帅坐过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杯水,渐渐走进之后才发现桌子上摆放的不止是水,还有一粒小小的药片。 待看清药片后,林晓寒因浮想联翩而变得胭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即便没有任何文字与药物包装说明,她也知道这是什么药片,作为性工作者的她再熟悉不过。 ——紧急避孕药。 通过大剂量的激素冲击,改变生殖腔内原有的生理节律,从而抑制排卵,一般需要在无保护性行为之后的72小时内使用。 她不可能有资格真正成为游曦的妻子,所有有关包容与平等的言辞都只是逢场作戏,游家不可能迎一个妓子出生的姑娘进门,一切都只是元帅口中的“一场戏”,又怎么可能会真的让她怀上游家的骨肉。 一整日大起大落的奔波与疲惫都如潮水般涌来,林晓寒无力地跌坐地面。 久久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酒店落地窗外只余寥寥几户人家在黑暗中闪耀,世界沉入睡眠,林晓寒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将白色的药片缓缓放入口中,和着剔透晶杯中水一饮而下。 至少在所有应有的糟糕结局到来之前......演好这场戏吧。 *** 记者发布会一小时后,帝国公主府。 府上的每一个人都战战兢兢,公主的房间内不断传出物品落地的声音,有无数珍奇的瑰宝甚至被摔出了房门,就算是从小服侍公主的老佣人,也都还是第一次见公主这般勃然大怒。 她苏扶月要的是一个交代,一个游曦的解释,一场有关她们关系的促膝而谈,是俩人共同解决问题的未来方案。 虽然她和游曦的关系尚未正式公开,但其实周围的每一个人都默认了她们未来会在一起,从她分化成omega后的第二天,游曦便带着认真的眸子告诉她,她会陪伴和守护她一辈子。 她也是真的相信了,并且直到今天之前,游曦也都是这么做的。 游曦是最了解她的人,是最关心她的人,妈妈与母亲常年忙碌,她是牵着游曦的手长大的,她一直都知晓自己长大后会嫁给游曦,看着游曦越来越耀眼,她也很为游曦感到骄傲,因为这是她的人,是她未来的妻子。 目睹那样的事情真的让她很难过,但她还是猜测游曦估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打心底不相信游曦会背叛她。 看了元帅的发布会,就如苏扶月所想的那样,果然是有东国残敌想要谋害游曦,她就知道,游曦是不会背叛她的。 况且游阿姨也教训游曦了,苏扶月只是听佣人说游阿姨似乎是用皮带抽了游曦,游阿姨平日对自己很温柔,完全看不出是会用棍棒教育游曦的人。 游曦已经得到了教训,她的本意也并不是要与游曦疏远,她不觉得这件事情就能将她和游曦分开,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月亮,游曦便是太阳,她们相伴相生,永远不会分开。 她需要的只是一个解释,一个简单的说辞,一个让游曦又重新回归她身旁的台阶。 而不是隔着屏幕,听见游曦会与另一个女人结婚的消息。 她顺风顺水的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荒谬是怎样的感觉。 她从未看轻过什么所谓妓子,在她心中,这都是她爱护的子民,她和游曦本是日月,陪伴国民们的每一个白昼与深夜。 但广义的子民又怎会转为如此具体的人,来争夺她的游曦。 就凭那98.9%的契合度吗!难道简单的几个数字就能夺走这么多年的缠绵岁月,夺走游曦对她的爱吗? 深度标记又如何,她会为那个女人寻找最优质的医生,提供最佳的术后服务,拿出最顶级的资源,现在医疗条件已经进步了很多很多,她不觉得在现今洗标记还会为omega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更别说她会予她皇家般的待遇。 她可以在此之后保她衣食无忧,应有尽有,不用再从事之前的工作,她会迎来崭新优渥的人生。 她都已经打算对一个和她未来妻子上过床的人让步至此了,她都已经如此不计较了,可为何还是要夺走她的游曦!! 在元帅的记者发布会刚结束的时候,她完全不相信这个消息,她冲进宫殿里寻找帝母帝后,对她百依百顺的帝母第一次拒绝她的要求。 仅仅只是一天之内,怎么会一切都变了呢。 她之前明明悄悄听见过母亲和妈妈私下聊天时称呼游曦为女媳,她享受着大家对她和游曦是注定一对的默认,在心底悄悄欣喜着。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现在受尽委屈的明明是她,大家却都要她别再胡闹。 她是真的感到了害怕,她自己真的都有点相信游曦要娶那个女人为妻了,她才发现她公主的地位看起来无所不有,但实则在她真正想要什么时,却又如此无力。 她都开始有点怨恨那个毫不了解,漠不相关的女人了。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好可怕。 胸膛中第一次体会到此种恶意的情绪,若荆棘将她包围牵制,浑身上下无处不在刺痛,想要将她拉入最深的黑海,陌生的情绪让她感到不安。 她哭着跑回了公主府,道边的枝桠扯坏了她最心爱的裙子,头上的发饰四散而飞,滚入土壤沾上灰尘从此无人在意。 她冲进自己的房间,想要将与游曦有关的全部痕迹都丢出门外。 但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游曦已经刻进了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书架上是游曦赠送的书籍,书桌上是游曦亲手制作的月亮摆件,床沿花瓶中是游曦插上的花束,抽屉里是游曦亲手书写,字字真切的信件。 她一直丢一直丢,丢到手都累了,都还是没有丢完。 帝国公主精致乖巧的脸蛋上第一次挂着这么多的眼泪,她之前流过的所有泪合起来都没有今天流的多。 散开的卷发在活动之中不断沾到脸上,拂也拂不下来,还弄得愈发凌乱,心间更是委屈难耐,苏扶月索性直接坐在地上认真哭,哭累了睁开眼,看见身旁是已被她撕碎的,游曦手写的信件。 那是游曦刚升军部队长时,给她写的信,信中有关憧憬,有关规划,有关她们的以后,有关一个少女对金子般闪闪发光的未来的所有念想,所有念想的背后都有一个“我们”,是她们藏在纸笔中的密语,游曦在信的结尾写道:深深思念我最爱的月。 眼泪又不自觉地奔涌而出。 看见又难过,撕毁之后又心疼无比,于是更加难过。 她又舍不得把游曦送的东西丢掉了,她和游曦这么多点滴,这么多情真意切,怎么可能就这么完全丢掉呢。 有些东西就算丢掉了,也都还是在心里扎了根,在原本的地方永远留下了之前的影子。 陪着公主长大的老佣人被赶出去了好几次,终于还是又忍不住走进了房间。公主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自己的女儿在年幼时早早夭折,公主就是她的第二个女儿。 老佣人绕过地上七零八落的物品,坐在苏扶月旁边,轻轻拥抱着苏扶月,粗糙厚实但温暖的大手不断抚摸着公主细软的发丝,苏扶月靠着老佣人,大声抽泣着,像是要将世界那么大的委屈给全部哭诉出来。 渐渐的,苏扶月哭累了,缓缓停下了泪水,漂亮的大眼睛此刻肿的像两个硕大的核桃,被老佣人温柔地打趣。 “我的漂亮乖乖,现在可就不漂亮咯,变成小青蛙了。” “我才不是小青蛙!” 苏扶月大声反驳着,终于露出了几分笑颜,心知老佣人是想要安慰她,再次紧紧地抱住了老佣人,老佣人身上没有绚鼻的各种芳香,只有布料本身的味道,在这般繁杂的冬夜意外的令人安心。 小声甜甜地说了一声谢谢,苏扶月牵着老佣人的手站起来了,坐在书桌边。 坐下后又开始复盘今日的事情,回味起帝后帝母的态度,终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又回忆起元帅今日在发布会上说什么,游家女儿仍她挑选,心头的火又是窜了出来。 游元帅不是说她们游家人仍我挑吗?好啊那她苏扶月就挑给她们看。 “好阿婆,能不能把游家当前的适婚alpha列一个名单出来给我看看呀?” 老佣人虽年纪上去了,但手脚依旧麻利,没一会就把名单给弄来了。 苏扶月看着名单上的名字,基本全是熟悉的面孔,之前常与游曦双入双出,军部的游家人她基本都认识,就算不熟也都还是有个印象,基本都是很靠谱踏实的人,游家家风世代都很好,所以长久以来都很为皇家重用。 心头不顺地看下去,居然在名单的最末尾看见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游芜叶......” 苏扶月无意识地将这个名字念了出来,只见老佣人愣了一下,随即便劝公主要不再点一个吧。 她明明都专门把这个名字放在了末尾,怎么还是被公主点到了。 见到老佣人的反应,公主便觉得自己挑对了,漂亮的手指在游芜叶的名字上又点了点。 “我不管,不是说让我随便挑吗?那我就她了!要么她要么游曦,让游家和母亲选一个吧!” 她就不信她挑个不靠谱的,母亲还能真安安心心地把自己嫁过去。 又想起元帅说什么游曦的婚礼将定在三月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让母后们赶紧抉择,我也要三月后举办婚礼!” 她要三月后记者们前来,发现游曦牵着的人始终且永远只能是她苏扶月。 老佣人拧不过倔犟头上的公主,叹了口气后只能回去汇报。 *** 游曦只觉自己仿若被架在火炉中炙烤。 掩天蔽日的腾腾岩浆从高处倾盖而下,如同黑洞般吞噬沿途的所有存在。 不是很迅疾的速度,如若全力逃离还是有离开的希望,但游曦现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刺眼的红与白将她渐渐掩盖,鼻腔中迎来炭烤的糊味,夹带着一些油脂熟透的香味。 万分骇人的场景,却没有烧伤应有的猛烈苦楚,挣扎无果,游曦原地伫立着等待浓浆将自己吞没,自己也明白了这概是一场梦。 然而却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游曦猛地扭头一看,看见了她最珍爱的小公主已然被岩浆吞噬半身,满目泪痕向她伸出一只手,满是悲戚与绝望的眸子,凄惨着嗓音质问游曦为什么要抛弃她。 梦中惊醒。 猛然坐起来,胸口窒息的感觉才稍微舒缓了一些。环顾四周,洁白的床铺与房间,床头的柜子上放着几朵花束与一些新鲜的水果,医疗器械在耳边发出滴滴的声音,手臂上插着好几根管子。 床边坐了一位短齐黑发的女性,齐整的军装与流转着金光的军帽,这是游曦的副将,洛伊。 洛伊是一位很有能力的女性,没有家世家底,全凭一腔刻苦与冲劲干下了一众优秀的竞争者,成为了游曦的副将,笑起来总带着自信的明媚,眼中闪着让人不能忽视的光。 但此刻这位卓越的副将,却悄悄红了眼眶。 “上将!你终于醒了!” 洛伊在看见游曦睁眼后,先是愕然,随即激动地惊叫出声,压下鼻头的酸意,洛伊继续开口。 “上将你已经昏迷二十多天了!你的伤口感染了,估计是被耐药菌感染的,差点发展成败血症,用了好多种抗生素都没用,你一直在发烧和说胡话,最严重时烧到了40度!我都以为你要扛不过去了!” 刚转醒不久的上将脸上依旧带着苍白的病态,双眼略带浮肿,唇瓣干燥开裂,亦是不见血色。 “我昏迷了二十多天?” “对啊上将!没想到东国的残敌居然还敢溜过来报复,并且下手还这么狠毒......” 洛伊说着更是觉得愤愤,一群手下败将,正面被游曦上将攻破后,竟然在背地用这么阴损的招报复上将! 洛伊和游曦打从刚进军部便在一起搭班,至今已搭档多年,工作之外更像密友,彼此都很信任对方。 游曦听闻洛伊的话,慢慢整理着脑海中零散陆离的记忆碎片,拼拼凑凑,猜到估计是自己的母亲用残敌的借口将此事盖了下去,但具体细节她并不了解,此刻也不好在洛伊面前开口。 想到当日的事,苏扶月失望与悲恸的神情又在眼前浮现,游曦心下一阵刺痛,挣扎之下就想去找苏扶月解释清楚。 游曦一拔丢掉了针管想要站起来,然而昏迷了二十多天的病体此刻疲软无力,脚下松浮,没有站立起来,反而身躯向左一倾,险些要倒在地上。 “天哪游曦!你这才刚醒,你是要去哪里?”洛伊急忙搀住游曦,将游曦又往床上扶去。 “不行,我得去找月月......”游曦推开友人的手,苍白俊美的脸上挂着满是血丝的浅棕色眸子,憔悴得不成样,挣扎着又是要下地。 她已然昏迷了二十几天,不知道这二十几天苏扶月在干什么,有没有胡思乱想,有没有爱护身体,她今天就算是爬也要爬过去,去给苏扶月好好解释清楚。 “哎呀你现在的身体根本耐不住你这样折腾!”洛伊真是受不了游曦了,什么事情不能等身体好点再说吗? “要不这样,今晚是帝母的小家宴,按理说你们游家都是要参加的,小公主也一定会去,要不你白天再休养一下,我给你安排出行,等晚上你再去找小公主?” 洛伊虽然语气上带着商量,但行为上显然已经不允许游曦再胡乱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身材健美的alpha副官按着帝国上将的双肩,将她死死困在床上,不能起身;游曦刚刚才大病初醒,那里拧得过洛伊,反抗半天无果,也只好再躺会病床上,等待护士过来重新插针,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5家宴(上) 5 家宴(上) 帝国繁荣昌盛,自几百年前合并立国以来,军事、经济、科技等各大板块飞速发展,齐头并进,势如破竹。 原本并无优势的初期帝国在诸多英才的努力下反而逐渐反超当时的几大强国,时至今日,帝国已是举世无敌,所向披靡,人民多和乐,社会一片繁荣昌盛之态。 历代的帝国皇族都珍视人才,现今第八世帝母亦是如此,经常举办宴会犒劳肱骨之臣。 帝母举办的宴席通常分大国宴与小家宴。 大国宴每年两次,定于年初与年中,大多有名怀才之士都会被邀请,大国宴也是一个帝国比较看重的人才推举的时机,有想要冒头的年轻人可在此时自我推举,递交材料,经审核后方能入宴。 而夹在两次国宴中间的,通常还会有一次帝母举办的家宴,邀请对象主要是当前对帝国举足轻重的几个大世家。 而今日帝母家宴上,邀请的便是军事游家,政治叶家与经济赵家。 世家兴亡变迁,朝生夕死亦是常事,例如今日的赵家便是现今的新盛世家,踩着科技革新的风口扶摇直上,蓦然红极一时,这是首次获得帝母的邀请。 帝国中能如游家此般,从立国便雄胜绵延至今的实是少见,当然最得帝母信任的,也是游家,这一点从家宴座位的安排上便可见一斑。 华灯耀目,红毯绵延,玉盘珍馐,金烛摇曳。 铺着白色镶金桌毯的长桌从金色华厅的尽头延展至出口处焕丽的雕花白门前,从长桌的一头向另一台望去,人影若昆虫般细小。 高端的白木椅雕工顶级,间距均匀地摆放在长桌的两侧,绕桌一圈约莫能坐下近百人。 帝母与帝后的座位在长桌最尽头的特制上座,公主与皇室成员顺坐而下,紧接便是游家的人,之后是叶家,最后长桌近门处坐着的是赵家的人。 宴席尚未开始,桌上的盘计与算术便已轮转了三圈。 皇室成员相互打着招呼,谈论着近时,不亦乐乎;叶家与赵家座位相邻,浅点轻算地试探着赵家的底子,赵家当家人一面与叶家恭维,眼珠子却时不时朝着远处的游家空空的座位飘去,眼底思量着什么。 帝母家宴,各大世家与皇室成员都是早早到场,给足面子,唯独游家迟迟不到场,到现在座位上一个人都没有,这般大的架势,莫非是在给帝母下面子? 宴会几近开始,宫廷乐队已曲起盎然,游家才姗姗来迟。 只见为首的高大长发女人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了大厅,常年穿着挺拔军装的中年女人难得穿上了一身镶着碎钻的深红西装,微卷的头发随意向后拂去,正正抵达蝴蝶骨的下缘,下巴微微抬起,高傲与威严控制得恰到好处,流年岁月没有磨灭她的光辉,反而更增迷人魅力,霎时光耀非凡。 这便是帝国元帅游泽风了。 元帅的后边跟着其他的游家人,高挑俊秀地攘攘说笑而来,引起一片注目。 帝国对alpha和omega的服饰没什么限制,宴会对穿着也没什么要求,向来是随心所欲,但游家人大多在军部工作,习惯了穿军服方便的日子,今日来参加宴席也只是掏出了许久不穿的西装,一时间一群西服款款的高挺气质俊女一同走来,着实大饱眼福。 当然其中也错杂着一些没有穿西装的人,比如一些omega家眷,以及一小时前才被元帅通知抓来的林晓寒。 “游大元帅,你又险些迟到了。” 一位拿着红边蕾丝金骨扇的靓丽中年女子伸伸头冲游泽风打趣道,看样子是司空见惯了。 “好久不见了,美丽的玫瑰小姐——这是什么话,我们这不还没迟到吗?” 向来以铁面着称的帝国元帅冲那位靓丽的女子勾唇一笑,冰山融化之状看呆了不少人。 人到中年好几,都还能被称为小姐,玫瑰伯爵香扇一展,轻掩嘴角,笑眼莹莹。 “油嘴滑舌,知道你们游家不喜欢这种场合......” 游家迅速入座完毕,林晓寒人生地疏,只认得元帅,入了大厅后只得乖乖地紧跟着元帅走,入座时也是硬着头皮坐到了元帅指点的位置,距离元帅只隔了一个座位。 在入座的一瞬间,林晓寒便察觉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向自己投来,抬眼望去便对上了苏扶月晦涩的眸子,心下不妙,发憷低下头,努力与自己面前的餐盘视线交流感情。 玫瑰伯爵见游泽风身边还空着一个座位,拂了拂柔滑的发丝,调笑道。 “哟,游大元帅,看来你们游家今天还真有人要迟到了。” “要是迟到了今晚就去跑圈三十。” “小曦宝这才刚大病初愈,你也好意思再折腾人家。” 玫瑰伯爵闻言一笑,首饰繁多的手指拿起了一杯浅金色的香酒,伸向了游泽风。 “年轻人适合多运动运动。” 游泽风再勾嘴角,拿起了手边的酒杯,两个漂亮的高脚杯在金光耀耀下清脆一碰,淡酒摇曳出迷人的弧度。 游家风大,自她们进来后,大厅中便鲜少有人说话了,都在暗暗向游家看去,游泽风与玫瑰伯爵说话并没有避着她人,一时间半个厅的人都知道今日游曦也要来参加帝母家宴,帝国上将的伤势一直以来都在被持续关注着,顿时场上便有细碎的讨论声响起。 座位临近元帅的林晓寒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原本怯怯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微微睁大的眼底流转着炫目的光。 这个月她一直被关在酒店里,光脑只能用于紧急联系,整天除了看看书就是吃饭睡觉,一点接收不到外界的消息,询问门口的士兵有关游曦的状况,也是得不到应答,一个月以来像是煎锅上的蚂蚁,徒劳地在酒店急得团团转。 所以游曦今日真的要来吗?她的伤势如何,已经完全好转了吗?那怎么这个点了还没到,路上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脑袋不自觉胡思乱想着,林晓寒忍不住频频向门口看去,视线扫过人群时,隐约看见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士在库库炫橘子,饿狼扑食之状像是刚出狱不久。 ? 什么东西,看错了吗? 林晓寒又将视线挪了回来,仔细端详着这位女士,纠结着这是不是白大褂版型的礼服,但看了看去都只是一件普通的白大褂,袖口甚至带着些许脏污。 这位女士坐在一群西装游家靓女的中间,与周遭迥然不入,难道这位也是游家的人吗? 游家的直系女儿,即便是omega也都大多在军部工作,除开元帅是一头微卷的长发,其他的游家人为了战斗或是工作方便,基本都是清一色的短发或中短发,比如游曦便是恰到耳上的长度,刘海随意地盖住额头,微红蓬松的发丝,一看就很好摸的样子。 实际摸起来也确实很好摸。 林晓寒悄悄回忆了一下那松软的手感,脸上一红。 不过这位女士却是稍长的黑发,被廉价头绳随意低绑的头发可怜兮兮的被丢在背上,粉黛未施的苍白脸蛋上挂着硕大的黑眼圈,松弛地含胸驼背品尝着桌上的橘子,丝毫没在意其他家族的人异样的眼光以及游家人纠结的神情,没一会儿又炫完了一盘橘子。 随后这位女士冲她身旁的另一位游家人实在一笑,似乎想说些什么,但首先却迎来了一记手锤,随后便悻悻收敛了一点。 所以真的是游家人吗。 林晓寒又不可思议地多看了两眼,随后余光中便终于出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游曦踩着点赶到了大厅。 今早她被洛伊拦下后,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便发现时间已经很紧迫了,洛伊说想让她多休息一下,就没忍心叫醒她。 最终的结果就是游曦拖着疲弱的身子死赶活赶,就连衣服造型什么的都是在车上随便搓的,这才堪堪没有迟到。 匆匆而来的上将,两鬓处因为赶路而有薄汗微微探头,刘海用发蜡稍稍向后侧塑形,露出一片漂亮的额头,面色仍旧非常苍白,口唇刚刚在车上点了一些淡色的口红,才不至于是全无血色。 深蓝西服外套胸段的领口处别着金色叶子胸针,漂亮的肩垫称得轩昂的alpha身板挺阔,深蓝色的蝴蝶结卡在紧身内衬的领口处,大步走动间偶尔露出精瘦的腰肢,还是能看出这段时间瘦了很多。 全场只余下一个空位,游曦没时间左顾右盼,径直阔步在游泽风的身旁坐下,向游泽风问候敬意了一下。 依旧有些气喘吁吁的上将缓了几口气,看向周围,这才发现自己的右侧竟坐着一位陌生的女士。 简单的白色抹胸,两根蕾丝腰带包绕的腰肢不盈一握,薄纸般瘦削的身板,胸前却有着不小的沟壑,稍许露出的甜美半圆白得吓人,白乳的上方是漂亮骨感的锁骨,无需任何配饰也能美得勾人心魄。 乌黑浓密的发丝一半轻挽,其余顺着耳后自然垂下,刘海稍拂向两边,更衬肤色白皙,小得惊人的脸蛋此刻双颊嫣红,浅抿着嘴唇,漂亮的桃色唇珠落在下唇的正中,晶润的大眼睛微睁大,眸底似有波光流转,略带紧张地深深看着游曦,似要将游曦的每个神情都刻在心中。 认识吗,看什么看。 游曦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是游家人怎么能坐在她的旁边,美女着急也不能乱坐座位啊。 蹙眉稍稍思考了一下,这才在脑海中翻出了一张相似的面孔。 这不就是那天自己床上的那个女人吗! 谋害军部高级职员,即便没有被处以死刑,但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好端端光明正大地坐在自己旁边吧? 游曦顿时瞳孔地震,顶着林晓寒炽热的目光硬着头皮又仔细看了两眼,确定没认错人后,这才惊愕扭头看向了坐在自己另一侧的母亲,嘴巴微张,一脸疑惑不解。 游泽风正品尝着饭前水果,看见游曦的茫然的神情,迟疑了一下,顺手将小圣女果塞进了游曦微张的嘴里。 上次看见游曦这般可爱的神情还是在游曦八岁时。 铁面元帅在心底悄悄感叹了一下,但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帝母帝后便到场了。 佣人的通报声传来,大厅中的全体客人刷刷起立目光致敬,游家的军部成员将右手置于左胸,目睹帝母牵着帝后的手款款入座,在得到帝后的颔首后,才又纷纷坐下。 帝母今日心情上佳的样子,在饭前先细细询问了世家中几位较为年长的功臣的身体状况,随后又唠了一下家长里短。 期间游曦一眼便看见了帝母身旁的苏扶月,帝国小公主穿着全场最妍亮动人的淡色长裙,轻盈的云纱披肩轻轻搭在白皙的臂弯上,身上华贵的饰品不断折射出耀眼的金光。 游曦看过去时,苏扶月漂亮的双眸恰好也正盯着自己,小嘴微瘪,眉头微皱,显然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从小到大,游曦不曾舍得让苏扶月受过半点难过,顿时也是心下一揪,按捺不住想要去好好安慰一下帝国的小明月,但奈何现在尚在宴席的进食阶段,不能随意走动。 不一会儿,帝后便拍拍帝母,招呼大家可以进食了,帝母聊到兴头上,竟有些忘了大家伙都还饿着肚子,反应过来后也是开朗下令,大家可随意用餐。 面前摆放的牛排与菜品都是由帝国顶尖的厨师制作,浓稠的酱料铺在牛排的一侧,另一侧摆放着几簇小菜与柠檬,热气腾腾的牛排仿若还沸腾着汁水,看得人食欲满满。 此般美味,宾客纷纷大快朵颐,尽情享受着眼前的珍馐美味——但可惜场上却有几人吃得兴致缺缺。 游曦心不在焉地切着眼前的牛排,心却早飘到苏扶月那儿去了,见今日的帝国公主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亦是频频看向游曦,根本没动几口眼前的饭食。 林晓寒也是基本没动眼前的食物,并不是因为她不想吃——而是因为她完全不会用刀叉! 之前在地下室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吃的速面,或是自己做一些简单的食物,待客时也都是要专心服侍客人,哪有资格吃东西,此刻周围的人都吃得雀跃,林晓寒饿得肚子咕咕叫,却还是不敢怎么吃,毕竟坐在游家堆里,丢的是游家的脸面,她没这个胆子,只能沮丧地盯着美食发呆。 游曦正神游戳着牛排,突然被游泽风用干净的刀背敲了一下手,困惑地扭头看向帝国元帅,元帅眼中似乎有几分恨女真木头的晦涩。 “晓寒不太会用刀叉,你去帮晓寒处理一下。” 极低的音量,在吵嚷的饭桌上只有游曦听清了。 虽然此前没听过晓寒这个名字,但轻轻环顾,只有左边的那位女士没有使用刀叉,盯着牛排不知道在想什么,自然猜到元帅口中的晓寒估计就是她。 但心下更是疑云满腹,为何自家母亲不惩治这个女人,反而带到帝母家宴上让自己给她切牛排?但此时场景复杂,游曦不方便多问,更担心贸然行事可能会扰乱游泽风的计划,只得照做。 想必母亲这样吩咐一定是有她深邃的思量在其中吧。 游曦是这一代的游家长女,从小便经常照顾各个妹妹,切个牛排自然不难。 只见游曦侧着身子贴向林晓寒,拿起了她身前的一套刀叉,细致地帮林晓寒切分着牛排,同时将美味的酱料均匀地混在牛排上,同时微微皱眉,低声为林晓寒讲解着刀叉的用法。 “左手持叉,右手持刀,叉的尖齿向下,平行餐盘;刀的刀刃向内,垂直餐盘,刀刃记得要朝向自己,不然不礼貌......” 林晓寒只见游曦吃着吃着突然向自己贴了过来,距离还奇近,估计是为了更好地操作食物,说话时仿若是直接咬着林晓寒的耳尖在说话,压低的迷人嗓音带着热气扑到林晓寒的耳后,滑到喉颈又痒又麻,漂亮的女士倏然便是面色通红,像熟透的红果。 “我说明白了吗?” 林晓寒胡乱轻轻点着头。 但其实她什么都没听清,游曦压过来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水味,迷得林晓寒的脑子一片糨糊,紧张之下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语言内容从大脑皮层嘶溜一下丝滑划过,只留下了“游曦声音真好听”的印象。 紧张之下右手拿着刀子就想去戳牛排吃,听见了游曦一声轻轻的叹气。 “是这样的。” 游曦没搞懂这个人在紧张些什么,都已经胆子大到在元帅帝母眼皮下晃悠了,还怕些什么?况且自己已经讲得很细致了,她居然连最基本的都没听清。 此时此刻没太大耐心再给这人讲一遍了,游曦索性直接握着林晓寒拿着刀叉的小手,给林晓寒示范了一下,切下了一小块鲜嫩的牛肉,塞进了林晓寒的嘴里。 烤制得恰好好处的牛肉外焦里嫩,嚼劲极佳,和着浓郁的酱汁一同入口,肉脂的香味顿时在口中炸开,酱料中不知添加了什么,完美盖去了牛肉的膻味与脂肪的油腻,是真真好吃。 林晓寒即便现在已经紧张得动不了脑子了,但还是被口中的美味惊得双眼亮亮,红润的笑脸惊喜地看着游曦,包着食物的脸颊鼓鼓,像只小仓鼠。 游曦面无表情扫了林晓寒一眼,立马松开林晓寒去吃自己的东西了,吃了才两口,眼睛没忍住又是瞟向苏扶月,发现苏扶月眼眶红红,下一秒就像是要哭出来了,当即一愣。 就刚才那副场景,就连牛排都要替人细细切开而后喂到口中,这般细致体贴,外人一看,如何不是一副恩爱至极的模样。 但游曦没想到,她现在的一门心思都在纠结母亲的意图,认真完成母亲的吩咐,没有细想太多。 游曦方才举动惊人,引得不少注目,就连帝母都被吸引了过去,看完后顿是一笑,朗声开口。 “对了,今日家宴,不单是为国事,更是有值得贺喜的家事。” 说罢,帝母举起了手旁的高脚杯,桌上宾客见此也是纷纷举起了酒杯,静待帝母继续言说。 “转眼工夫,这帮孩子也都大了,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吾赐婚游氏游曦与林氏晓寒,婚礼定于二月后的一月五日,吾看今日两位年轻人也是恩爱,实是欣慰。 好事成双,吾之爱女扶月与游氏芜叶的婚礼也定下了,为二月后的一月十四,月儿与曦儿关系好,正好一起高兴高兴。” 帝母话音刚落,偌大的华厅中便接连传出三声酒杯跌落的声音。 皇室与世家中的嫡系子女的婚约在确定后基本都会上报帝母帝后,为添彩头,帝母都会提前进行赐婚,给孩子们增增福气,今日之事在帝母家宴上并不罕见。 但似乎四位当事人中,有三位都对此表示惊愕不已。 6家宴(下) 游曦被帝母的话惊得手一抖,酒杯哐啷地便跌落桌面,漂亮的金酒瞬时四溅,浸湿漂亮的桌布,四面流淌。 苏扶月更是被帝母的话惊得美目睁大,手中的高脚杯直接落到了地上,晶亮的玻璃碎片洒落一地。 林晓寒倒只是略微吃惊,吃惊只是因为竟可得帝母亲自赐婚,但因为已经消化这个消息近月,所以并未失态,反而是被游曦跌落的杯子吓到了,赶紧用桌上的餐布擦拭着四散的金酒,防止酒流到游曦的西裤上。 那还有一位跌落酒杯的是谁? 林晓寒这样想着,较近处突然有刻意压低的讨论声溜进了林晓寒的耳朵。 “姐!我怎么就要娶公主了??” “?我不是亲自问过你然后你同意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完全没印象?” “就二十天前,当时你锁在实验室不出来,我在门口问你想不想娶公主,你说想。” “......” “妈啊......” 林晓寒收拾的间隙抽空看了一眼对话的主人,只见先前那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士轻捂头侧,靠在椅子上仰头喃喃着,满脸不可置信。 “我还以为你说的公主是,萨里斯峡谷的曼斯歌拉花......断崖之缘最漂亮珍奇的棠种属,被誉为戈壁最傲然的公主......” “......” 所以那位穿白大褂的女士竟然就是今日帝母赐婚的公主对象,游芜叶? 林晓寒稍稍吃惊,帝母竟然会允许公主嫁给这般......独行特立的人。 苏扶月双眼红红,眼眶里泪滴已是挂不住了,刷的站起来就想跑出大厅,还没走两步便被一把优雅炫亮的扇子给拦住了,扇子的主人无疑便是玫瑰伯爵。 “哎哟姨的乖月月,莫不是太兴奋,觉得厅里闷了,想要出去透透气?巧了姨也是,陪姨一起出去散散吧~” 苏扶月嗓口哽咽说不出话,只能任凭自己的小姨挽着自己的手,将自己带出了大厅。 玫瑰伯爵摇曳路过游芜叶身旁时,华美的金扇在游芜叶的头上狠狠来了一下,金扇骨碰撞发出悦耳的脆响,敲得扇下人脑袋嗡嗡的。 坐在游芜叶旁边,早就无语透顶的游芜叶姐姐深呼吸了几下,显然是在平息消化着自己妹妹刚才的那番话,随后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丢给了游芜叶,桌下阴沉几脚把游芜叶也踹出门去了。 游曦至始至终都目不转睛得盯着苏扶月,见苏扶月泪滴落下,早已是心如刀绞,一撑桌子就想起身追出去,但肩头一沉竟是没站得起来,扭头一看,是自己的母亲在用力按着自己的肩头。 “别人未婚小妻妻出去透气,你凑什么热闹。” 元帅低沉警告的声音轻轻落在游曦的耳边,转而又面带笑意,欣然冲帝母帝后说道。 “看来几位年轻人今天都高兴得有点失态啊,今日事喜,我特地拿出了游家珍藏的美酒,来特与诸位一同畅饮。” 游家底子深厚数百年,家中酒库的一些珍酒就算是帝母也未几多喝,况且有元帅为这稍显凝滞的氛围递台阶,再好不过,帝母欣然接过台阶,佣人迅速处理桌上的混乱,不一会儿场上气氛又渐渐热腾了起来。 游曦被母亲警告,心下有气但不也不至于在帝母家宴上讨晦气,只得忍下。 漂亮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下低沉,更是没心情吃东西了,戳了青菜几下就没再动食物了。 林晓寒一直悄悄观察着游曦,知道游曦全程几乎没吃些什么,现在更是直接撂叉子了,也知她是心中在意苏扶月,左胸亦是一片酸涩,口中美食霍然无味,食同嚼蜡,没吃几口也停下了。 餐饮部分结束,进入歌舞环节,宾客们都可自由活动。 游曦唰的起身便匆匆想要出门去寻苏扶月,却不料又被游泽风拉住。 “你要出门透气?晓寒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你带晓寒随便溜溜吧。” “母亲!......” 游曦用带着怒气的浅棕色眸子死死盯着游泽风,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咬牙憋回去了。 她是真的不理解今晚的母亲到底在想些什么,更是想不透在她昏迷的这二十几天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她只是大病醒来,世界就完全变样了,真真荒谬不堪。 游曦又复杂地看了游泽风一眼,朝门口走了几步,随后又看向了元帅身旁的林晓寒。 “没听见元帅说的话吗?走啊。” 带着愠怒的语气,吓得林晓寒一抖,但还是乖乖跟出去了。 在俩人走出大厅时,一道视线却始终追随着游曦后边身穿白裙的林晓寒。 “赵小姐你在看什么呢?” 视线的主人身旁有人发问,赵氏独女赵明慧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赵氏独女,宠溺优渥,目无王法,耽于淫逸,尤爱流连花柳之地。 赵明慧碰了一下身边人的杯子,轻抿杯沿,嫣然一笑。 “看见了极其,极其有趣的东西。” *** 走出华厅大门便是皇家花园,游曦自然最清楚苏扶月心情不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大步流星地拐进了一条仅用石块铺成的林中道,一点没管身后的林晓寒。 林晓寒压根不敢乱走,气头上的游曦让她害怕极了,只得隔着约莫两米的距离跟着游曦。 游曦拐进的石块路坎坷不齐,林晓寒穿着元帅下属丢来的细底高跟,根本不好行走,但还是提着裙子艰难地跟着游曦。 不知走了多久,眼看游曦越走越快,就要离开视线了,林晓寒心下着急,想要追上游曦,不注意竟是脚下一滑,纤细的鞋跟卡进石缝里被彻底绊倒了。 “啊!......” 高高的鞋子本就磨得脚跟疼痛,这下一崴,重重跌在石头上,浑身上下疼痛不已,受伤的左脚更是撕裂般疼痛,整晚堆积的难受与疼痛混杂,实在憋不住的眼泪已是倾盆落下。 游曦本是急切寻索着苏扶月的身影,半点不想在意身后的女人,她愿意跟着便跟着吧,游曦当她透明人就是了。 谁知走着走着突然听见身后一声惨叫,回头一看,身后的女人竟已跌坐泥泞。 又想起母亲让自己带着这个女人,要真把人丢着不管,估计会惹母亲不悦,况且游曦从小经受的教育也不允许她丢下一位跌倒的女士不管。 “鞋子高走不了石子路就别跟着我......” 心下怒意,游曦一边念叨着一边走过去,走近时却见地上的女人已是热泪满面,口中余下的抱怨词句又给生生憋了回去。 原本白净的女人跌坐在泥泞之中,素白的裙子大片摔上了污秽的泥土,手脚也都沾上了腌臜之物,不知是不是为了擦眼泪,小巧的脸蛋上也蹭上了脏污,融进眼泪流入颈项,浑身脏兮兮,左脚鞋跟卡进石缝中,楚楚可怜得不像话。 见人难过凄惨成这样,游曦叹了口气,也是没脾气了。 轻轻拔出女子被卡在石缝中的脚,原本白皙纤细的脚肿起了一个硕大的包,看样子估计还脱位了,游曦在军队给队友处理过脚踝脱位,自是一眼看出来了。 游曦轻轻脱下林晓寒伤脚的鞋子,这才发现林晓寒的脚后跟早已被磨出来血痕,眉头一皱,又去看了看另一只脚,果然也惨不忍睹,索性把林晓寒两只鞋子都脱下来了。 纤纤骨感的玉足没有很长,稍显苍白的皮肤下透出蓝紫色的浅层静脉,游曦将手放在女人的脚窝,从各个方向轻轻揉动着女人的脚,心里琢磨着林晓寒大概的伤势。 尽管游曦下手已经非常轻柔了,但痛楚还是不断从脚下传来,林晓寒也想止住泪水,让自己没有这么狼狈,但可惜根本止不住,红扑扑的鼻子一抽一抽。 “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叫林晓寒......” 林晓寒还在努力忍痛,冷不丁听见了游曦的提问,愣了一下,但还是老实回答了。 “哦......你看右边那是什么?” “什么东西啊......” 林晓寒扭头朝右边看去,但泪眼朦胧之下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游曦手下便突然一动,只闻“咔”的一声,便给受伤的脚踝复位成功了,林晓寒还没反应过来,便觉脚踝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痛得林晓寒惊叫出声。 “啊!......呜呜有什么东西啊.......” 本来渐小的泪水又决堤而来,林晓寒一辈子不爱运动,就没尝试过崴脚的滋味,居然还能这么痛,当下疼得抓着游曦的右手不肯撒爪子。 “什么都没有,骗你的。” 游曦用空出的左手给哭得梨花带泪的女人擦了擦眼泪,结果手下的小脸越擦越脏,这下真成小花猫了,索性放弃。 冬夜寒风料峭,女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裙子坐在冷冰冰的石头碎泥上,凉风一呼便是冻得瑟缩,游曦手背轻碰了一下林晓寒裸露的手臂,果然凉得吓人。 “呜呜你是骗子......啊!” 游曦脱下西装外套,空中一挥便给地上的女人正正披上,两根手指提着女人刚脱下的两只鞋,捞起女人的纤细的腰肢便给人抱起来了。 帝国上将虽说大病刚愈,但奈何林晓寒实在是瘦,抱起来只觉轻飘飘一片纸。 原本林晓寒的嘴里还在哭腔呱啦地在说些什么,一下失重,吓得一下闭上了嘴。 居然还好意思先来控诉我。游曦被气笑了,但没接小脏狗的话。 “你现在这情况也不好再回大厅,母亲的侍卫在门口,我让她们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先走吧。” 后知后觉自己居然被游曦公主抱了,林晓寒顿时安静如鸡,连正哭在头上都忘了,幸是林中昏暗,看不清她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的脸蛋子。 游曦前脚刚走,后脚林中的一棵树后便探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身影,这便是游曦寻了半天的小公主。 苏扶月看着游曦抱着林晓寒离去,本来被玫瑰伯爵安慰得好一点了的心情又开始向下沉,眼泪又是摇摇欲坠,扭头想要向林中更深处走去,一扭头竟埋进了一片柔软的胸脯。 “妈啊这是活人了?半天不动我还是为是棵树,也是......哪有根部这么粗壮的树,原来是裙子啊......” 口鼻窒息了一霎,苏扶月才意识到自己撞别人胸上了,有点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是谁,为何跟着本公主?” “你是小公主?老天奶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找我干嘛?” “不知道啊,我姐把我踹出来的,但我觉得她的意思应该是让我出来找你。” “你姐让你寻我做什么?” “不知道啊,可能是因为我是游芜叶吧,新上任半小时的公主未婚妻。” “你是游芜叶?!” 昏暗的林中始终不太方便,俩人边聊天边寻找着有光照的地方,此刻已走到了皇家园林的玫瑰花圃,借着花圃旁的灯光,苏扶月终于看清了身旁的人。 挽起一截的牛仔裤中随意塞着一件微皱的白T,踩着一双沾着陈旧泥土的黄色马丁靴,却披着一件格格不入的黑色西装,随意一捆的发型,面色虽憔悴,但细看却能发现骨相优越,尤其是自带上扬的唇形,好看得不像话,在苏扶月记忆中还找不出更胜者。 “你的打扮......很特别。” 苏扶月酝酿着言辞开口。 “谢谢,这是我姐的西装,我的白大褂被我姐扒了。” 游芜叶就近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找了半小时公主,她可累坏了。 其实并没有在夸奖你的意思。 附近只有这一把椅子,公主恰好也有点累了,便也在游芜叶身旁坐下。 俩人沉默了一会,公主才打破了静默的空气。 “......你是穿白大褂来参加宴会的吗?” “是。” “为什么?” “因为我刚被我妈下属抓出实验室,就急匆匆被带过来了,没来得及换衣服。” “你是游家的人,她们不会惩罚你吗?” 苏扶月记得游家家规蛮严格的来着。 “她们好像习惯了。” 游芜叶回忆了一下自己姐姐妹妹们每次见到她时麻木的神情。 “那你挺厉害的。” 公主有点忍俊不禁,游家居然还能出这么能掉链子的人。 “谢谢夸奖。” 并没有要夸奖你的意思。 “你是在实验室工作吗?” “不是,我没有工作。” “没有工作?”苏扶月有些吃惊,游芜叶看起来都二十好几了,居然还没有工作。 “是,因为我是游芜叶,芜叶游民。” 反应了一下游芜叶的谐音梗,苏扶月直接被乐出了声。 不知为何,和这个人聊天莫名有种能天不管地不顾的轻松感,积压了很久的低落情绪明明如乌云般笼罩了许久,现在竟隐隐有拨云见日的倾向。 明明是很一般的冷笑话,苏扶月却还是笑出了声,自己都没摸清原因,缓和下笑意,这才又看向游芜叶。 “你不是工作,那你在实验室干嘛?” “玩。” “玩?” “是,玩些花花草草,小动物什么的。” “这能玩什么?” “我给你说,可好玩了。” 苏扶月突然发现,聊到这个话题时,游芜叶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正襟危坐,眼底莹莹发光,似有银河闪耀。 只见游芜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装了一截小树干,树干上面攀这一个白色的卵状物。 “这是什么?”苏扶月好奇地看着瓶子。 “这是莫班纳的鸣蛾,展翅只有五厘米,却能飞跃整个小墨海。” “整个小墨海?那么远的距离,它那么小,怎么做到的?” “嘿嘿,很神奇吧。”游芜叶冲苏扶月咧嘴一笑,荧荧两排白牙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醒目。 “这是已知寿命最长的一种蛾类之一,它们冬天需要在墨海北面产卵,产下的卵会在天气变暖后变态成蛾,而后在墨海南面觅食交配,随后又会在冬季飞往墨海北面产卵...... 就这样代代轮回,生生不息。” 游芜叶又将瓶子凑近了苏扶月。 “你乍一看它们的卵平平无奇,但其实具有极强的耐寒功能,足以帮助它们抵御严冬。” “哇塞......” ...... 寒冬腊月,玫瑰圃旁,不是玫瑰花期的苍凉园景,两位妙龄女士被冻得口鼻通红,却仍旧聊得津津有味,口中散出的腾腾热气蜿蜒而上,最终散入了墨般漆黑的冬夜。 送完林晓寒回来寻找公主的游曦,站在俩人身后不远处,愣愣看着眼前的俩人放肆地大笑与谈天说地,不知在这凉风中站了多久。 “小小曦,人家未婚妻妻在这浪漫,你煞什么风景呢。” 游曦扭头,看见披了一件白色皮毛又寻出来的玫瑰伯爵。 “伯爵好,我担心公主心情不好,就出来看看她......” “你觉得她现在心情不好?” “......似乎没有。” 相反,苏扶月脸上的笑容是游曦从未见过的,苏扶月对着游曦总是甜甜浅浅的笑,那是小公主该有的笑容。 游曦从未见过她这般放肆地大笑过,像是丢掉了所有的身份与制约,竟让游曦感到些许陌生。 “......我担心游芜叶不靠谱,不能好好照顾公主。” 游曦沉默了半晌开口。 “每对妻妻有每对妻妻的过法,你觉得不靠谱,可能公主喜欢呢?” 玫瑰伯爵笑着拍了拍游曦。 “再说了,月月可是公主,她要是真不喜欢,大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帝母退婚,那还能委屈得了自己?倒是你,与其担心这个那个,不如好好关心一下你家未婚妻,我没记错的话已经被完全标记了吧?” 游曦没有回话,玫瑰伯爵挽着有点呆木的游曦慢慢往回走。 “还没结婚呢,不干人事的东西......外面好冷,赶紧把本小姐送回去吧。” “......好的,玫瑰小姐。” 确实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公主与游芜叶聊得热火朝天,两人座的长椅也并没有留给她游曦的位置。 按理说公主的心情终于好些了,她应该感到开心才是,但当下却左胸一阵闷闷,似是压了一块巨石。 游曦陪着玫瑰伯爵慢悠悠向着大厅走去。 隆冬夜更寒,伯爵已被冻得涩涩发抖,却还要扇乎那把漂亮扇子,游曦没太搞懂,沉默地被玫瑰伯爵挽着前行。 “你们游家人都一样的烦。” “啊?” 伯爵冷不丁开口,惊了游曦一下, “我说你们游家人都一样的烦! 一个个把命令指令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上面指东便从不往西,你们有好好想过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吗?。” 玫瑰伯爵突然气恼站住,扭头看着游曦,近五十的年纪,看起来竟还如三十岁般妍丽。 “啊?”游曦被伯爵的突然指责砸晕了,没搞清情况,呆愣着没回话。 “世世代代都是如此,呵,欺骗感情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伯爵用扇子狠狠敲了一下游曦的手臂,便踩着摇曳的步子丢下游曦快步走了。 游曦摸着手臂没反应过来,原地思量伯爵的话,无解,只好又小步追上伯爵。 快追上时,便看见一道身影从大厅处匆匆走向玫瑰伯爵,快靠近时,游曦才透过昏暗的光线认出这是自己的母亲游泽风。 “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又出来了,快回去暖暖。” 游泽风说着便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在伯爵肩上。 “哼,多亏我们苏家人心胸广大,不然早把你们游家弄下去,一群骗子。” “?” 游泽风没搞懂这股无名之气的来头,向伯爵后边看去,对上了游曦的眼睛。 “是游曦惹你生气了?我回去让她跑圈。” 玫瑰伯爵狠狠瞪了游泽风一眼,丢下游泽风又向大厅走去。 “是你惹到我了,你回去跑圈好不好?” “小公主你要是能消气我就跑。” “我不当小公主几十年了,叫本小姐玫瑰大伯爵。” “好的玫瑰大伯爵。” “呵,今晚的事情你好好想想怎么谢谢我吧,跑来跑去累死了,烦人。” “一定拿出游家传世珍宝谢谢大伯爵。” “谁稀罕你们游家传世珍宝?” “我稀罕,我稀罕。” ...... 游泽风陪着玫瑰伯爵回去了,只留下游曦在原地发愣。 游曦平时很少接触玫瑰伯爵,参加帝母宴会都是陪着苏扶月,这还是第一次见自己母亲和玫瑰伯爵的相处方式。 ......像是年轻了三十岁? 所以玫瑰伯爵居然是当年的小公主吗,也是,她是苏扶月的小姨,确实是上一代最小的一位公主...... 回忆起刚才伯爵责骂自己的话,游曦似乎抓住了一些尾巴,但始终有所疑云环绕脑中。 又是一阵寒风而过,只穿一件单衣的游曦哆嗦一下,终究还是跟着回去了。 7礼物 7 礼物 喧熄酒尽,帝母家宴的金烛也燃到了烛尾,宾客们逐渐告辞散去。 游曦亦是去意满满,敬谢过帝后帝母后便匆匆离去。 临时出院的病号又是一位令医生发愁的患者,带着满背未恢复完全的骇人血痂便扬长而去,显然是不打算再回去了。 疾驰的军车霎时便抵达了帝国军部,仍是一袭靓丽西装的帝国上将直冲办公室,几份文件与几段录像看下来,倒也是大概理清了现在的情况。 意外被人下药的荒唐一夜,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林晓寒,游家颜面尽失,严格按照家规的话,她现在应该人在北境,生死莫测。 母亲为了保下她以及游家的名誉,组织了一场发布会,糊弄了所有人,以及在全帝国人民面前承诺,她游曦会肩负起相关责任,娶这名omega为妻。 只是用一段谎言与一场婚事就能解决所有事情,母亲总是能以最高效的法子做出对整个游家最好的决策。 凛冬将至,凉风带着枯木的气息闯进帝国上将的眼睛,浅棕色的眸底寒意渗骨。 从小到大,游曦从未违逆过游家与帝国的一切安排,不论是学业还是职业,她沿着既定的道路不断前进,年轻的少女用满身疤痕来尽力令所有人满意。 帝国元帅当着全国人民说出去的话,她自然不可能去拆台与否定,她只是觉得......还能有其他解法。 脑中又闪过了方才苏扶月落寞的神情,游曦轻抿嘴唇,转身又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 被浓夜包裹的帝国公主府显然也还不愿睡去,金色昏黄的夜灯成为漆黑中唯一的明亮。 虽说刚才与游芜叶的聊天让苏扶月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但是当偌大的房间中又只有她一人孑然而立的时候,不知名的难过与窒息依旧如触手般缠上颈项,掠夺每一寸的氧气。 “帝命不可违,帝命不可违......” 灵魂仿若从躯体中抽离,在金碧辉煌的天花板上盘旋注视着苏扶月,浩瀚的痛苦得以阻断,心房只会麻木地抽痛, 她和游曦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 可是明明深爱的两个人又为什么要被分开,蓦然之间,全世界都成为了横亘在她和游曦之间的阻拦,脑袋一半在放空,一般乱丝如麻,被整个帝国捧为珍宝的明月,又有眼泪不觉落下。 心下沉沉,苏扶月起身前往书桌,想要取一张纸巾擦拭泪水,一回头,却看见一位通体漆黑夜行衣的蒙面人从窗口轻盈一跃,翻窗而入。 竟然有人敢夜闯公主府?! 这人是怎么躲过重重守卫,直冲她的房间的!! “来人......!” 苏扶月迅速反应过来,张口便欲呼救,但蒙面人显然也察觉到了苏扶月,动作之快竟让苏扶月难以目及,苏扶月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自己的口嘴便被蒙面人从身后捂住了。 苏扶月更加惊慌,从小到大,她周围的护卫都是最多的,怎么可能遇见过这般可怖的事情。 只见高挑的蒙面人将头低到了苏扶月耳边,阵阵热气拍到了苏扶月的耳后,鸡皮疙瘩顿时爬满了全身,苏扶月抓着蒙面人的手,想要挣脱束缚,却被禁锢得更紧了。 “月月别怕......是我。” 蒙面人压着嗓子开口,苏扶月同这个声音相处了近二十年,自是不可能认不出来。 是游曦!游曦来找她了! 游曦见苏扶月没有再挣扎了,轻轻松开了手,手上的力道刚褪去,苏扶月便在游曦怀中迅速转身,一把扯下了面前人的黑色面罩,果然看见了一张俊美的脸庞,俨然是大半帝国omega的梦中情人,上将游曦。 整个皇室军队的巡逻安排与轨迹都是游曦负责的,绕过军队翻墙入府,对她而言自是轻而易举。 “游曦!游曦......呜呜你来找我了。” 苏扶月刚刚被吓回去的眼泪顿时又夺眶而出,她就知道游曦不可能就这样不管她,她就知道,游曦的心里一定还有她。 苏扶月果断伸手,紧紧抱住游曦的腰,在未看见游曦时,心脏只是始终沉闷抽痛,现在终于了见到游曦,积压了近一个月的委屈终于全部决堤而出,帝国公主珍贵的泪滴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这二十多天以来,苏扶月无数次被帝后帝母皱眉拒绝,知晓游曦仍医院养伤,想要去探望游曦,却又屡屡被元帅以“医院人杂,不宜探望”拒绝,只能一个人原地转圈着急,脑袋瓜子每日胡思乱想,好好的人儿都要精神衰弱了。 游曦一手回抱苏扶月,一手去抚怀中人的脸蛋,一摸便是一手的泪水,只觉得看苏扶月伤心比她自己受伤都难受百倍。 “月月,月月别哭,我在这,我在这......” “你怎么才来啊呜呜呜......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难过......” “对不起月月,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昏迷,是今早才醒过来。” 手下的眼泪越擦越多,游曦从未见苏扶月哭得如此伤心过,心都快碎了,双手向下抱着苏扶月的双腿抬到自己腰侧,将帝国小公主一把抱了起来,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用抽纸轻轻擦着怀中人的眼泪,不断哄着伤心的丽人。 苏扶月面对面地坐在游曦的怀中,双手轻轻搂着游曦的脖子不撒手,一边任由游曦给她擦去泪水,一边继续哭诉自己这段时间的所有难过。 夜幕沉沉,偶有眠鸟梦啼,小巧夜灯的昏黄光线下,一位全身漆黑装扮的利落女子搂着身着居家浅色睡衣的卷发佳人,不断轻拍安抚着,眼底满是怜惜与不忍。 终于,苏扶月抽泣渐小,眼眶与鼻头皆是水红,漂亮精致的洋娃娃小脸上泪痕遍布,惹人怜惜。 “......所以你真的要娶那个女人吗?” 苏扶月努力憋住泪水,哭腔着发问。 “怎么可能,那是我母亲为了平息记者的权益之举,我自然不会娶她,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苏扶月一个人。” 游曦捏了捏苏扶月的小脸,刚哭完的小脸还有点黏糊,但手感依旧很好。 公主似是被这句话安慰到了,嘟了嘟红润的小嘴,面上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哼......那你打算怎么办,今天我母亲还当众赐婚了......” “那我就当众悔婚。” 无忧小公主难得垂头丧气的样子,游曦只觉可爱,笑着又帮苏扶月擦了擦晶莹的鼻涕。 “帝国法只是规定说需要对那名omega负责,但是没说一定是要娶她为妻,我有认识的帝国实验室的朋友,在有关标记清洗方面研究了很长时间,前段时间取得了很大突破,我会请人帮那位omega洗去标记,而后负责她余生的所有开销。 三日后是我母亲安排的订婚宴,所有人包括记者都会来,我会在宴会上向大家解释清楚,本来就是敌国迫害,相信大家都是可以接受和理解的。” 苏扶月在游曦怀中安静地听着,手下不自觉地摩挲着睡衣上的带子。 “那我呢,我和游芜叶怎么办?” “我也会向大家公开我俩的关系,承认我们两情相悦已久,相信大部分人应该都还是支持我们的,谁愿意拆散一对好端端的情侣呢?” 闻言,苏扶月的眼中终于有笑意涌出,甜甜的嘴角旁有酒窝浮现,姣美可人。 游曦亦是含笑看着苏扶月,眼底春水盛满浓浓爱意,漂亮的嘴唇轻轻在苏扶月的额头点了一下。 “到那天你记得穿件喜欢的衣服来,我有礼物要送你......” “好。” 公主眉眼弯弯地再次搂住了游曦的脖子,游曦也环住了苏扶月纤细的腰肢,寒寒冬夜中拥抱的两具身躯,有热气腾腾的两颗心紧贴且鲜活跃动着。 期待该是最能使人幸福的情绪,单单只是念及,便能不觉露出笑意。 *** 三日光阴眨眼而逝,游曦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服饰,一袭通体雪白的硬朗西装,西装翻领上夹着一个金色镶钻的月亮夹子,夹子上悬挂了一根耀眼的金色链子,连接到胸口的红色花朵处,内衬浅灰衬衫,中间别着一个精致的白色领结。 镜中的alpha有着惊为天人的容貌,精瘦的腰肢与修长有力的双腿,精心整理的发型与妆容,整个人熠熠生辉,仅仅只是嘴角浅勾便能俘获一大片芳心。 帝国上将今日悦然的心情极易察觉,游曦又情不自禁地莞尔一笑, 脑中再次整理了一下今日的安排。 订婚宴会在晚上六点开始,而在此之前,她会先带着苏扶月去看一件特殊的礼物,她会向苏扶月求婚,而后在宴席上拒绝与林晓寒的婚约,接着公开她和苏扶月的关系与婚事。 ——今天将会是她和苏扶月的订婚宴。 美好的预想时间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游曦整理了一下情绪,恢复了帝国上将该有的严肃,开口唤人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帝国上将最信任的副将,洛伊。 “游曦,我记得你发情期好像就在最近,你还需要用抑制剂吗?” 洛伊知道游曦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妻,发情期可以直接找未婚妻解决,但保险之下还是来问问。 游曦一愣,显然是才想起来发情期这回事,omega和alpha都有相应的发情期,大概三个月一次,在发情期间必须要使用抑制剂或是找人进行疏解,否则便会痛苦难耐,重者高热昏厥,留下后遗症。 “把抑制剂给我吧,谢了。” 洛伊做游曦副将的同时,偶尔也会担任一些秘书的工作,游曦接过洛伊递过来的针管抑制剂,扎在了自己的手臂上,这是游曦一直在用的牌子与剂量,效果一直不错。 “谢什么谢。” 洛伊笑着拍了拍今日宴会的主角,与游曦核对了一些宴会宾客的招待事宜,便离开了房间继续忙碌去了。 游氏主府的另一间房间内,另一位装扮完成的妍丽女人,此刻正对着镜子愣愣发呆。 白色的抹胸长裙上覆盖着绣工精湛的绣花白纱,图案绝伦的白色腰带环绕着女人的细柳腰肢,向后绑成一个漂亮的结,裙摆摇曳,略微超过脚踝,衬得女人更加高挑。 林晓寒还是第一次穿上这般昂贵精致的裙子,不自觉在镜子面前轻轻转了转,裙子若有生命一般飘曳摇晃,若一朵灿然盛放的洁白玫瑰。 今日一大早,她便被元帅的手下从酒店带到了游家的主宅邸,在梳妆室中被亲切的妆造师当洋娃娃一般摆弄了半日,最后终于在妆造师赞叹的惊呼中完成了所有妆饰。 妆造师自认从业几十年,见过的靓丽俊女不计其数,但最后看着镜中的林晓寒,江南风情的美人眼光潋滟,一颦一笑媚骨天成,还是不自觉地连连赞道,把林晓寒都夸得不好意思了。 造型师余下还有其他工作,交代林晓寒说要是无聊了可以去游家后园溜达一下,现今冬梅已经含苞,待盛的模样甚是可人,便匆匆离去了。 林晓寒从房间的宽窗向外望去,恰好便是游家的后园,只见园中较远的矮木确实是群苞待放,雪白的蓓蕾坠在棕黑的枝干上,若冬雪轻积,确实自有一番风味。 目光渐移,一辆突兀的房车吸引了林晓寒的注意力。 灰紫色的宽大房车,在日光下却反射出品蓝的光泽,细看之下还会发现车的表面似乎缀有金纹,蜿蜒出绝丽的花纹,翩然若生,整个车型的设计都极其精巧气派,敞亮的两面大窗嵌在房车的两侧,从外看不见车内的情况,但单看房车精致的外部与设计感满满的组件,便知车内估计也是贵气无比。 这般奢华的房车,为何会出现在游家呢?林晓寒回忆了一下,之前在游家看见的基本都是庄重威严的军车,光是亮相便能镇住一众国民。 思绪犹自猜测间,突然见一道高挑的身影走向了房车,林晓寒定睛看去,略感惊讶。 这不是游曦吗?这辆车居然是游曦的? 林晓寒一见游曦的身影,精神便顿时焕发了起来,正巧她在梳妆室也待得无聊了,不如就下去看看梅花,说不定还能远远看游曦几眼。 这般想着,林晓寒便提着裙子陶然走出了房间。 游家宅邸宽敞复杂,林晓寒弯弯绕绕了小半天,才遥遥看见了房车的影子,但见着之后又顿觉踌躇,不太敢过去了,索性寻了园中的一张长椅,拾起白梅一枝,心不在焉地赏起花来。 距离订婚宴开场仍有两三个小时,但已有翘首的宾客提前到场了,白金气派的皇室接驳车,一袭绯红的身影优雅而下,立时便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帝国的明月小公主仅是抬眸迈步,便足够耀人眼目。 苏扶月记得游曦嘱咐予她的话,今日挑了一件很喜欢的红裙子到场,这是她去年过生时帝后赠她的生辰礼物,光是裙子上的金瑰花纹便耗去了千百帝国绣工三月的时光,银河般点缀的碎钻在平常光线下便能闪出不俗的光彩,礼服的胸前当中镶嵌有一颗硕大的玫瑰粉钻,呼应着公主身上诸多嫩粉或嫣红的首饰,更是雍容华贵。 苏扶月下车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日的天气不算上佳,有乌云沉沉,完全遮蔽了阳光,远处的黑云甚有压城之势,看样子过会必有大雨滂沱。 不知为何,苏扶月从今早起便觉得胸口有些发闷,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但想到游曦那日搂着她承诺的话,还是强行将不安的心给放了回去。 游曦说会提前在游家后园等她,还给她准备了一些礼物。 念此,苏扶月一勾嘴角,提起宽大的裙摆,只带了一个贴身的侍女便朝着游家后园走去。 从小到大,苏扶月来游家的玩耍次数没有上百也有八九十了,一路直奔后园,如同回家一样熟稔,沿路的游家侍卫看见苏扶月都笑着弯腰致敬,苏扶月冲她们笑笑,继续踩着名贵的玫瑰红跟鞋赶路。 距离游家后园只剩下最后一个拐角,苏扶月却在这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只见通体雪白的少女孑然独坐在一树白梅之下,披着柔软的雪貂披肩,白皙的皮肤几乎与礼裙融为一体,手中拿着一枝含苞雪梅,正盯着白花愣愣发懵,鼻梁挺翘,唇珠红润,精心装扮一般,竟是美得若天人下凡。 苏扶月停下了脚步,要想记不住这人的名字确实是有点难,毕竟无论是在光脑上还是在此前的帝母家宴上,苏扶月都听过这个名字无数次了。 “林晓寒。” 林晓寒本来仍在神游,忽然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抬眸看去,只见一赤红若玫瑰的身影娴雅而立,赫然便是帝国公主苏扶月。 “公......公主!” 林晓寒被面前的身影吓得一激灵,整理一下裙摆便想站起来,但尚未来得及站起,公主便已走到了她的身前。 尊贵的帝国公主连手指上的镶钻甲片都完美无疵,苏扶月伸手轻轻捏住了林晓寒的脸庞,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晓寒,帝国公主的威压霍然而下,低垂的眸子让旁人看不出其中的情绪。 “林小姐......真巧啊......” 苏扶月温暖的手指轻轻在林晓寒白皙的脸蛋上摩挲着,甲片将手下水润的皮肤按出数个小凹,林晓寒被迫仰视着苏扶月,紧张到说不出话。 “前几日没能和林小姐好好地好个招呼,今日总算是有机会了......旁人都说林小姐容貌非凡,现在一看,当真是人间尤物。” 苏扶月冲林晓寒灿然一笑,继续说道。 “林小姐也是来参加今日的宴席的?噢,不知道游曦有没有来得及通知你,今晚的订婚宴已经改成我和游曦的订婚宴了......” 闻言,长椅上的佳人顿时美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盯着苏扶月。 “不过林小姐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请最好的医疗队为你洗去标记,保你余生无忧。” 林晓寒回忆起自己此前在夜店认识的一位姐姐,也是因为意外而被迫去医院洗标记,结果落得个半身残疾,郁郁而去的结果,霎时脸色惨白。 “对了,游曦说有东西要送我,林小姐你可有看见游曦在哪?” 原来游曦在后院放的那辆车是给苏扶月的,也是......能让游曦这般放在心上的也只有苏扶月了。 “上将......应该是在后院那边......” “太谢谢林小姐了,祝你拥有一个不错的夜晚,我还有约,就先告辞了。” 苏扶月最后又捏了捏林晓寒的脸蛋,提着摇曳华贵的红裙转身离去,只余下了长椅上面若死灰的林晓寒。 走远后,苏扶月拂了拂手,回忆着手下的触感略微沉思着。 不知为何,她在看见林晓寒时,心中总有几丝愤懑萦绕,方才尤盛,但其实林晓寒也并未当面冲撞过她,刚才的举动,其实反而是她有些冲动无礼了。 不过林晓寒长得倒确实天香玉色,但...... 美则美矣,索然无味。 漂亮的皮囊下没有能撑起这副壳子的韵味与自信,眼眸闪动之下反而藏着深深的无助......像是一生都在讨寻她人的怜悯的笼中困兽,艰难地存活着。 苏扶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神,心中不甚理解,为何这么美的一个妙人,会有这样的神情,从小到大,她接触到的人,无一不是自信明媚的,大家都在各自的领域大展宏图,耀眼的光辉落在所有人的眼目。 短暂的路程并没有留给苏扶月多少思索的时间,不一会儿,苏扶月便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冲她轻轻挥手。 “游曦!” 思绪抛之脑后,苏扶月冲游曦恬然一笑,迫不及待地提着裙子翩翩跑去,游曦担心她摔倒,连忙迎上去,满怀尽拥她的红玫瑰,而后捏了捏苏扶月的小脸蛋,笑得眉眼弯弯。 游曦身后的房车着实醒目,想要忽视都难,苏扶月从游曦怀中探头看了看房车,疑惑开口。 “游曦,这是什么呀。” “月月,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说罢,游曦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通体紫色的水晶球,琉璃剔透的小球若钻石般耀眼,塞到了林晓寒的手上。 “去开门试试看吧。” 苏扶月接过小球,走到房车前,发现了一个指纹识别器,将自己的手指放了上去,果不其然打开了车门。 房车的外表已是考究,走进其中,内部竟也是别有洞天。 宽敞高大的车内,说这是就是间高级房室都不为过,娱乐区摆有松软沙发与投影仪,休息区有一张大大的软床,床上放着几个毛茸茸的小海豚,后边还有两个小一点的隔间,分别是厨房与浴室,皆是装修细致,两侧车窗极其宽大敞亮,窗外的景色可尽收眼底。 地上铺满了毛茸茸的地毯,完全可以光脚在车内肆意玩耍,整个车内都是偏紫调的装修,这是苏扶月最喜欢的颜色,游曦全都记得一清二楚,包括床铺上的小海豚,是苏扶月最爱的动物,此时满满摆放在房间中的花束,也都是苏扶月最爱的香槟玫瑰。 “半年前你曾给我说想要到处旅游转转,但可惜我每天工作忙,不能亲自陪你去,但是我定制了这辆房车,这样它就可以代替我陪你去你到周边转转...... ——你现在敲敲你手上的小球试试看?” 苏扶月还在惊叹车内用心的装潢,听闻游曦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游曦的声音有点虚,但还是拿出了刚刚游曦塞给她的紫色水晶球,轻轻敲了两下。 苏扶月刚刚敲完,窗前的帘子便自动关闭,漆黑的房间中投影出了淡紫色的光,苏扶月抬头一看,发现投影在天花板上的是整个紫色的宇宙,投影和当下真正的宇宙是完全同步的,你可以通过晃动小球来决定前往哪片星系探索,放大点击相应的星球,还会出现有关这颗星球的介绍与故事。 漆黑的车内,只有紫色的银河在天花板上流转,闪烁的星耀落入苏扶月的眸底,倒映出在无垠宇宙中潜藏的爱语,炸出群芳簇簇。 苏扶月心底满是喜悦,继续操纵小球在宇宙中来去穿梭,天花板上的景致不断变幻,炫人眼目。 兴头正旺,一声花瓶落地声却猝然入耳,打破了所有紫色的静谧,苏扶月被吓得一激灵,扭头一看,只见游曦踉跄着扶住了一旁的浅紫桌子,面色痛苦,桌子上原本的大束香槟玫瑰被碰倒后跌落一地,金色的花瓣纷然四散。 “游曦!游曦你怎么了?” 游曦突然的趔趄把苏扶月吓得不轻,苏扶月赶紧过去扶住游曦的手,这才发现游曦的体温高得吓人,像有个火炉在游曦的体内烈烈燃烧。 “游曦你怎么在发烧?你好烫!” “月月......你快走......” 游曦现在似是四肢无力,但还是尽力推开了前来搀扶她的苏扶月,没了苏扶月的扶持,竟是直接从桌旁滚落到了地上,更是把苏扶月吓得脸色一白,她从未见过帝国上将这般孱弱的模样。 苏扶月赶紧坐到地上去查看游曦的情况,幸好车内的地面全被柔软的地毯覆盖,游曦并没有摔伤,此刻苏扶月才突然意识到,车内已然被馥郁的梨花馨香所填满。 “月月......我的抑制剂失效了......现在......很危险......” 你......快走......” 8发情(h,骤雨车震 8 发情 柔软精致的车内,紫色的银河依旧在黑暗中慢慢流转,晦暗之下,林晓寒只能隐约分辨出游曦痛苦的身影。 帝国上将此刻是从未有过的狼狈,无力跌落地上,摔皱了不菲昂贵的服饰,双手按着头痛欲裂的脑子,疼得面额上满是涔涔的汗滴,但还是尽力翻身,想要远离苏扶月。 alpha在发情时大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全凭动物的本能行事,且难以掌控自身的信息素,恣意四溢的信息素很容易便会影响到周围的omega,勾起周遭omega的发情提前,若有alpha突然在公共场合发情的话,若不加干预隔离,最终很可能会导致一场灾难性的集体发情潮。 “游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的个人医生在哪?我找人把你的医生叫来!” 每个人的信息素及身体状况迥异,所需要的抑制剂品种与剂量都可能会有很大差别,通常都需要有专业医生进行专人定制,若是使用了不恰当的抑制方案,没有抑制效果不说,还可能还会造成反噬,引起更严重的发情。 “我的医生在.....帝国第一医院......” “帝国第一医院?!” 要知道帝国第一医院与游府之间近乎是横跨整个都城,就算是油门踩死,赶来也得至少花费两个小时。 而两个小时,已经足够游曦高热到昏厥了。 苏扶月从未意料过这种事情的发生,但她必然不可能丢下游曦一个人离开,心急如焚却又不知所措,慌忙之下也只是吩咐门外的奴仆联系游曦的个人医生,而后接了一杯水,企图暂时缓解一下游曦的发热。 “怎么办啊,游曦......我到底该怎么办......” 无能为力的苏扶月跪坐在游曦的一旁,眼眶因为焦急而染上红意,但此刻的游曦已经完全没有安慰苏扶月的力气了,仅仅只是压制住脑海中澎湃的暴虐欲望便已然耗去了她的全部心力。 全身上下都如若被熔岩炙烤,热气压得游曦呼吸不畅,挣扎之下只能开始胡乱撕扯自己的衣服,想要缓解一下身上的燥热。 察觉到游曦的意图,苏扶月迅速伸出手,解开了游曦的衣服。 即便正当深冬年末,但今日的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呆在温暖的室内,帝国上将的浅灰衬衫内几乎没有穿其他衣物,仅仅只是一件款式简单的包裹式白色内衣,精瘦窄腰上嵌着线条明晰的腹肌,零零散散分布着不少陈旧的伤疤。 脱去上衣,这还是苏扶月第一次见到游曦没穿衣服的模样,方才焦急之下没有多想,现在脱完了才感到略微害羞。 电光划过,一个法子撞入了苏扶月脑中。 ——她其实可以用自己的身子帮游曦解决发情期。 她和游曦是恋人,并且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能订婚,她帮游曦度过发情期也是合情合理。 但苏扶月始终有些愣怔,只因她此前从未想过与游曦做这些事情,这么多年来,她与游曦始终都是童年最初时的相处模式,偶尔的陪伴,定期的礼物,以及游曦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 她们甚至连亲吻都没有,又遑论更进一步的事情。 游曦再次因为痛苦而低吟出声,勾回了苏扶月的注意力,苏扶月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慢慢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帝国公主的信息素是清新的红橘味,后调带着些许林间青草的气息,同房间中浓到腻人的四月梨逐渐交融,染上衣襟。 苏扶月附身,双手捧起游曦的脸,红润的嘴唇青涩啄过游曦的脸颊、额头与嘴唇,若蜻蜓点水般落到游曦火热的肌肤上。 尽管没有进行过实践,但基本的知识都在帝国课堂上学过,按理说,omega的信息素可以对燥热的alpha进行抚慰降温,引导进一步的情事。 但是信息素已经放出有一段时间了,游曦的体温非但没有缓和降低,反而愈加滚烫,甚至到了烫手的地步。 这是为什么? 苏扶月急恼又疑惑,难道是她的方法不对? 这般想着,苏扶月将目光投向了游曦的双腿间,双腿间的深色西裤下毫无动静,苏扶月虽说并未见过alpha发情时的状况,但还是隐隐觉得应该不是这样,为何游曦会没有反应? 事态紧急,已经容不得再多迟疑,苏扶月满面通红,将手探向了游曦的双腿间进行揉搓,更加努力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帝国课堂上只是说,发情期的alpha会对omega的信息素极其敏感,不由自主便会产生反应,但并未具体讲解其中细节。 苏扶月用手毫无章法地抚摸了半天,游曦的身下依旧毫无起色,过高的体温似是已经影响到脑子了,正不断说着胡话。 “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啊!” 滚烫的泪珠终于还是夺眶而出,滴滴滑落到游曦紧致的小腹,最后融入浅紫色的地毯,不见了踪影。 难道她的信息素对游曦无效吗? 骤然念及,苏扶月才顿时意识到,她都已经在房间里待这么久了,游曦的信息素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帝国公主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按理说发情时的alpha高浓度的信息素很容易便会引起周遭omega的发情期提前,而她现在还更个没事人一样。 难道是因为信息素契合度的事情吗? 她此前确实没有检测过和游曦的契合度,毕竟都那么相爱了,契合度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但竟然可以低到完全抚慰不了发情期的地步吗! “不可能......不可能呜呜......” 喃喃之中,泪水奔涌直下,苏扶月仍旧哭泣努力着,但最终也只是换来了游曦的愈发严重的高热搐搦。 依旧炙热到骇人的体温,依旧徒劳无用的信息素,与依旧无动于衷的下体。 心同槁木般灰败,苏扶月终于渐渐停了下来,醒目的红裙潦草落在地毯上,若一朵被丢弃的可怜红玫瑰,满面皆是妆泪混杂的狼藉,无言凝视着车顶紫色的投影。 车内的人儿狼狈惨淡,头顶的浩茫却依旧群星闪耀,犹自运转,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停下既定的轨迹,耳边的游曦依旧喃喃着,只是声音越发微弱。 终于,苏扶月渐渐起身,鞋子不知在何时已然失踪,只得光着白皙的双足走出了房车。 隆冬的地面寒得不像话,仅仅只是接触几秒,娇嫩的小脚便已经冻到疼痛,磨在碎砾遍布的地面,不一会便是血迹斑斑,但苏扶月此刻已经不想在意这些事了。 唯一的仆人已经被苏扶月叫去请医生了,苏扶月只能自己一步步地挪动着,眼泪流经踏过的每一处脚印,一直延伸到方才的拐角,泪眼模糊的视线才所幸看见了一道熟悉的影子。 “林小姐......请你跟我来一趟......” 林晓寒的反应与回复,苏扶月不知道,林晓寒似乎是在说些什么,但苏扶月也注意不到了,视觉听觉与所有感知都仿若将她遗齐,赤红的玫瑰拽着洁白的月季步步前行,漫天黑压下渺渺而行的两个身影,脆弱到仿若一阵北风便能将二人一同刮走。 终于走到了车前,苏扶月打开了房车的门,听见了自己哭腔哽咽的声音。 “林小姐,请你救一救游曦......” 随即便一把将林晓寒推入了车内。 浑身的力气骤然被抽空,帝国公主依靠着车门无力跌坐而下,双足早已血迹斑斑失去知觉,心焉如割,但已然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有瞪大无神的双目,犹自滚落着徒劳的泪水。 迎天一声惊雷,大雨终是磅礴倾倒,帝国的红玫瑰在雨中凋零磨灭,折去了大好芳华,只余下一地残花败落。 *** 林晓寒被苏扶月一把推进车内时,仍是惊骇万分,完全不知所以。 堂堂帝国公主怎会如此欲绝狼狈?! 车内光线昏暗,只有隐隐紫光在闪烁,林晓寒尚未来得及思索公主最后的话语,便是一阵花香冲鼻,呛入整个肺腑,尽数涌入血脉。 这是林晓寒铭刻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味道——游曦的信息素。 游曦竟然发情了?! 其实林晓寒在闻到这股味道的那一刻便已是自身难保了,高度契合的信息素是世间最烈的情药,更何况是这般粘稠到窒息的浓度,林晓寒当即便是软了腿,险些跌落地上。 身体已经渐渐开始发热,林晓寒扶着墙壁步步向内间走去,最终借着微弱的紫光,在房间的地摊上发现了狼狈痛苦的游曦。 帝国冰山般的上将此刻已是失去了意识,嘴里胡乱嗫嚅,外套衬衫都被人扒掉了,满身的热汗,烫得不像话。 确实是发情的状态。 林晓寒提着雪白的裙子,跪坐在了游曦的旁边,自己的脑袋也开始逐渐混浊,小腹滚烫,下体渐有湿热流出。 “游曦......” 林晓寒瞬间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白茶冷香尽力抗衡着浓郁梨香,最终却暧昧地交织融合,彼此不分。 林晓寒用手轻轻触碰游曦的脸侧,意识不清的游曦似是黄漠中苦行已久的迷者,终于品到了清水的甘甜,赶紧将脸往林晓寒手上送,磨人的炽热贪念这一股清凉。 林晓寒的发情热终是被勾起,燥热难耐,低头轻轻吻上了游曦的唇瓣。 发情的上将就连唇瓣都带着滚烫的温度,游曦虽仍意识不清,但在林晓寒压上来的那一刻,却还是本能热切回应着。 紫光昏暗之中,地上的二人唇齿相碰,舌津相交,相互掠夺着对方口中残存的氧气,偶有清晰的吮吸声响起,填满安静的车内,好不色情。 热吻良久,林晓寒情动难忍,一手抚上了游曦的胸前,解开了游曦的白色内衣,一边继续热吻着游曦的唇瓣,一边用手掌感受着游曦的双乳。 alpha的乳房通常都没有omega大,且帝国上将常年专于体健,故而胸前并没有林晓寒柔软,乳晕很淡,乳尖也小小的,但却是紧致嫩滑,把玩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林晓寒揉捏几下,没忍住揪住了小巧乳房上的小红果,轻轻揉捏几下,当即便是听到了帝国上将剧烈的呼吸声。 渐渐亲吻上了游曦的脸颊,白皙的指尖仍是不断拨弄着漂亮的小红果,另一手不断在游曦身上游走,抚摸着帝国上将紧致有力的小腹,感受着每一块皮肉下肌肉的轮廓与怒张的生命力。 不断煽风点火的小手激得游曦频频低喘,额上的发丝已被汗液浸透,林晓寒亦不乐观,满面桃红,满眸春色。 胆大包天的妓子戏弄帝国上将良久,小狗般从嘴唇一路下啃,留下无数草莓吻痕,最后终是一口含住了游曦的乳尖,舌尖灵活地绕着乳晕打圈,偶尔还会用上牙齿来轻轻折磨小红果,咬地游曦小腹轻抽,意识不清的帝国上将只能这般任人摆布。 肆意游走的手向下滑入了游曦的双腿之间,灵巧熟练地拉开了裤链,解开了第一层束缚,被薄薄内裤包裹的性器已是肿大到吓人,帐篷的顶端因浸湿而颜色加深,模样骇人,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破布料。 林晓寒隔着内裤捏了捏硕大的东西,迷糊中的游曦顿时便是眉头一皱,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林晓寒接着做恶,隔着薄布料上下轻轻摩挲着游曦的大东西,羽毛般轻盈的力道根本无法缓解肿胀分毫,反而引得帝国上将更加难受,皱着眉无意识地摇着头,无力的手寻索着林晓寒的手,渴求进一步的清凉抚慰。 林晓寒自己亦是难耐,从红果处抬起头来,牵出一根晶莹的津丝,伸手便把游曦的性器给掏了出来。 暗淡的车内,林晓寒看不清游曦性器的具体模样,只能看见紫光下的一圈轮廓,但也是花心一紧,流水汩汩。 妓子小巧的手攀上了挺翘的硕大,熟练地圈着性器上下摩挲,偶尔环着顶端旋转,把着根部强捋,玩得帝国上将低喘不断,性器更加肿胀。 把玩地差不多了,林晓寒将手伸向了自己雪白的裙下,可怜的内裤早已告危,被淫水浸泡得不像话,小花早已是湿红难耐。 迅速扯下内裤,林晓寒一个翻身便骑在了游曦的下腹,宽大的裙摆盖住了游曦胸下到膝上的范围,盛放的白裙在紫光耀耀中染上无尽妩媚。 游曦的性器自然也是被白裙笼罩,现在正紧贴在林晓寒白皙湿润的臀缝之间,肥蚌小花不断收缩着,口中空虚,可怜欲滴。 冲脑的信息素让林晓寒现在只想快点吃到游曦的东西,连扩张都跳过了,轻轻支起双腿,一手扶着游曦的性器,身下的小花精准地找到了大东西的尖端。 湿热嫣红的小花羞涩含着部分顶端,前后磨蹭着,性器刮过小花瓣内侧的每一片柔软的肌肤,偶尔戳到娇嫩的小花蒂。 实在是太刺激了,快意不断从下体涌上,蹭得林晓寒娇喘不断,险些腿软没撑住身子。 磨蹭了一会儿,林晓寒将性器对准自己漂亮的花口,开始慢慢将硕大吃下。 尽管花口已满是晶亮的淫水,但是这实在也太大了吧! 骇人的东西似是从下体一点点把林晓寒分开,三分之一都还没吃到,便疼得她满头大汗。 “啊!——” 突然,硕大顶到了一块细嫩的软肉,触电般的快感席卷全身,林晓寒被爽得一个脱力,顿时跌坐在了游曦身上,将花间的性器吃了个实打实,大小花瓣的位置全被性器挤占,被迫圈出一个大大的圆,原本红润的花口现今却被挤地发白。 粗长的性器一下单刀直入,直抵花心,林晓寒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险些被顶移位了,小手撑着游曦紧致的腹肌,疼得眼泪直达眼角,双眼涣散,有没控制住的津液从嘴角滑下。 游曦的体温已经下降很多了,现在亦是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不安的手四处摸索,只能抓住林晓寒精致的白裙。 渐渐适应了体内东西的大小,花心分泌出了更多顺滑晶亮的液体,痛意缓去,林晓寒轻轻动了起来。 起初只是前后磨蹭,体内的东西不断刺激着娇嫩的小花心,爽意绵绵,而后林晓寒撑起自己漂亮白皙的屁股,慢慢抬离而又缓缓落下,整根吞吐着,游曦的东西太大,只是这般就已经让林晓寒有点受不住了。 这般慢慢云雨片刻,林晓寒恍惚看向游曦的脸,漆黑之中隐约看见了游曦睁开的眼睛,被吓得一愣,白桃屁股停在了最高处。 “上......上将?” 怯怯开口,林晓寒颇有一种干坏事被人抓包的感觉,但半晌没有得到回应,随即又渐渐放下心来。 办坏事的人一口气都还没有松完,却觉霍然被一双手掐住了细腰,腰肢被有力双手向下按的同时,身下人也一个挺腰,性器插到了惊人的深度,下体与满是淫液的花口撞击出巨大的声响。 “啊!!......” 林晓寒失叫出声,感觉突然被顶这么一下,今日的饭食都要被顶出来了,可怜的花心被撞得又酸又疼。 游曦醒了?! 这一下急切的撞击都尚未缓和过味,持续的冲击又接踵而至,游曦不断挺起腰部,将骑在自己跨上的omega高高撞起,而后林晓寒又因重力而狠狠跌下,被迫深深吞入游曦的硕大,娇嫩的小花哪里受得了这般折腾。 “啊啊啊.......上将!慢一点.......” 娇丽的美人控制不住地连声淫叫求饶,却未得来帝国上将的一分怜惜,终于在一次撞击后受不住软了腰肢,像前方倒去。 与此同时,林晓寒也被坐起来的游曦接了个满怀。 林晓寒白皙的腿根夹着游曦的窄腰,抹胸的白色裙子被游曦向下一拽,胸前傲人的景色便一跃而出。 游曦粘腻地细吻着林晓寒的颈项,一手托着林晓寒肥嫩的屁股,一手肆意揉捏着手下的软肉,身下还不忘剧烈地顶撞着omega已然被欺负水红的小花,每次都深入浅出,不要命似的讨伐。 林晓寒搂着游曦的脖子,爽得双眼上抬,花心的猛烈冲击引得心底也在不断细颤,在游曦耳根不助地娇吟,媚人的嗓音勾得脑子仍旧混沌的游曦抓着林晓寒的白桃屁股又是狠狠来了几下,啪啪的撞击声响亮而淫荡。 在本该赠予公主的精致房车中,帝国上将与一名身着雪白华裙的妓子在浅紫色的地摊上相拥而爱,周围洒满了方才因跌落而纷扬的香槟玫瑰,在宁静浩瀚宇宙的注视之下,二人的下体死死相连,有被拍出的白浊不断流出,白皙的乳房上下跃动,妓子若白色山茶般绽放于上将怀中。 似乎是嫌这个体位不好发力,迷糊于情欲中的上将一个起身,把怀中的人儿翻了一面,以后入的姿势将林晓寒压在了车窗上,有力的胯部激切讨伐着靓丽omega的大白屁股,一次次的撞击惹起臀浪滚滚。 林晓寒的双手撑着车窗,方才慌乱中不知触碰到了什么东西,车窗前的帘子竟然缓缓自动拉开了。 见不得人的淫事就这般被暴露在了日光之下,方才在漆黑之中与游曦做个火热,现在帘子拉开,林晓寒才注意到外边正在下着狂风骤雨,豆大的雨滴肆虐而下,房车内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车窗外应该是看不清车内的东西的吧? 但车内却可以清晰地看见车外,林晓寒颇有一种露天野爱的羞耻感,可爱的小花稍稍夹紧里面都大东西,继而得到了几下更加有力的撞击,力度之大,整个房车都在振动摇晃,若地震来临一般。 林晓寒的娇吟都被撞得碎不成声,车内因为情事而不断升温的空气,撞在车窗上形成一层薄薄的雾膜,车内麝味混杂白茶梨香,林晓寒无助地扶着车窗,可怜的小手在车窗上留下了许多杂乱的擦痕。 发情的alpha疯了一般的猛撞,每一次都不断拍击赤红的花蕊,肆意讨伐着娇嫩的花心,花心只能流出更多淫液以表抗议,却只是更加方便了巨物的玩弄。 林晓寒终于撑不住了,手肘一软,彻底被游曦压在了窗户上不断地顶弄。 车窗并非完全隐蔽,从外边看进来,只见一位omega胸前傲人的乳房被压在车窗上,留下两个隐约的白皙圆圈,可怜的乳尖更是无处申冤,只得被嵌入乳肉之中,乳压圆圈因为身后人顶撞而忽大忽小,香艳的景色惹人血脉偾张。 林晓寒被游曦欺负地眼冒金星,嘴角津液若孩童般肆意下流,感觉自己也仿若着暴雨中的可怜草木,不断飘摇着。 林晓寒的视线无助下移,谁知竟在车窗的边缘见着了一抹红色,原本混沌的脑子突然被吓清醒了。 是公主!公主怎么还在门外!! 这般大的雨,公主也不避避吗?! 也不知这房车的隔音效果怎么样,要知道林晓寒方才的淫叫可是完全没有压着声音,要是没有阻隔,估摸隔着三里地都能听见她们这边的情事。 林晓寒害怕公主,每次看见公主都有种不得台面的偷窃感,感觉自己像只老鼠,该绕着熠熠生辉的公主远点走。 真是紧张极了,林晓寒的花口和整个柔软的甬道都在挤压收缩,咬得游曦忍不住地低喘,抓着林晓寒的肥臀更是猛烈地冲锋,每一下都险些把林晓寒顶得飞起来。 可怜的omega本来是想收敛一下口中的淫叫,这下却被欺负得更大声地娇吟。 “上将!......啊啊啊......啊啊......不可以......公主还在外面......嗯!啊啊......” 但是处在发情热头上的alpha怎么听得见林晓寒的话,原始猛兽般的只顾情欲,身下的性器险些将林晓寒劈开。 “不行呜呜......啊啊......公主会听见的......游曦.....啊!.......游曦......求求你呜呜......” 过于紧张之下的五感却是更为敏锐,花心的爽意成倍地刺激着林晓寒,情欲与理智不断撕扯,可怜的小儿最终还是被欺负红了眼。 狂风暴雨般的冲击,小花心终于还是难以抵抗,在一次次的撞击中渐渐张开,疲惫的守卫再也无力保护其后的珍贵。 “啊啊啊!!——” 终于在一次游曦的深顶中,花心溃不成军,狰狞的巨物就这般闯入了珍贵的生殖腔。 生殖腔内的软肉和甬道内略有区别,甬道更加紧致,而生殖腔却更为温暖嫩软。 花心口若金箍般狠狠卡住肆虐的性器,咬得游曦苏爽无比,爽意上头便是在生殖腔内继续肆虐。 生殖腔娇嫩极了,光是冲进来的那一下便疼得林晓寒眼前一黑,更别提现在游曦还在里面肆意顶弄。 若说方才的泪水还是爽出来的生理泪水,现在林晓寒便是实打实的被痛哭了。 可怜凄惨的小人被顶弄压在车窗上,心里战战兢兢着车外的公主,温暖的生殖腔还要被帝国上将此般无情讨伐,小腹都隐隐透出上将性器的形状。 “呜呜呜......啊啊......” 车身疯了般的摇晃,游曦大开大合地冲锋着,全根拔出而后又全全撞入生殖腔深处,痛意之间混杂无尽爽感,撞得林晓寒眼珠上翻,晶泪直流,无力的四肢毫无抵抗之力,只得若物件般任凭玩弄。 终于在一次整根插入中,alpha性器的顶端开始膨大,肆意占领着腔内的空间,死死卡住花心口,疼得林晓寒又是一阵眼泪狂流,这下是真被游曦顶得双脚悬空贴在了车窗上,小脚无助地在空中四蹬。 标记的本能刻在alpha的基因中,即便是这般昏头,游曦的本能都还是知道该如何标记这身下的omega。 生殖腔中的性器膨胀半晌,游曦猝然一口咬住了林晓寒颈后的腺体,与此同时,一股炽热发烫的液体也源源不断地注入了林晓寒的生殖腔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难以控制的失智般的大叫,林晓寒的小腹渐渐被填满鼓起,完全标记对于omega而言也是灭顶的快感,林晓寒只若被雷电劈中,小腹与花心花口都一抽一抽的痉挛,口嘴微张,津液肆流。 公主的华车中,林晓寒再次里里外外死死刻上了帝国上将的痕迹,上将的性器这般贪念妓子的生殖腔,膨大到骇人的大小,似乎是想要整日整夜住在里边不再出来。 释放过后,方才高热的后遗症状寻上门来,游曦的脑子渐渐混浊,林晓寒亦是脱力疲惫,二人一同最终昏倒在地。 倒下的二人,性器却依旧厮守亲密,下体严丝合缝,抵抗一切阻碍都还要死死相连。 宁静的紫色宇宙依旧眉目半垂,慈爱宽广的神明仍旧无声注视着车内的一切。 9订婚 9 订婚 手指颤动,意识又回归了它不渝的载体,思绪回潮,时河再度流动。 游曦意识混沌间摆动了一下无力的手臂,恍惚的脑子似是被铁链狠狠勒住,太阳穴突突胀痛,就连眼球都在隐隐作痛。 “醒了?醒了就起床吧?” 熟悉的声音闯入脑海,游曦强忍着白光睁开眼,入目是一袭堂堂军装的硬朗长发女人,赫然便是她最熟悉的帝国元帅。 环顾一圈,简洁的内饰与精密的仪器,心电图不断跳跃出连绵陡峭的山峰,两张蓝白条的窄床并列放置,而她正躺在靠门的那一张病床上。 “元帅好......” 我怎么又进医院了? 这段时间帝国上将进医院的次数已经超过了她前五年的总和,在脑海中寻找着零碎的答案,她依稀记得她的头很疼,脸和身子都很热...... 对,抑制剂失效,她应该是意外发情了。 那如同被万蚁啃食般发烫燥热的感觉,现下回忆起来依旧是令人头皮发麻,但是后面的记忆便断片了,她是怎么来到医院的? 掀开被子,扯掉手背上的针管,游曦迅速昂头挺胸站在了游泽风面前,身体只是略有无力,但整体并不影响一位军人站出熟悉的军姿。 “元帅,可以请问一下公主现在......?” “你还好意思问公主?” 游曦话未说完,便被游泽风打断,帝国元帅磨着牙根沉沉盯着游曦,疾言厉色的神情令游曦一愣。 “你倒是快活了?订婚宴前突然失踪,抓着小妹妹在车里颠鸾倒凤,竟然敢把昏倒的公主丢在车外淋雨?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公主现在还在昏迷没醒,要是白家参我们一本说我们残害皇族血脉,我直接把你丢出去招供。” 元帅气恼的话如吐葡萄一般一颗颗砸中游曦,将帝国上将的面色渐渐砸得惨白。 “......元帅,请问公主在哪?我要去看看......” 上将的嗓音带着几分遮掩不住的颤抖,急切着发问。 “游曦,我问你,你去找了公主之后又能干嘛?我知道你一直同公主关系好,但是难道你还没发现吗......” 愠怒之下的元帅,气压更是沉凉骇人,与游曦相似的浅棕色眸子下露出大片血丝遍布的眼白,眼神森森。 “高度契合的信息素之间的影响是相互的,它们不单单会融合适应,更会进一步改变相应腺体,最终将腺体与信息素都改变成更加契合的结构。 高契合度的完全标记,不单单是指omega此后只能依靠这个alpha,更意味着这个alpha以后也再也不能接受其他omega的抚慰了。” 游曦退后一步,面色更为煞白发青。 “......没关系,我可以用一辈子抑制剂......” “抑制剂?你还指望公主也陪你用一辈子抑制剂吗?动动脑子现实一点吧,你觉得你的信息素还能抚慰得了公主吗?” 元帅的话语继续残酷地在房间落地开花,初醒不久的游曦已然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只觉周遭都是万仞断崖,一个恍惚便会将她吞没,寸骨无存。 “你怎么知道......” 巨大冲击之下,游曦甚至连对元帅尊称都忘了,但问题才脱口到一半,答案便已跳入了游曦脑海。 是帝后和帝母。 当今契合度这般高的也只有帝后和帝母了,她们肯定也知道这一点,知道高契合度之间的标记是双向绑死。 也就是说从最初事发的那一刻起,帝后帝母就必定不会再允许她和苏扶月的婚姻了。 深邃宇宙中炸裂背驰的星石碎块只会各自四散,在无限真空的领域中朝着各自的轨道永无止境地运行,除非迎来再一次的碰撞,此生再无相交可能。 游曦顿时暗淡下来,黯然死灰的面色,怔怔盯着元帅皮靴下的白色地砖。 “你的抑制剂现在已经被更换了,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也挺有效的...... 再说了,现在公主还在皇家监护室,你又进不去,还不如去看看你身后那个人,现在你们的订婚宴推迟到了三日后,半个都城的人都在盯着,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游泽风叹了一口气,再怎样她都不会相信游曦能有胆子谋害公主,所幸这次事故的消息已经全部被她按死在了游家内部,外界只知道游曦发情而推迟订婚宴,以及公主淋雨生病昏迷。 一日万机的帝国元帅又简单交代了几句未来几日的安排,便匆匆离开了病房。 游曦这才缓缓侧头,双人病房的另一张床上还孑然躺着一个纤弱的人,背对大门侧卧,游曦看不见此人的面容,但病床旁的信息栏上赫然写着“林晓寒”三个大字。 所以现在甚至连病房都要特意安排她和林晓寒一间?游曦顿时又觉心头闷火,盯着病床上一切事件的元凶眉头紧皱。 “一个手段下流,卑鄙无耻的罪犯,还配得到特别关照? 这次风头过去了,就滚去你该去的地方,我宁可用一辈子抑制剂,也不会再跟你有半分半缕的联系。” 帝国上将眸子沉沉,眼底憎恶如同看见了什么蛇蝎猛兽,气恼丢下一段话,便径直离去了。 偌大的病房坠入沉静良久,房中被褥中的人儿才悄悄支起身来,兀自凝望着紧闭的大门,僝僽的小脸满面泪痕,无声湿润床单。 *** 三日后清晨,帝国公主府,被千万人牵念的帝国公主才悠悠转醒。 淋雨受寒后,公主高热被送往医院,期间体温又反复起伏,过山车似的体温让监护医生无数次心惊肉跳,但幸是最终慢慢稳定了,也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并发症。 公主睁开眼时,床旁围了一圈皇室专医与奴仆,床沿最近处站着眼眶水红的帝母与关切忧虑的帝后。 “我的宝贝,你终于醒过来了,可担心死我了。” 帝母轻轻抚摸着苏扶月的面颊,关切询问着,掌心细腻而温暖。 “母亲......我怎么了?” “宝贝你去游家参加宴会的途中不慎淋了雨,摔晕过去后发烧了,不过宝贝放心,我已经警告过游家了,那么大一个后花园居然不安排几个仆人盯着,怎么干事的......” 比起帝后,其实帝母才是更加老妈子的性格,一直安抚叨叨着,从小到大,也是帝母对苏扶月关切得更多,帝后反而是整日忙于国事,少有时间与苏扶月玩乐。 听见自己的母亲说到游家,满脸憔悴的苏扶月便是骤然抬头,急切地继续询问。 “母亲,那游曦呢?游曦怎么样?” “游曦那天似乎是发情期突发了,但是早早也恢复了,订婚宴倒是推迟了到今日......一醒来就问游曦,你怎么不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 帝母似是有些气恼的捏了捏苏扶月的小脸,公主的面庞白皙紧致,手感很好,可惜现在面带病容,惹人痛心。 游曦的订婚宴推迟到了今日?!自己这是睡了多久! 苏扶月心中骇异焦急,如果今晚游曦就要拒绝原本的订婚宴,那她就必须要到场!她要同游曦并肩,在全国媒体的直播见证下公开关系,订下她俩的婚约。 但此刻周遭人多,且苏扶月知道自己的帝母绝不会允许自己大病初愈便立马出门走动,只得强装乖顺,听话地喝完苦涩的药剂便倒下佯装入睡了,如此才打发走了房间内的人。 房间内的人刚离开,苏扶月便急切打开了自己的光脑,担心错过了游曦的什么重要信息,但打开消息栏,只看见了游曦的一则短小的消息。 【月月,对不起。】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能将苏扶月锤入谷底。 什么意思,游曦是什么意思? 本被大雾掩盖着如同盖上毛玻璃的记忆却突然清晰了,有关发情,有关无效的信息素,有关磅礴大雨都盖不住的娇吟声。 当日渗骨的寒意与心碎麻木再次奔涌,鼻头又是一酸。 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游曦不多说几句,游曦的打算呢?游曦的想法呢? 帝国公主用手紧紧握住光脑,巨大的力道使得指节发白,直至整个手臂都在颤栗。 为什么只有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她却隐隐感觉——游曦好像要就此放弃她了。 毫无根据的第六感如末日般来临,大脑一半论述着这般猜测毫无根据,不该就此下定论,而另一半却集体尖啸反复着同一句话,那就是游曦不要她了。 从未设想过的可能性霎那击溃了帝国公主,剔透泪珠若那日的大雨般滂沱而下,黄豆般种入奢华的床铺,每每呼吸都能刺痛心窝,心尖有小人踩着刀子在舞蹈。 泪眼模糊之中,苏扶月继续翻动着光脑,模糊的视线中透出之前她与游曦的聊天点点。 游曦很忙,每次都是她在白天零零散散发出了一大堆消息,游曦在晚上统一进行回复,但游曦从不敷衍,每一句话语都会给予答复与情绪,所有的节日祝福游曦都从未迟到,所有特殊的日子游曦都从未缺席。 聊天记录中字里行间的暖意拉回了苏扶月慌乱四逃的心。 对,游曦这么喜欢自己,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自己呢,即便信息素这块可能出了些问题,但是她们这么相爱,所有故事里都在说,相爱的心是可以战胜所有阻碍的,不是吗? 可能是因为自己醒来的时间太晚了,游曦不愿意让自己奔波,所以决定自己独自去解决这件事情,也许游曦本来的打算是待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带着求婚信物守在床头。 心情与情绪渐渐回复,苏扶月终于忍住了眼泪,自己说服了自己。 她不能就这样把游曦一个人丢在那儿面对所有记者,这样重要的时刻,她一定要和游曦一同面对。 苏扶月下定决心,打算下午便趁机偷溜出去,去游家见游曦。 但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却始终有些不安,不愿去思考另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踌躇之中,她打算也给游曦准备一份精致的礼物,毕竟游曦都为她准备了这么多,她回报游曦一下,游曦一定会很开心的! 想法蹦出,苏扶月便着手准备了起来,但是在纠结近一个小时后,苏扶月有些傻眼了。 她突然发现她似乎完全不知道游曦喜欢些什么。 平日在一起时,她们吃的玩的看的都是苏扶月喜欢的,游曦一向都是苏扶月说什么就做什么,表现自然愉悦,以至于直至此刻苏扶月才恍然意识到,游曦可能根本就不喜欢那些东西。 苏扶月有些焦虑地抓住自己漂亮的秀发,不断揉搓着,蹲坐在暖意融融的地毯上,祈祷着空白的脑子赶紧想出点什么办法来。 青丝秀发根根断落,一个念头终于闪过——她可以去问问游曦的副官。 游曦的副官似乎是叫洛伊,是一位踏实能干的女性,算是游曦的半个秘书助手,日常会帮忙打理游曦的日程安排,她必定非常了解游曦的喜好! 之前游曦担心苏扶月着急时联系不上她,也将洛伊的联系方式给苏扶月了,苏扶月拿出光脑查询,果然找到了洛伊的联系方式。 【洛伊副将你好,我是苏扶月,想要跟你咨询一些事情,你不可给上将说......】 皇家公主的指令,洛伊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多问,自是认真回答公主的问题。 时光渐去,天色见暗,苏扶月才放下了手中光脑。 她突然发现她其实完全不了解游曦。 帝国上将平日对自己的生活很严厉,从来不在吃穿上挑剔,有空闲时间要么是回去看书学习,要么是去陪伴苏扶月,所以其实洛伊对游曦的个人喜好也不甚了解。 但原来游曦小时候过得这么惨,无时不在的抽打与训诫,这般高的要求与压力全都压在了一个小女孩的肩头......她甚至才知道,原来一月前,游曦险些被元帅抽死了,在医院差点再也回不来。 元帅对自己向来和蔼,怎么能干得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呢。 但游曦也从未向她透露过关于这些一星半点的东西,每次来见她时都带着礼物,含笑吟吟神色自若,其实原来很有可能是带强忍伤痛来见她的吗?可恨她却一点都没发现。 反倒是她自己身上但凡有什么不对劲的风吹草动,游曦都能立马察觉到。 好过分,真的好过分。 显得她好像根本不爱游曦一样,只是在把游曦当作好用的工具。 可是她明明这般喜欢游曦啊。 好过分,真的好过分。 聊天的末尾幸是洛伊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说有一次游曦盯着路边的鸢尾花发呆看了许久,也许游曦喜欢这类花朵。 苏扶月亦是有些诧异,毕竟在帝国上下,鸢尾的分布也还是挺多的,完全不是什么珍稀名贵的花种,游曦居然会喜欢这种花? 但当下并无它法,苏扶月也还是吩咐下人去准备了鸢尾花束,简单私密吩咐人准备了出行的衣物与装扮,只带了一个衷心的佣人便匆匆出门了。 为了避开帝后的守卫,苏扶月与佣人绕了颇远的一段路,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苏扶月不断打开光脑,眼睁睁看着宴会开场的时间渐渐到达,却只能在车上徒徒焦灼。 她发誓,今日之后,她一定会更加关注游曦的喜好,更多地去爱惜游曦,她一定会更努力地去了解真正的游曦。 她们的感情一定会比之前更好,所有问题一定都能得到解决,真心渴求的人最后会得到最美好的结局。 终于抵达游家,苏扶月步履匆匆走入游家,她现在必然不能从宴会厅的正门进入,但她一向了解游家的宅邸,她手捧妍丽的紫色鸢尾花,拐进了另一个过道,这条过道可以直通宴会后台。 而游曦如果需要前往宴会前台发言,必然就会经过这个后台。 随着距离的拉近,宴会的音响声也逐渐清晰,在拉开最后一道大门的同时,苏扶月无比明了地听清主持人激情昂扬的话语。 “请今日的两位主角,即将订婚的两位俊俏女士登台!” 开门的声音不小,引得了房间内唯一一道身影的侧目,赫然便是帝国炽热的太阳,当今风头无俩的战场杀神,无数少女魂牵梦绕的意中人——帝国上将游曦。 仍旧是高级板正的西装,每一颗袖扣都不尽精致,修长笔直双腿下踩着发亮的皮靴,周密打理过的发型,长长睫毛下浅棕色的漂亮眸子此刻略微睁大。 而帝国皎白的明月,整个帝国怀中的珍宝,此刻面带难以掩盖的苍白憔悴,发型在疾步的途中松散,有汗滴从两鬓留下,喘着粗气站在后台的门口。 她和游曦就这般站定相望,苏扶月甚至能从游曦的眸中看清自己狼狈的身影。 “游曦......我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鸢尾花,我们一起上台吧......” 苏扶月看见自己的微微颤抖的声音飘到了游曦的周边久久环绕,但游曦如同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苏扶月看不懂游曦的表情,但她真的好害怕。 她朝着游曦走近几步,递出了手中的鸢尾花,一路颠簸的花束也十足可怜,楚楚低头。 “求你了......游曦......求你了......” 但其实帝国的规则向来便是,苏扶月只需站在原地,全世界奔涌的爱意就该朝她涌来。 向来安全感满满的孩子也从来不该像这般想方设法地去讨好,祈求般的想要留住些什么东西。 帝国公主的哭腔与主持人再次的督促声同时响起,此刻一袭皓然白裙的林晓寒已经走上了前台,全场的宾客记者,与在直播前蹲守的所有帝国人民,都在翘首等待着另一位靓丽主角的登场。 苏扶月终于看见了游曦张口,游曦的声音很小,这般距离,苏扶月本该听不清游曦的声音,但所有的话语却还是无比清晰地在苏扶月的脑中炸开。 【月月,对不起。】 她说月月,对不起。 帝国上将就这般背弃了她最挚爱的明月,迈进了前台漫天纷飞的肆意花瓣与震耳欲聋经久掌声中。 在整个帝国的见证下,游曦与那名白裙女子订下了甜蜜的婚约,无数祝福蜂拥沓来,快门声四下而起,霎时淹没了台上并肩而立的两位俊女。 而萧然空荡的后台,苏扶月已狼狈跌落地板,手中的淡紫鸢尾被摔得纷散零落,暗淡的明眸泪珠滚落,若弃犬神伤。 …… 前台热闹久久,后台的一角才悄然走出了另一个身影,质朴无奇的白大褂与华杯金酒的宴会格格不入。 “公主你好,也许现在的时机不太合适,但是考虑到我们之后估计没多少见面的机会了,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游芜叶蹲下身,拿出口袋中干净的手帕轻轻为公主擦拭着泪水,接着拿出了口袋中早已被捂暖的玻璃瓶,里面有一只海蓝色的小蛾不断扑打着双翼。 “也许是因为我天天带着它到处乱跑,导致它长期处于暖气空调下,结果提前孵化了。 你是世界上第二个对它的存在感到好奇的人,我觉得它应该也会想要见你一面......” 说话人的语气中带有不小的懊恼,小心翼翼拿着小瓶子,珍惜之状犹如捧着世间最名贵的宝物。 苏扶月本是麻木愣愣地注视着游曦远去的方向,但奈何有人的玻璃瓶险些怼到她脸上了,瓶中的小东西一起一跌,最终还是荣得了公主的一个视线。 确实是很漂亮的小东西。 海蓝的双翼缀着浅蓝的波浪纹路,在灯光下会闪出绿色的偏光,这般小的东西却有这般大的生命力,知道没有出路却还是不断扑打着蝶翼,死活不肯停下。 但苏扶月此刻真的没太大心情开口夸赞这个小漂亮了,只是兀自盯着鸣蛾发愣,任由眼眶泪珠滚落,而后被游芜叶温柔擦去。 “公主您带来了鸢尾花?这种鸢尾全名希琳鸢尾,其实比起花朵,更有意思的应该是它的叶子。” 有读不太懂空气的人从地上的一片狼藉中抽出了一片叶子,放在了公主的脸颊下方。 “它的叶子其实有一个很漂亮的名字,雪泪之花......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叶子却要被称为花?” 苏扶月至始至终没有挪开过呆滞的视线,只是在听闻游芜叶的话后,微乎其微地摇了摇头。 “你马上就能知道了。” 只见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公主的脸颊滑过,最终无力抵抗地球的呼唤,跌落在了游芜叶手中的叶片上。 游芜叶将叶片凑近苏扶月的视线,原本于视线中扑腾的小家伙突然被一大片绿色所遮挡,而绿色的中心有一个白色的小圆圈——那是苏扶月刚才滑落的眼泪。 绿色的叶片碰到泪滴,竟会变成银白色,白色的圆圈若抽枝般不断向周围衍伸,白丝纷绕蔓延,最后居然变成了一朵精巧的雪花。 但雪花并不会长久存在,白色的染料丝丝点点流入繁杂的叶脉,若溪流成江入海般最后汇入了最为粗壮的叶脉之中,至此,白色的雪花沉睡入绿色最深的脉络中。 “你看,它会吃掉你的眼泪,你眼泪中的所有水分与矿物质,都可以被它吸收。” 非常没有情趣的解说,苏扶月终于偏头扫了游芜叶一眼,随即低头自己拿起了一片树叶,仍由热泪滴答,在叶片上绽放出一朵朵银白的雪花。 妍丽可人的帝国公主就这般与精致的裙摆坐在地上,愣愣看着叶面上此起跃然的景色。 恍惚间有蓝蛾误入这片浩茫冬雪,恋恋停于苏扶月持着叶片的指尖,收翅歇息了。 “它看起来好像很喜欢你,不过现在似乎估计是飞累了,我得给它找点食物。” 劫掠犯游芜叶用食指顺走了苏扶月指尖的小蛾,小心翼翼地塞进了瓶中,起身欲走,却被一道力度扯住了衣角。 “......” “......它一般吃些什么?” “它平日喜欢吃些花粉露水什么的,最好是格拉姆花的花粉,它们世代都吃,对它们成长最有好处...... 我实验室恰好有这种花,保温培养常在花期,公主想去看看吗?” 苏扶月扭头遥遥看了看前台的景色,只见那边已是热闹良久,主角也都不在台上了,估计是下台用餐去了。 自己此刻在这里,似乎也没了什么正当的理由,木已成舟,人已决绝。 不如走吧。 “走吧。” “好。” 游芜叶悦色晏晏,牵起地上狼狈的人儿,慢慢离开了空旷到略带落寞的后台,甩下了背后的阵阵喧闹。 10婚礼 10 婚礼 两个月的时光,对有的人来说是转瞬即逝,对有的人来说却是漫长得可怕,林晓寒显然是后者之一。 林晓寒都要险些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幻觉了,只是一场黄粱。 所有事情,有关下药,有关家宴,有关订婚,有关游曦。 婚礼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但是林晓寒还是始终被关在酒店中不得出去。 尽日便是发呆吃饭与睡觉,每天睁眼面对的都是同样的房间,同样的灯光,同样的餐食,同样的日升月落。 她觉得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循环,兜兜转转,始终找不到迷宫的出口。 她努力去回想着以前的东西,回想着见过的每一个人,遇见的每一件事情,回想着自己究竟是谁。 这与世隔绝的两个月,她险些忘记怎么说话。 她好像疯了,但又没完全疯,每次感觉自己快要熬不住时,她便想着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游曦了,顿时又觉得自己还能再撑一段时间,至少等到彻底离开游曦之后再疯。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天明,用记号笔在日历上又划掉一日,这是她艰难维持自己对时间感知的最后仪式。 接着记号笔便停在了今天的日子,一个早在两个月前便被她用满满的期待勾画起来了的日子。 一月五日。 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 真的吗,这会是她徒生的幻想吗。 两个月以来,没有任何人来找她准备任何事情,有关婚礼的服装定制,婚前的婚纱照,婚礼彩排,等等等等。 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像是被世界遗忘了,除了她,真的还有人记得今天是她和游曦的婚礼吗。 林晓寒没有吃饭的心情,抱着双腿坐在落地窗前,盯着太阳的寸寸挪移,等着游曦来找她。 直到太阳快升到正中时,才终于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并不是游曦。 几位陌生的仆人一拥而入,丢给了她一件婚纱,丢衣服的手法和酒店服务员丢垃圾的手法一摸一样。 很漂亮的婚纱,独特高级的版型,璀璨夺目的碎钻,摇曳拖地的裙摆,玲珑轻盈的薄纱,是不少女孩梦中会出现的婚纱,就连头纱上绣花的落脚都是完美到不可挑剔。 情绪终于重回了林晓寒麻木的身躯,任何少女都不会对着这样的一件婚纱愁眉苦脸。 林晓寒带着两个月以来的第一丝浅笑,抱着满满的婚纱去洗手间跟换,结果只是穿着不合身的婚纱对着镜子发愣。 婚纱的包肩太宽,腰部有点粗,而胸部却太小,林晓寒漂亮的乳房塞进去,挤得刺心。 更别提林晓寒还在手纱内侧发现了一轮月牙。 月亮。 想都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 苏扶月。 这是为苏扶月准备的婚纱。 所有有关正向的情绪突然被黑洞吞噬了,贪婪的黑洞甚至还在蔓延,想要将林晓寒整个吞入腹中。 林晓寒拍拍自己的脸蛋,从黑洞中努力夺回自己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时间太赶了,没来得及准备吧,也是,两个月的时间,怎么来得及准备这么精致的一件婚纱呢。 进门的佣人迅速为她做完了妆造,而后将她带上了一辆装饰有粉色鲜花的军车。 上车后林晓寒抽空看了看时间,从佣人进门到把她带出门,全程没有花费超过半小时。 天才般的高效。 在车上时,林晓寒一直盯着手纱内侧的小月亮发呆,自己也没弄清自己在想些什么。 摇摇晃晃中,司机一踩油门,似乎是到了。 身侧的车门被打开,林晓寒扭头看去,门外站着一身西装的游曦。 完美的alpha向她伸出手,嘴角温柔的笑意能溺死人,翩翩灿烂地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全是幻梦的模样,林晓寒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漏跳了几拍。 所有痛苦的回忆与厌恶的话语仿若都只是昨日噩梦,在今日尽数消散。 你说她会是今天最幸福的omega吗。 林晓寒将手递到了游曦手中,游曦面带笑意地将她牵出来,林晓寒这才发现车外全是记者。 劈天盖地的闪光灯向她涌来,游曦始终带着帝国上将罕见却完美的笑容,幸福地牵着新娘的手。 林晓寒呆滞地面对着无数黑压压的摄像头,害怕得有点想逃。 走进礼堂,礼堂内全是抱着摄像机的记者,林晓寒甚至连元帅的身影都没看见。 她们一步步走向神母,在神母慈祥的目光中说出“我愿意”,而后有人递上了戒指。 快门声不断响起,即将结为妻妻的二人顺利交换了戒指,在万众瞩目下接吻,而后游曦又温柔地将林晓寒牵出了礼堂,眸底潋滟的暖意恰好。 多么完美的婚礼,所有记者的摄像机中留存的都是完美无缺的模样,华丽装潢的礼堂与烁烁闪耀的婚纱,会被世人津津乐道的完美帝国上将,温柔深爱着隐身得恰到好处的貌美omega。 只有林晓寒知道,不属于她的婚纱穿起来有多难受,胸口闷得近乎窒息。 只有林晓寒知道,戒指盒中的两枚戒指根本就不是一对,她的是一枚样式普通的碎钻银戒,而游曦的是一枚设计精良,镶嵌着奢华紫宝石的白戒。 只有林晓寒知道,游曦根本没有吻上她,只是借位靠近了她一下,游曦甚至连她的嘴角都没碰到。 只有林晓寒知道,走到了没有记者与摄像头的地方时,游曦便立马丢开了她的手,让游家的佣人将她离开。 是了,这才是一个暂时顶戏的罪犯应有的待遇。 结个婚而已,将就一下吧。 凑合的事情,六十分万岁。 幻想了无数次的婚礼,幻想了无数次的牵手,宣誓,交换戒指,最后的亲吻,竟是这般落场。 所有金子般耀眼的期待都被高高抛起,而后重重砸到地上,摔成了一滩惹人嫌的烂泥。 林晓寒尽力安慰自己,能和游曦走个过场便已经很满足了,本身就只是一场戏而已,但为何此刻她还是难过到窒息。 游曦转身便走,她没忍住,拉住了游曦的袖子。 游曦回头看着她,眼底薄凉骇人,仿若三分钟前的所有温暖都只是林晓寒的大梦一场。 游曦稍带厌恶地拍下了林晓寒的手,盯着林晓寒,漂亮柔软的嘴巴却说出了万般刻薄的话语。 “林晓寒,我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你不过是个龌龊下药的死刑犯。 我不清楚你的具体目的是什么,但是母亲让你演一场戏,你就乖乖演,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让我母亲这么喜欢你,但是我告诉你,在我这里,你就只会得到一个死刑犯应有的待遇。 你运气很好,在我甩掉那些记者,查明真凶之前,你还能被我们高高供着……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悠闲时光吧。” 冷漠的词汇无情地砸在地上,将林晓寒彻底砸入了冰谷,恰好也是隆冬最寒的时刻,北风忽过冻得林晓寒瑟缩。 林晓寒其实通常不太在意别人说她骂她些什么,毕竟太常见了,她会忽视过滤掉那些言辞,她会用发呆和放空来抵挡世界的所有恶意。 但是她的过滤器似乎对游曦失效了,游曦吐出的字字句句都如匕首狠狠捅进她的心窝,思绪清晰地感受着所有痛楚,落下的泪融进了寒冬的空气。 有人将呆木的林晓寒拉扯塞进了婚礼军车,转眼不见了踪影。 游曦转身走向另一辆车,还没走两步便收到了光脑的通知——母亲来电。 接通光脑,游泽风的声音接入了游曦的脑海。 “你什么意思,游曦。” “母亲午安,您想询问什么?”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元帅沉得吓人的声音足以令每一个军部人汗流浃背。 “私自接走林晓寒,另设一局,叫去半个都城的记者,提前举办婚礼,丢下这边一大厅的婚礼宾客,悄悄溜走……你到底想干些什么。” “结果达成了不就行了吗,亲爱的母亲。一个罪犯哪值得您这么大费周章。” “这也是你的婚礼,游曦。” 游曦闻言,失笑出声。 “母亲,我知道从小到大,你都只是表面上对我严厉,但其实一直很关照我,总是替我做出最好的决定……但是在这种人生大事上,您下次还是提前问一下我比较好,也许我会更情愿被流放,用一辈子抑制剂呢?” “……” “我能理解在当时的情况下,您安排一场戏糊弄所有人保下我,保下游家的名誉,是最佳的选择,并且恰巧林晓寒和我信息素契合度这么高,也能顺水推舟,成个美满…… 但是敬爱的母亲,其实我游曦就算是死在北境的冰漠,或是发情热致死,也绝不会想要娶一个我压根不爱的女人。 我能让步至此,今天带她在记者面前晃一圈,都只是因为我尊敬您对我的付出而已。” 光脑对面传来死一半的寂静。 “……我会马上赶回来,给宾客说林晓寒不舒服先回去了,那边的场面问题您不必担心。” 又是一段诡异的寂静,就在游曦挂断光脑的一刻,终于听见了元帅的声音。 “游曦,有些人等你意识到之后再去珍惜,就已经晚了……” 谁?我妈妈吗? 心中确信的答案呼之欲出,但游曦只是轻笑了一声,没有多言。 她吃着游家饭,喝着游家水长大,游家的手段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二孕八月的妈妈被赶出家门后意外被卡车撞倒,带着已然成形的妹妹失血身亡,随后每月坟前再多的百合也再也换不回一分的血液回暖。 将相关报道全线压死,以为这样游曦就查不到了吗。 谁都说她像当年的游泽风,但游曦却知道,她和她的母亲完全不同。 她会更有权利用行动去珍惜她所爱的东西,更有胆量追寻一些被世人不容的东西,她尊敬看中的从来不是死气沉沉的所谓游家荣誉与壁上家规,相反这些东西其实在她面前一文不值。 游曦其实简单到吓人,你对她好,她便对你好。 游曦尊敬这些家规荣耀,也只是因为这是游泽风看重的东西,而游曦在乎她这位母亲,仅此而已。 不管是每次发烧时游泽风送上的轻吻,还是苏扶月第一次见到她时,胖嘟嘟的小手送上的一朵浅色鸢尾,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每一件值得她去感激的事情,她都将其珍藏入心湖之下,而这些人,也都被她划入了暖色圆圈内,成为了她要去关照与守护的对象。 所有被她珍藏的爱意,都反过来将她铸就,形成了现在这个坚不可摧的游曦。 但其实游曦也能够理解她的母亲,游泽风的母亲早早战死,游家顶柱无人,刚二十出头的游泽风便被迫担上了整个游家的大任,在狂风暴雨中稳住了摇摇欲坠的游家。 游泽风这辈子都被整个游家狠狠压住,不得喘息,帝国元帅锋芒一世,爱的却都始终得不到。 游曦觉得自己没有真正变成游泽风那个样子,只是因为自己运气比较好。 因为知道自己背后始终有母亲,有其他有能力的游家人,她才会敢不计后果地遵从本心,去做很多她想做的事情,因为知道即便没了自己,也会有其他人顶上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游泽风的背后空无一人,她是游家最后的一把利剑。 游曦对着挂断的光脑沉静半刻,迈开步伐,踩上军车后疾驰而去了。 *** 游家不常参加各种世家宴会,故而今天的游曦婚宴便是有心人接触游家的大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 所以就算游曦到场之后说新娘身体不适,在另一个更近的礼堂宣誓后便先行回去了,也没有引起宾客的多少议论,毕竟她们并不因此而来,新娘在她们看来可有可无。 游曦酒量不太好,但身为主人公之一,也是少不了被团团围住灌了不少酒,即便她的副将洛伊已经帮她挡了很多,但到了饭宴末场也是实在受不住了,只得顶着昏花的头在二楼阳台吹风。 一般的宾客只能在一楼活动,只有游家人或者与游家关系匪浅的人才能上二楼,摆脱了一帮需要提神应酬的人,游曦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趴在阳台边栏上,室外的温度与室内天差地别,北风呼过,脸上的鸡皮疙瘩的都竖起一层,但却意外的舒服。 恍惚听见背后有脚步声走来,游曦扭头,第一眼便看见了一身蓝色包臀裙的苏扶月,眼睛一亮,习惯性弯着嘴角冲她笑着。 自从两月前订婚宴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苏扶月,尽管已经知道她和苏扶月再无可能了,但这么多年的习惯也不是说戒就戒的,她始终愿意在背后偷偷守护着苏扶月,将这份多年的情感深藏心中。 游曦终于发自内心勾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看见了苏扶月身后的游芜叶,游芜叶罕见的打理整齐,穿着一条同色系的阔摆长裙,和苏扶月身上的一看便是情侣款,收拾一下竟是灵气逼人。 醉酒的脑子反应速度很慢,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苏扶月就已牵着游芜叶的手走近了。 “月月......芜叶。” 游曦首先开口,瞟了一眼游芜叶后便将又目光放回了苏扶月身上。 苏扶月似乎是黑了?白白嫩嫩的小公主好像还是第一次黑成这样,游曦自是知道苏扶月上个月便出去旅游了,昨天才回来,而游曦现在才有时间好好看看苏扶月。 两月未见,显然二人都不打算深究重提以往的事情了,小公主也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无忧无虑的模样。 “游曦......姐姐,祝你新婚快乐~可惜今天没有看见你的新娘,不知道会有多美!” 姐姐? 陌生的称呼让游曦愣了一下,没有接上苏扶月的话。 “嘿嘿,上个月我和芜叶去西尔曼的时候,发现了好东西,就给你和姐妻带了,是我和芜叶亲手制作的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 说着苏扶月便拍了拍游芜叶,只见游芜叶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锦绣长盒,缓缓打开,里边放着一红一绿两条手链。 每一根手链上都串着许多色系大致相同的小石头,并非完全圆润的石头,而是异型彩石,乍一看平平无奇,但仔细一看,却能见半透明石头的中间有不少晶莹的闪亮流沙,会随着重力在小小的石头中慢慢沉降飞舞。 手链的中间挂着一个较大的像铃铛一样的镶钻圆球,球后有一个小小的洞,两条手链的球侧用漂亮的字体分别刻了一个“游”字与一个“林”字。 苏扶月拿起了其中一个手链,指了指手链上的圆球。 “这个手链的机密在这个圆球里!我们在两条手链的小球中放入了一对德比拉玛萤虫,这种虫极懒且寿命极长,但是它们有一个很奇妙的地方,就是结为一对的虫子,在相距十米之内时便会偶尔闪烁七彩的荧光! 这个小洞是留给它们的进食孔,你们偶尔带一下,它们会像蚊子一样叮你一口,然后余后的三个月便不用进食了,很奇妙吧?” 苏扶月拿着手链,双眸神神,笑嫣如花,游曦却一眼看见了苏扶月手上诸多的细密刀口伤痕,眼神一凝,一把抓住了苏扶月的手腕。 “你受伤了?!” “还好啦,这是前一阵不小心弄到的,第一次做手链不太熟练,第二条我就好多了!” 苏扶月知晓游曦关心自己,拍拍游曦的手臂解释道。 两个月的见闻与诸多长辈友人的谈心,都让苏扶月成长了很多,她也逐渐认清了自己对游曦的感情,知晓自己只是从小到大都太习惯于依赖游曦了,这种感情其实与真正的妻妻之情并不一致,放下之后,她现在也希望她和游曦彼此都能好好的。 也是得益于这么多年相处的深厚回忆,所以即便的经历了之前那些难过的事情,在思绪沉淀之后,她也还是能坦然和气面对游曦,毕竟她们都已经熟悉若家人了。 但醉得有点上头的游曦没有理会苏扶月的话,反而是眼神沉沉地看向了苏扶月身后的游芜叶。 “游芜叶,你怎么照顾公主的?怎么能让公主做这种粗活?公主乃是千金之躯,你可还知道? 还有我还说为什么公主会突然没有告知便出门旅游,就是你把公主带去西尔曼的吧,你知道那个地方有多危险吗?这么多猛兽毒虫,公主有些许差池,你承担得起吗?” 游芜叶没有料到游曦会突然发难,嘴唇微张,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苏扶月便挡在了她的前面。 “游曦姐姐!这件事关芜叶什么事,是我觉得亲手做的礼物更有诚意,是我自己想要体验一下从零开始制作一条手链,而且去西尔曼的事情,是我硬缠着芜叶让她带我去的,你为什么不直接指责我?” 苏扶月甩开游曦的手,有些着急游曦竟然因为这些事当面指责游芜叶,但紧急之下冲游曦说出口后又觉得有些不妥。 “对不起游曦姐姐,我刚才看你说芜叶有点心急了,但你真的不觉得你们把我保护得太紧了吗?你,母亲还有元帅,都是这样。” 帝国小公主眉头微皱,漂亮的嘴唇微微嘟起,略带不开心地看着游曦。 见苏扶月生气了,游曦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一半。 “对不起月月......我不是要刻意指责游芜叶的意思,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我知道的游曦姐姐,你一直把我当亲妹妹对待......以前是我太小,误会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是这两个月我真的都想开了,我和芜叶一起遇见了很多不同的人,看见了很多不同的事物,我们很开心。” 苏扶月并不想在今天这个日子闹得不开心,在听见游曦道歉后,便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我们是真心的希望你和姐妻能够幸福!那么高的契合度,简直是天赐的缘分,马上也是我和芜叶的婚礼了,希望到时候你和姐妻都可以来参加! ......” 苏扶月后面其实还说了很多东西,但是游曦都记不清了,醉酒的脑子黏成一团,把听见的所有东西都堵在思绪之外。 等回过神来时,苏扶月和游芜叶已经离开很久了,偌大的阳台只余下游曦与一个锦绣长盒。 强撑精力送别了楼下的宾客,这疲倦的一天终于结束了,时针已经滑过了凌晨三点,游曦才终于坐上了游家司机的车。 上车没多就便是睡意浓浓,最后是驾车司机将游曦叫醒的。 “上将,到家了。” 疲惫的眼睛疼到令人发指,游曦打开车门,一只脚都踏出去了,恍然才想起自己家里现在还有一个人。 林晓寒。 有好事的狗仔会定点蹲守游曦楼下,所以白日时只得将林晓寒送到自己的别墅。 想起林晓寒那张脸,游曦只觉得自己本就酸涨的头更痛了。 “司机,送我去军部。” “啊?今天不是小姐你的婚礼吗?新娘还在......” “我说去军部,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好的......” 游家多年的职业司机车技娴熟,方向盘一转便飞速离开了游曦的公寓。 11性奴(h,当面自渎 11 性奴 帝国小公主的婚礼,举国同庆,全民同休,锣声喧天。 天还未晓,便有国民早早来到街边蹲守,希望能够占到一个好位置,好一览公主与驸马的荣光。 吉时一到,穿戴完毕的苏扶月便和游芜叶一同出发了,公主婚礼的第一环节便是游城,为便于骑马,俩人穿着同款白色西装,骑在两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上,比邻而行,一边骑行,一边向着道路两旁的国民打着招呼。 遇见热情祝福的国民,两位翩翩佳人偶然还会对视一笑,眼底溢出的甜蜜与幸福羡煞旁人。 环城完毕,恩爱的二人换上了同款的洁白婚纱,帝国顶级的面料与绣工,缀满鲜花的裙摆绵延数十米,十指紧扣的二人言笑晏晏,苏扶月笑得眉眼弯弯,游芜叶则是略带羞涩抿嘴轻笑。 硕大的皇家礼堂庄严华美,一袭圣衣的圣母与整个帝国一同见证着两人的誓言,礼成之时,两人紧密拥吻,眼角似有晶莹闪烁,帝后安慰着热泪盈眶的帝母,彩带铺满天际,繁花亲吻大地,礼炮之声不绝于耳。 夜幕宴会,游曦拿着两个盒子走近了今日恩爱的新人。 轻启锦盒,里面装着两条项链。 其中一条为深蓝色的蓝宝石项链,金盈剔透的蓝色宝石如同大海的眸子,精雕细琢的切工铸就的顶级艺术品,名为深空之心,上一次出现在世人眼中还是五十年前,是真正的稀世之珍,这是游曦送给游芜叶的礼物。 第一条项链已是绝代,而另一条项链竟更为惊为天人。 此为第三世帝后桂冠的珍宝,鸽子蛋大小的紫色钻石,旁边点缀着诸多珍奇贵重,一颗难求的同色紫幽石,项链的链子都由纯白金打造的无数月亮与星星连接而成,整条项链设计华贵和谐,一眼便能摄人魂魄。 “扶月,这是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名为帝海之月。” 饶是苏扶月从小贵为帝国公主,见过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都还是被眼前的项链晃花了眼。 “我的天啊,谢谢游曦姐姐,我好喜欢!” 苏扶月惊喜地瞪大眼睛,带着精致的妆容眉眼美得惊心动魄。 游曦取下了此前为苏扶月准备的钻戒上的宝石,重新设计制作出了这样的一条项链,她希望苏扶月能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这个日子收到一件能让她感到惊喜万分的礼物。 看样子游曦也确实做到了。 “你喜欢就好。” 一向不苟言笑的帝国上将轻轻莞尔,亲手将项链戴在了苏扶月天鹅般的颈项上,本就耀眼的公主更显华贵。 皇家婚礼摄影师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帝国上将与帝国公主的这一互动,摄像机随行而来,记录下了这一珍贵的一幕,全国直播放送。 “啊?姐妻还在生病?好可惜,不能在婚礼上见到她。” 苏扶月微微瘪嘴,惋惜地叹息。 她今天没见到林晓寒和游曦在一起,便问了一嘴,只得到了姐妻身体依旧不适的回答。 游曦扯出一个笑,没有说话。 婚礼的主角自然事情繁多,没有太多时间与游曦闲聊,苏扶月不好意思地跟游曦道歉后便跟着游芜叶离去了。 游曦看着公主幸福远去的背景,低头自嘲一笑,转身顺了几瓶酒,寻了个没人打扰的角落,便隐去身影了。 等洛伊副将终于找到她的上司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酒鬼酗酒的情景。 只见向来滴酒不沾的帝国上将此刻抱着酒杯,喝得满脸通红,趴在桌上,仍向酒杯中不断添加着金酒,脚边胡乱倒着一片空酒瓶子,而此刻这名酒鬼似乎是觉得用酒杯饮酒还不够得劲,拿起酒瓶就想对瓶吹。 “哎呀我的姐!你多大点酒量你自个心里没点数吗?这是喝了多少啊!” 洛伊赶紧抢过游曦手中的酒瓶,拍了拍游曦的脸。 “公主结婚再开心你也不能这么喝啊......我问你,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酒鬼睁眼看了洛伊一眼,勾嘴一笑。 “我当然知道,你是洛伊——的下属小清,哼哼。” 好的彻底醉了。 洛伊无情地拍开游曦试图跟她比划比划的胳膊,一把扛起酒鬼,出门便向游曦的私人车辆走去,可肩上的酒鬼却还不断胡扯着鬼话。 “哼哼,小清,你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我......你喜欢你上司洛伊吧,哼哼,你整天眼睛就差贴她身上了,但可惜她不谈aa恋,人家是直a,真惨......” 洛伊顿然瞳孔地震,这酒鬼刚刚轻飘飘地丢出了什么该死的八卦。 酒品不好的酒鬼闹腾半天,洛伊黑着脸一把将游曦丢进车里,拍了拍司机,只希望能光速把这酒鬼送回家去。 *** 林晓寒其实已经睡下了,但奈何窗外的燃竹实在是太吵了,照得夜幕如白昼般亮堂,翻来覆去一小时还目光炯炯,真是残酷的世界啊。 那天婚礼后她便被送到了这个房子,换了个地方被继续囚禁。 不大不小的二层公寓,简约的装修,书房、观影室与主卧在二楼,客卧、厨房、锻炼室在一楼,每一层都有一间宽敞明亮的卫生间,还有几间空房间,看来是还没安排好做什么。 林晓寒本以为这又是酒店民宿什么的,但逛了几圈才发现这儿似乎真的是游曦的房子。 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游曦淡淡的梨花香,主卧更胜,房子中随意摆放的物品也都有游曦的痕迹,衣柜中齐整的一排军装,床头游曦与元帅的合照相框,翻开一本书,里边甚至满满都是游曦的笔记。 不合身的婚纱早已被林晓寒收进了衣柜,那日的她伤心欲绝,被送到了此处后依旧在不止地哭泣,破口的心不断向外流淌着鲜血,她就这般坐在玄关门口不休落泪直至昏厥,醒来时天都已大亮了。 游曦也是一夜未见。 不管昨晚的她哭得有多肝肠寸断,第二日明媚灿烂的阳光也都还是会落下。 即便这场戏演到现在已是令她苦不堪言,但毕竟是她自己先铸成大错,本就是她一介卑贱妓子胆敢祸害帝国上将,她又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游曦说得也没错,至少在军部的死刑到来之前,她不还有最后一段好日子可以过吗。 还能顶着游曦妻子的名头,她也该知足了。 她慢慢把自己收拾起来了,自己洗漱,自己进食,她尽力去将碎成了一地的自己一片片捡起来,拼拼凑凑成一个勉强能看的样子。 游曦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家,林晓寒起初紧张忐忑,而后空等几日后,也渐渐接受了游曦压根不想回来看见她的事实,每日尽力不去想到游曦,心境竟也是渐渐平静了下来。 而现在的林晓寒正站在一楼的客厅,惊恐地盯着房子大门。 这是她住进这所房子后,第一次在半夜听见敲门声。 送餐食的人一般都是早上将一整日的食物都送过来,现在已然接近凌晨十二点,必然不可能是送餐的佣人。 那会是谁呢? 林晓寒些许忐忑地走向玄关。 小偷?强盗?这可是帝国上将的屋子,谁会有这么大胆子上门去谋害帝国上将? 林晓寒犹豫之下,还是拉开了门。 “姐妻打扰了!我是游姐的下属,来送游姐回家的!” 打开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陌生的高大女子,接着便是那张林晓寒这辈子不知道惦记了多少次的脸。 “今天公主婚礼,游姐喝多了。” 林晓寒当然知道游曦去了小公主的婚礼,全国直播的华丽婚礼,以及帝国上将送出的那条惊煞旁人的绝世项链,全帝国人所共知。 林晓寒又不自觉地开始掐自己的手臂,如果洛伊留心的话,会发现林晓寒的手臂上凭空出现了好几道紫红的掐痕。 “游姐走到一半说什么军部,好像是她最近的东西都在军部,我就给一起拿回来了,过会你可能需要收拾一下。” 洛伊说完,林晓寒才注意到洛伊的背上还背了一个背包。 “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给游姐喝了点醒酒汤,她现在只是闹累了,睡一会,过会儿可能酒就醒了,麻烦姐妻你照顾一下了。” “嗯嗯好。” 林晓寒力气不大,挪不动游曦,洛伊将游曦扛到二楼主卧,便告辞离去了。 林晓寒愣愣看着着床上游曦的面庞,目光细细抚摸着游曦的面庞,喝醉的酒鬼似乎不太舒服,眉头微微皱起。 安静看了游曦半晌,林晓寒才想起来刚才洛伊嘱咐她的事情,打开了洛伊背来的大包。 背包是经典的军队款式,看起来很大,打开后却发现里面的东西并没有很多,两套换洗衣物,一套洗漱用品,一些文件,以及…… 一个漂亮的锦绣盒子在简约的背包中显得格格不入,盒子的右下角留有小字“扶月送”。 心脏又像是隔空被人捏了一下,研磨出苦涩的汁液,即便知道不能随便看游曦的东西,但盒子里却像是始终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她。 就像是潘多拉魔盒,知晓打开之后只可能会看见一些让她难过的东西,可能是情书,也可能是二人的信物,一些能让游曦去军部都想着要随身带上的东西。 踌躇半晌,林晓寒最终还是破罐破摔般打开了盒子,却只发现了两条漂亮的手链。 由精致用心的异型石头串成,手链的上没有悬挂什么珍奇无比的宝石,反而挂了两个小圆球,林晓寒拿起小圆球,才发现上面写了一个“林”字,愣了一下,迅速拿起了另一条,另一条的小圆球上写了一个“游”字。 所以这其实是她和游曦一对的手链吗。 游曦每天随身带着她们一对的手链? 林晓寒抿抿唇,有点不敢相信。 身后传来了被褥摩擦的声音,吓得林晓寒连忙将手链塞回了盒子,转身去看床上游曦的状态。 游曦并未醒来,看来只是觉得不舒服翻了个身,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滴溢出,不知道梦见了些什么。 林晓寒抽了几张纸巾,想为游曦擦擦汗,纸巾还未触碰到游曦的皮肤,手腕便被一只手给抓住了。 一抬眼,对上了一双浅棕深沉的眸子。 心脏漏跳了一拍,随即便是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被游曦压在了身下。 游曦一手抓住林晓寒两只纤细的手腕,压在林晓寒的头上,另一只手捏住了林晓寒的脸颊,力度很大,林晓寒觉得自己的颌骨都险些被捏碎了。 “你靠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谁派你来的?.......” 游曦的脸靠林晓寒极近,轻声开口,有浓浓的酒味渗入林晓寒的每一个毛孔,融入血液循环全身。 本就是见色起意,除了馋游曦的身子,林晓寒又能有什么目的。 林晓寒没有回应,只是始终盯着游曦的眼睛,浅色通透的漂亮眸子,分不清身上人到底是醉还是没醉。 “哼......我越想越觉得滑稽,你说我每天被你搞得那么痛苦,有家不能回,还得四处给你找借口应付各种人,而你呢......” 游曦压低嗓子,俊美的脸庞愈加靠近林晓寒。 “你一个死刑犯,正大光明地霸占着我家,好吃好喝供着,每天悠闲自在,你觉得搞笑不搞笑。” “啊!” 游曦说完,竟朝着林晓寒的脖颈一口咬了下去,白皙若凝脂般的修长脖颈突然被恶狼咬住,疼得林晓寒惊叫一声。 游曦狠狠咬完之后便松口了,可怜的皮肤上留下了两排深深的牙印,林晓寒耸起肩部想要藏住脖子,但游曦却死死霸占着她的颈部,慢慢舔舐着刚才的牙印。 酥麻感从颈部迅速蔓延到全脸头顶,林晓寒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想要推开游曦,却根本挣脱不了游曦的束缚。 游曦舔舐一会儿后,像是终于玩开心了,这才又抬起头来看着林晓寒,轻垂眼眸,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小扇般的阴影,漂亮的瞳孔像是要将林晓寒一口吞下。 “彻底打乱搞砸我的人生,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俊美绝伦的alpha突然瞪大眼睛,死死捏着林晓寒的下巴,要林晓寒聚精认真地看着她。 “对,林晓寒......我要让你痛不欲生,在我找到方法摆脱你之前,你都只能做我的奴隶,这个房子里的全部衣食住行,你都得负责,我要这个房子一粒灰尘都见不到...... ......你背后的人是怎么找到你的?这么高的信息素匹配度......那好,从今往后,你还得做我的性奴,我不单要剥夺你的人生自由,我还要肆意控制你的身体,我让你脱衣服你就得脱衣服,我让你翘屁股你就得翘屁股,我让你......张开双腿,你就得张开双腿...... 我会没日没夜地折磨侮辱你,我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我要让你比我现在痛苦百亿倍。” 游曦手下的力道愈发加重,声音若恶魔的低语,回荡在林晓寒的耳边。 什么?性奴? 林晓寒美目圆睁,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游曦,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喝醉了。 “对,就是这个表情,这种害怕恐惧的表情......” 林晓寒的表情似是愉悦到了游曦,游曦一把提起林晓寒,抓小鸡似的将林晓寒砸到了床头,宽大的床头被柔软精美的布料包裹,林晓寒背靠床头,并没有觉得很痛。 “现在,立刻,脱衣服。” 游曦命令的语气落下,床上漂亮妍丽的女人盯着游曦看了半天,犹豫之下还是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本就是入睡的时间,林晓寒只穿了居家的睡衣,连胸衣都没有穿。 缓缓解开白色的纽扣,白到发光的胸脯与小腹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最后双手一展,虚掩在睡衣下的饱满乳房终于得见天日,挺翘圆润的弧度,乳晕嫩粉,乳尖小巧,在灯光的照射下毫无躲藏之处,垂涎诱人。 脱完上衣,林晓寒又慢吞吞地开始脱裤子,柔软的白裤褪去,林晓寒轻轻曲起双腿,想要遮挡自己晦涩的地方,动作之间,白色的内裤若隐若现,惹人遐想。 林晓寒是完全有以色待人的资本的,小巧白皙的脸蛋,水润晶莹的双眸,时常透露出小动物般的无措,小嘴粉红欲滴,惹人怜爱,身材更是凹凸有致,白皙饱满的硕大乳房下是莹莹一握的柳叶腰肢,而下便是漂亮的胯骨,背后的桃白屁股又大又翘,两根白腿更是笔直纤长,灯光耀耀下若白玉晃目。 内裤也要脱掉吗? 当人面脱衣服这种事,林晓寒其实早已是驾轻就熟,但在游曦面前,竟是少见的感到了羞涩。 林晓寒悄悄抬眼偷看游曦,发现游曦的脸比起方才红了不少,嘴唇紧抿,双眉皱起,表情比起是不满,更像是......紧张窘迫? 可脱衣服的不是我吗,游曦紧张什么? 游曦见林晓寒突然停下了动作,想要开口责备,但居然意外地结巴了。 “你......你就脱完了?内......内裤呢!内裤不算衣服吗?” 听见游曦的责备,林晓寒只好磨磨蹭蹭开始脱内裤,扭着屁股小心地脱掉,随后又连忙用双腿和小手遮住,双颊渐有红霞泛起。 “腿......腿张开!” 林晓寒剔透漆黑的美目小鹿般可怜地看着游曦,只见游曦的脸已然熟透,但口中语气依旧凶狠。 没有办法,林晓寒只好慢慢分开双腿,纤细的手放在大腿内侧撑住双腿,以便将白腿分得更开,将双腿间的旖旎风光完全展现,美目低垂看着被褥上的花纹,害羞不敢看游曦。 不知从林晓寒脱到哪里开始,房间里便渐渐弥漫起了清悦的梨花香与淡冷的茶香,交织融合,填满空气的每一处角落。 信息素本就能引起alpha与omega情欲的心思,更别提游曦和林晓寒的契合度还这般高,彼此的信息素对对方而言,都算得上是最猛烈的情药。 等到林晓寒注意到时,她旷了两个月的身子已经有些情动了。 原本沉睡的小花突然被强光唤醒,似是仍有些羞涩不适,嫩粉的大花瓣因为双腿大开的姿势而被迫张口,探头的小花瓣更为红润,微微瑟缩着。 花口处透出一个小浅洞,在白昼般的灯光下一缩一缩,像是小红嘴在咬,淫靡至极,惹人怜爱的小花蒂在空气中随着主人的抖动而颤抖。 林晓寒的身子本就敏感,此刻被游曦直勾勾地盯着小花,更是觉得刺激非凡,没一会便有晶莹的淫液渐渐湿润了小花,被浇灌后的小花粉嫩红润,更显娇艳。 “你现在!......自己摸摸你自己!......” 帝国上将的指令再次下达,做性奴的怎能不服从。 纤纤玉手慢慢伸向了小花,白皙的手指映衬着愈发血红的花瓣,视觉冲击力极强。 手指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小花口,花口已是流水汩汩,中指润透了淫液后,便渐渐向晦暗紧致的甬道中探去。 “啊!......嗯......” 被游曦的视线与信息素包裹着,身体实在是太敏感了,才是一根手指进入,林晓寒眼角便被惹出了可怜的泪水。 一根手指根本不能解决下腹深处的瘙痒,林晓寒抠着自己的小花,纤长的中指不断进进出出,却只能惹得花心更加骚爽难耐,只好又将无名指深入了委屈的小花。 “啊......不够......” 林晓寒渐渐在床上扭了起来,腰腹上顶,白乳带着红果乳尖一起抬头,手指不断在花口进出着,空气与被褥中都是游曦信息素的味道,如迷情药一般直冲脑门,林晓寒现在脑中一门心思全是该怎么疏解下腹的惆怅,不让自己这么难过。 空气中逐渐传出了淫靡不堪的啪啪水声,林晓寒呻吟不断,小花瓣已经被磨得嫣红无比,有晶莹的淫液不断在手指抽插中涌出花口,顺着漂亮的花瓣流过会阴,滑入白皙弹润的股间,最后浸润被单,留下水渍一片。 “呜呜......游曦......啊......游曦......” 淫欲难解的漂亮美人可怜透顶,淫叫中已经带上了哭腔,又伸入了一根纤长的手指,嘴里不断喃喃着帝国上将的名字,在床上扭动着,翘起白皙的玉臀。 明明手指一刻不停地抽插着湿润的小花,为何花心的酸痒却更加剧烈难耐? 林晓寒一只手在花口不断进出,另一只手则慢慢抚上了漂亮的双峰,抓住其中的一边搓圆捏扁,另一边孤零零的旷着,可怜兮兮。 林晓寒想象着这是游曦在抚摸她的乳房,脑海中浮现出游曦先前凶狠的模样,游曦的双手在她身上流连,四处点火,游曦火热的性器将她贯穿,痛楚与爽意一同汹涌而来。 脑海中意淫着游曦,口中呢喃着游曦的名字,花口中的手指突然碰到了甬道内的一处软肉,刹那触电般的快感便从下体蔓延而上,将脑子劈得空白,淫荡的手指不受控制,不断地持续冲击着这一处软肉,一波又一波的电流巨潮般磅礴而来,终于将林晓寒冲向了云霄。 “啊啊啊啊啊游曦!!......嗯嗯啊啊!......游曦......” 林晓寒一挺腰身,漂亮的躯体若一座玉桥般架起,定住半晌,终于无力地躺倒在了床上,漂亮的脸蛋上香汗淋漓,面上潮红遍布,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一条脱水的鱼。 被情欲冲昏的脑子终于逐渐清明,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隐约看见床前还有一个身影,林晓寒才想起来游曦还盯着自己。 她居然当着游曦的面如此自渎,还叫着游曦的名字,狠狠高了。 有些无力的娇躯坐了起来,花口的淫水又沾湿了被褥,林晓寒紧张地朝游曦看去。 只见帝国烈日般耀眼的上将,此刻双颊血红,汗滴渐下,湿润的嘴唇微张,身下西裤中的东西早已是起了反应。 12醉酒(h,酒后乱性 12 醉酒 游曦居然起反应了,应该是信息素的作用吧? 嗯......自己现在是游曦的性奴,也是要帮游曦解决一下的吧? 林晓寒踌躇思索了一下,最终将手放在柔软的被褥上,赤裸朝游曦爬去,美臀翘起,刚刚疏解了一场的花心红润欲滴,可口诱人。 靠近游曦后,见游曦并没有避开的意思,林晓寒伸手攀住了游曦的西裤,原本平整的西裤现在被勃起的性器支起了一个大大的帐篷,林晓寒将漂亮的小脸轻轻贴住了游曦的鼓起。 游曦的身子僵了一下,将手放在了林晓寒的脸侧,腿间人不明所以,顺势将嫩滑的脸蛋放进了游曦的手中,像猫咪蹭着主人的手心撒娇,明眸轻抬,从游曦的腿间向上看着游曦。 手心的触感细嫩,从游曦的视角看去,只见通体白皙赤裸,水灵灵的美人,瞪着小鹿般的眼睛无言盯着自己,天花板上的挂灯在美人眼中反射出繁星点点,俯视的视角让本就小巧的脸颊更是小得可怜,胸前深邃的乳沟晃晃,一部分的脸蛋被鼓起的西裤所遮挡,看得人血脉偾张。 林晓寒讨好地蹭了蹭游曦的手,见游曦还是没说话,只是裤中的鼓起似乎更大了,便张开红艳的小嘴,细细咬住了游曦的裤链,想要把膨胀的小帐篷给解救出来。 “你!......你在干嘛!” 拉到了一半,游曦突然结巴着发问,用两只手捧住了林晓寒的小脸,将林晓寒的脸挤成小猪,裤链也从口中滑出,牵出一根晶莹剔透银丝。 当然是在帮你解决问题啊。 下面的问题。 林晓寒略带疑惑地看着游曦,总觉得现在的游曦状态不太对。 “游曦......” “哼,区区一个性奴,还敢直呼我的名字?你得叫我主人。” 办正事卡卡顿顿,吵架倒还顺溜。 “噢......主人,你看看这是几?” 林晓寒跪坐在床上,冲游曦竖起了一根食指。 “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还敢问我?愚蠢的性奴,这当然是......你别变换手指,但是起初是三根手指,现在是两根,哼哼。” 好啊,原来游曦现在还醉得不浅,喝醉的游曦居然是这种奇怪的风格?林晓寒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林晓寒真的好喜欢游曦的信息素,四月白梨的淡淡花香,现在醉酒的游曦压根没脑子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林晓寒近乎贴着游曦,只觉一阵阵迷情香一股脑地往头上冲,刚刚疏解的小花竟是又有了些许痒意。 知晓现在的游曦醉得迷糊,林晓寒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主人......你不是要让我痛苦吗?” “那当然!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林晓寒调皮地伸出漂亮的小手指,隔着西裤戳了戳游曦的肿胀得吓人的性器,倏然听见了游曦急促的呼吸。 “主人......要是你用这个惩罚我的话,我一定会很痛苦的......” 林晓寒嘟嘟小嘴,眼睛亮亮地盯着游曦。 “呵,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 说罢游曦便顶着一副“我早就知道该怎么惩罚你了”的表情,自己动手拉开了裤链,扯了扯内裤,急不可耐的大家伙便一下子弹了出来,险些砸林晓寒脸上,漂亮的形状,骇人的大小,属于性器的鲜明味道淡淡涌入鼻腔。 这还是林晓寒第一次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游曦的性器,当即脸上一烧,腿根略显急躁地磨蹭着,粉嫩的小花竟是当即便饿了,淫水肆无忌惮地分泌着。 到底是在夜店服务多年,林晓寒调整了一下心情,张开嫣红的小嘴就想含住这大东西,却不想连头都还没碰到,便被一根手指按住了额头,不得靠近。 “稍等,我出去一下。” 游曦按住林晓寒的头,丢完这一句便匆匆走出了卧室,裤子都没提,嘭一声关门,不见了身影。 ? 有什么急事是一定要在现在解决的吗? 林晓寒被游曦的信息素吊得不上不下,小腹空虚,结果这女人当真是裤子都不提就跑了,搞什么啊? 林晓寒磨蹭着腿根,花心瘙痒,委屈巴巴地抿了抿嘴,难道她的技术真就这么烂吗?连一个神智恍惚的酒鬼都吊不住。 游曦出门没个几分钟,就又晃着勃起的性器回到了房间,打开房门时,性器还在向下滴着水。 林晓寒黝黑的眸子深深盯着游曦进门,眸中晦涩,但可惜一个酒鬼现在可分辨不出这么复杂的情绪。 “哼哼,我去洗了一下,现在干净了,要是不洗干净会生病的。” 游曦走到林晓寒面前,性器距离林晓寒的脸只隔了十厘米,像只骄傲的花孔雀一般给林晓寒全方位展示了一下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性器,得意地笑笑。 居然是去进行了清洗。 林晓寒美目睁大,没想到一个酒鬼居然会在这种时候介意这种东西,还真是不能用清醒人的脑子去衡量一个酒鬼的脑回路。 “主人......那你要继续进行惩罚吗?” “那当然,可恶的性奴,你别想轻易逃过今天。” “......呜呜好害怕。” 有些胆大包天的妓子嘴上说着害怕,哄着这个神志不清的酒鬼,手上却已是急不及待地摸了过去。 好大的性器,林晓寒一只手根本握不下。 林晓寒吃了一惊,继续用白皙纤细的小手抚摸着游曦的硕大,漂亮熟练的手法,从性器的根部紧紧捋到头部,一边旋转着一边上下蹭动,时而又卡住漂亮的头旋转细磨,摸得大家伙的小嘴不断有晶莹的液体流出,摸得游曦呼吸深促。 感觉差不多了,林晓寒小嘴一张,想要给游曦好好口一下,却又是被游曦拦住了脑袋。 林晓寒抬头,只见游曦面色不佳,抿着嘴看着她。 “这个不用,你转过去,屁股翘高点,我自会惩罚你。” 难道是游曦不喜欢口交?思考着转身,林晓寒乖乖翘起了屁股。 其实我的口交技术还不错,毕竟练过好久来着...... 雪白的臀部高高翘起,腿间的旖旎一览无余。 经过刚才的自渎,小花现在湿润嫣红得不得了,大小花瓣都盛大开放着,露出了深邃幽道的入口,淫液更是流得一塌糊涂,挂在花蒂上堪堪向下滴,腿根一片白皙的肌肤全被淫液湿透,惹人怜爱。 游曦对着小嫩花咽了咽口水,眼睛像是被栓死在了林晓寒漂亮的小花上,根本挪不开眼。 然而小嫩花的主人,现在居然正在走神。 小笨蛋的脑袋比较单线程,现在脑子里思索着游曦不让她口交的事,就有点忘记了当下的情况了。 直到游曦一个挺腰,硕大的性器碾压可怜的嫩肉,林晓寒的注意力才被粗暴地拉回来。 “啊!!啊啊......” 两个月没被光顾的花心突然被狠狠冲击,当即痛地林晓寒双腿一夹,性器被卡在热烘烘的窄道中,夹得游曦头皮发麻。 “你松一点......” 游曦爽得有点过头了,挥出漂亮的右手,“啪”地一声拍在了林晓寒白嫩的屁股上,当即便是留下了一个红手印。 林晓寒骤然被打了一下敏感的屁股,瑟缩惊叫一声,花口在疼痛的刺激下更是一咬,险些直接让游曦交代在这里。 游曦深深呼吸着,扶着林晓寒的白屁股一时没敢乱动,醉酒混沌的脑子反应其实很迟钝,但这被温暖包裹的快感却是灵敏地传过了每一根神经元。 缓和一会后,任凭本能,游曦摇动起了有力的腰。 简约却不失高档的房间,一位西装款款的俊俏女士站在床旁,服饰齐整,只是掏出了一根硕大的凶器,无情地讨伐着跪趴在床上,雪白屁股高高翘起的赤裸可怜女人。 赤裸的omega用手肘与膝盖支撑着摇曳中的纤细身躯,白嫩的傲人乳房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中前后晃动,独成一道迷人的风景线。 床上的女人有着惊人的腰臀比,柳枝般的细腰上嵌着两个迷人的腰窝,游曦的胯部一次又一次无情地拍击着林晓寒的蜜桃臀,震起一阵阵臀浪翻涌,可怜的女人被撞得娇喘连连。 “等一下!......啊......等一下......游曦......呜不是.......主人......太深了......太深了......受不了了......” 身下的女人已被欺负得眼角晶光闪闪,连连求饶着,却只觉得体内的性器更加肿大,迎来了更为狂风骤雨的拍击。 “嗯......这点惩罚就受不了了?......更痛苦的还在后面......啊......” 游曦的双鬓已经被汗液湿透,亦是偶尔从齿间漏出几声喘息,性器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插入顶到头,游曦的性器微微上翘,以后入的姿势恰好可以抵着林晓寒后上壁的敏感点磨蹭肆虐。 游曦每一下都直冲敏感点欺负,撞得身下人呻吟零碎,不能自已,爽得林晓寒都有点害怕了,手脚并用就想逃离残暴性器的攻击范围。 “还想跑?” 林晓寒爬出没到五厘米,就被游曦抓回来了。 游曦双手抓着林晓寒的两只白细的手腕,便将林晓寒的上半身给拉了起来,而后拽着手腕将林晓寒的身子向后扯,身子连着屁股向后一动,饱经摧残的小花便迎面撞上了乘风而来的可怕性器。 屁股被撞出响亮的声音,林晓寒更是一声受不了的娇呼。 受到冲击后的白桃屁股被撞飞远去,接着便又会因为后拽的手而被拉回来,再次迎面撞上性器,每一次都凶狠无比,如此反复,直接把林晓寒给撞去了。 “啊啊啊啊啊!......” 满脸潮红的美人失声惊叫,花口痉挛收缩,却鼓励了霸道硕大的性器,顶着甬道的痉挛又是一阵勇猛地冲锋。 “还在高啊啊啊啊!......不要这样呜呜受不了了!......啊啊呜呜呜......” 高潮尚未结束,又被狠狠欺负,林晓寒怎么受得了这般灭顶的冲击,口角有不受控制的垂涎滴下,双眼失神,生理泪水终于还是涌出了眼眶。 “痛苦吗?......啊......痛苦就对了,我要你今后都......嗯......活在求死不能的痛苦中......” 听见林晓寒的求饶与尖叫,不讲道理的酒鬼瞬是觉得自己的惩罚很有成效,又是得意满满地顶了两下林晓寒后壁上的敏感点,她发现每次戳这儿时林晓寒都会叫得格外大声,想必是经受着非人的痛苦。 游曦从小经受着游家的保守教育养大,二十几年来的第一次开荤还是三月前被林晓寒下药,其后便是上次发情期,但记忆不是支离破碎就是完全断片,其实游曦根本记不起些什么了。 帝国上将的工作又忙又紧,遇上发情期都是一针抑制剂解决,一针不够就两针,连片都没看过的纯情大上将,偶尔憋不住自己疏解一下,都还会有心理负担,自省指责自己沉迷快感。 难得的对女女性爱的见识还是来自于战场,伪装成敌军潜入地方时,有看见敌方的军员随意轮奸战俘,战俘撕心裂肺的哭声与军官兴致盎然的嘲笑声混杂,各种混杂的液体与响亮的撞击声淫糜不堪,凄惨之状当真如入阿鼻地狱。 而后游曦挑了敌方小总部去找那位俘虏时,可怜的少女已是半残昏死了,余生都在轮椅与痛苦的幻影中度过,所以游曦对omega性爱的印象一直是痛苦忍耐,想来性爱对她们来说不亚于是一场淋漓的酷刑。 帝国上将精瘦的腰肢又顶了几下,恍惚意识到身下的小人怎么没了连连的娇吟,抱住了美人柔软的细腰,就给林晓寒给翻了过来。 这才发现林晓寒已满是泪痕。 其实全是生理泪水,刚刚被游曦弄得太过头了,爽出来的,林晓寒的泪腺一直都比较发达,现在也还控制不住,凌乱的发丝贴在湿乎乎的脸上,透亮的小泪滴一颗颗顺着脸颊滑落,可怜极了。 游曦当即便是愣住了,眉头紧皱,抱起了身下的人,坐在了床沿上,让林晓寒面对面坐在她的腿上,俩人贴合的下体从未完全分离,现在林晓寒一下把游曦的硕大坐到了根,粗大的性器全被天赋异禀的小花吃了进去,林晓寒只觉小腹涨得慌。 “说出你的真正目的,把你的幕后主使说出来,我今天就不惩罚你了。” 游曦漂亮的眉头还是紧皱着,左手抱着林晓寒的腰让她不向后倒,右手轻柔整理着林晓寒的发丝,而后漂亮的大手捧着林晓寒的小脸,满是薄茧的拇指抚过红润的脸颊,带去了一滴滴泪水。 “呜呜,我说,我说......目的是觉得你好看......嗯,没有主使......” 林晓寒哽咽着回答,游曦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了,显然是没信。 “......嘴巴这么紧......那我现在还要继续惩罚你。” 擦完林晓寒的眼泪,林晓寒嫣红的小脸更加光泽,可怜的美人眼眶红红,眼底泪水莹莹,微张着小嘴,看上去有点呆。 接着,游曦便又动了起来,就着这个姿势,游曦抱着林晓寒白皙的腿根,直接站了起来,林晓寒重心不稳,惊呼着伸出双手,环住了游曦的脖子。 这下林晓寒全部的重心,都压在了二人羞耻的连接处,只见游曦一个顶跨,林晓寒便被颠到了空中,而后因为重力又重重落下,小花自己找到游曦的硕大,一口吞下,而后直捅花心。 游曦不断挺动着胯部,像是颠勺一样,将林晓寒一次次颠入空中,而又重重落下,林晓寒又不助地开始连连媚叫,娇吟都被撞得零零碎碎。 林晓寒紧紧抱着游曦,她喜欢正面的姿势,可以直接看着游曦,和游曦相拥。 柔软的白奶在晃动中不断抵着游曦深色的西装上,被可怜地压扁,随着游曦的肆虐上下蹭动,毕竟是偏硬的布料,不一会白皙的蜜桃便被蹭红了,乳尖连带着周围一片都是一片粉红,更是可口诱人。 备受讨伐的甬道依旧紧致温暖,游曦一手抱着林晓寒的腿,一手伸出,突然发难,用力地拍向了林晓寒的大白屁股。 “啊!......啊啊啊主人......别拍......” 游曦不断拍击着可怜白皙的屁股,每拍一次,小花便因为疼痛瑟缩一下,一咬一咬,咬得游曦头皮发麻,性器不停地碾着肉壁,不断喘息着。 不一会,原本雪白的屁股已是被拍得红彤彤,交合处原本晶莹的淫液也被撞得稠白,淫靡地从交合处滴下,地上不一会便是一摊水渍,还弄脏了帝国上将高档的西裤。 林晓寒被拍得脑袋浆糊,突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被游曦压在了床上,游曦压着林晓寒的小腿,将纤细的白腿折于胸前,惨不忍睹的小花一览无余,腰肢磨着腿根,暴虐的性器从不肯放过小花,又开始与大小花瓣狠狠碰撞,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激烈水声。 “啊啊......啊啊慢一点......主人.....呜呜......” 最终冲锋的号角奏响,性器狂风骤雨般冲击着可怜凄惨的小花,大入大出,每一次都给花心不小的冲击,上一次的深入还未得到喘息,下一次的讨伐又已来到。 连续电击般的快感沿着脊背一路向上,林晓寒近乎窒息在这般的肆虐中,现在已是意识不清地胡乱淫叫,双手紧抓身下的床褥,摇头想要将这般快感给甩出去。 “嗯!......” 终于,腹中的粗大性器终于释放,游曦喉间一哼,海量的白液一瞬间冲入了狭窄的甬道,极致的快感也在这一刻的同时释放,将林晓寒冲成满脑子都是性爱的淫人。 游曦刚射完便极快地将性器给拔了出来,小花似是依依不舍,死死夹着硕大从根捋到了头,像是要榨干所有白液,最后性器离开花口时,还发出了“啵”的一声,带出一大股白液,当真是淫乱不堪。 游曦的性器倒是走了,但林晓寒高潮的快感还在连绵绝顶,床上赤裸的omega尖声大叫,痉挛般不断扭动着身子,盆骨仍在四处晃动,笔直的大白腿乱蹬,最后蜷成一团,时而全身一抽,无力地瘫倒在了床上。 绝代的美人此刻嘴角留涎,满脸凌乱的泪痕,眼神涣散,花口被插出小洞仍未闭合,还止不住地缩动咬合,浓稠的白液依旧汩汩流出,流出腿间,尽数粘湿了床褥。 林晓寒在这般快感中,也是没力气再折腾,眼角衔泪地昏睡过去了。 游曦站在床旁,本就醉酒晕眩的脑子在运动后更加头痛欲裂,抽了张纸,混沌着擦净释放后疲软的性器,摇摇晃晃便走到客房仰面倒下了。 13发烧 13 发烧 晓明未至,沉夜未散。 林晓寒是被冻醒的,睁眼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地蜷在床上,隆冬时节,竟是一点布料都没盖,整个床铺汗液淫液与白液混杂,脏得没眼看。 她自己身上亦是狼藉一片,起身坐起时,还能感到花口处有浓稠的液体流出,浑身酸痛不已,被折腾了半宿的小花隐隐作痛,白皙的屁股到现在都还红印未消。 看向墙上的时钟,现在竟才凌晨五点,昨晚林晓寒被游曦抓着折腾良久,估计连两小时都没睡到。 但现在这个情况也是睡不下去了,林晓寒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躯开始收拾卫生,将自己打理干净,更换清洗了被褥,便已一个小时过去了。 所以游曦在哪呢?已经离开了吗? 带着疑问,林晓寒在家里各个房间探寻了一下,最终在客房中找到了熟睡的游曦,只见帝国上将连西装都没换,直接倒在床上随便裹了裹被子便睡了。 当真是拔了就走,好无情的女人。 昨晚喝得这么迷糊,倒还知道给自己找个干净的地方睡觉。 林晓寒在心中小小抱怨着帝国上将,轻手轻脚地靠近了熟睡的游曦。 似乎是因为宿醉,游曦仍有些不舒服,即便在睡梦中也是眉头轻轻皱起,面色稍带苍白,勇武威严的帝国上将流露出些许罕见的脆弱。 好漂亮。 林晓寒坐在床旁,细细端详着游曦的睡颜,目光一点点从高挺的眉骨,挪到紧闭的双眸,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最近也瘦太多了吧,脸颊都瘦凹了,林晓寒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游曦的脸颊。 不过手感还是很好。 林晓寒的手指一路向下,游过白皙的脸颊,抚到了游曦的唇上。 帝国上将不太注意唇部保养,此时又恰是冬季干燥的季节,唇部有不少开裂起皮,林晓寒缓缓抚过梦中人的每一寸唇瓣,认真的神情像是在欣赏世界上最珍贵的艺术品。 昨晚的游曦根本没有亲吻过她,哪怕一下。 身上不俗的西装也至始至终都没有脱下,只是掏出了性器,将她玩弄了一番,而后丢下满身狼狈的她,整整齐齐地走了。 仿若真的只是在对待一个没有感情的性爱玩具。 但为什么偶尔又会向她露出温柔的神情呢? 林晓寒用手心捧住游曦一侧的脸颊,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游曦的面中,动作和游曦为她抚去泪水时一模一样。 为什么要帮她擦去眼泪?为什么不让她口交?是在怜惜她吗? 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对她这样? 睡梦中的上将自是无法回答林晓寒的疑惑,安安静静地躺在枕头上。 林晓寒从小没妈疼,母亲也不知道是谁,像个垃圾桶一样被踢来踢去,夜店里的妓子们心情好时偶尔会向她投来善意,或许是一盒饼干,或许是一个睡前鬼故事,如此这般林晓寒才得以长大,没有在很小的年纪便腐臭在臭水沟。 夜店的工作人员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但林晓寒却始终在那里。 夜店对其他工作人员来说是临时的避难所,前来短暂解决一下经济压力,一旦情况暂好,她们便会毫不犹豫地投向其他行业。 可是林晓寒不会离开,这个妓窑便是她的家。 算是家吗? 她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学习的所有东西都是有关性爱,泥潭中有藤蔓抽出,将她死死栓在了潭底,她自己也成为了烂泥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请再多怜惜我一点吧,帝国的太阳。 不用很久,这段短短的时光过去,我就会死去。 我已经没有再走下去的意义了。 仍旧被漆黑笼罩的清晨,只有一盏昏黄的夜灯在独自抵抗着黑暗,苍白瘦削的女人在帝国上将的眉间落下近乎虔诚的一吻,而后悄然离去,鸿毛般的轻吻也如一阵青烟消散在了空中,辽辽不见了踪影。 *** 这还是游曦第一次品味到宿醉的滋味。 胀痛的脑子,不适的肠胃,疲软的身躯,仿若躯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诉着它们有点不太好。 帝国上将的生物钟一向准时,撑起酸痛的身体,一把抓起床头的光脑,唤醒屏幕。 06:59。 记忆也如晨间的鸟群般被唤醒,纷鸣伸翼,振羽四起。 记忆中屏闪过白皙的躯体,零碎的低吟,无畏的讨伐与绝顶的释放。 帝国上将盯着眼前的空气,呆愣半晌。 圣母在上,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啊。 裤子上有液体干涸的痕迹,游曦都不愿深思这是什么液体。 面上发热,舌口干燥,游曦一个翻身便冲进了洗漱间,清洗干净,迅速换了件齐整的军装。 热气腾腾的沐浴间白雾氤氲,满面通红的帝国上将走出时身上都还缠绕着不少水汽。 思索半晌,游曦觉得还是应该去看看林晓寒,她昨晚做得似乎有点过火了,身下人似乎哭了半宿,不会闹出事故吧? 但在二楼寻觅了半天,都没有看见林晓寒的身影,游曦转身下楼,最终在餐桌上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餐桌上摆放着很多食物,切好的新鲜水果,蓬松的软面包,满目缤纷的甜点,还有一碗有点坨了的面。 游曦依稀想起来了,自己昨晚似乎确实说过要林晓寒负责家里的饭食,但没想到林晓寒今早就开始行动了。 在食物的旁边趴着一个昏睡的小人,面色苍白,眼下的黑眼圈极深,憔悴不堪,双手不自觉地抱着双臂,浑身颤抖着,口中不知在喃喃些什么东西。 游曦顿是觉得不对,迅速将手背贴在了林晓寒的额头上,只觉这人体温高得烫手,果不其然,林晓寒在发烧。 隆冬时节,林晓寒不太敢用房子里的空调,想着穿厚一点就没事了,房间里的寒气能渗入骨髓,更何况她昨晚还被折腾一番之后赤裸丢在了床上,凌晨仍早起做饭,累加的寒意终于在疲惫深处爆发,疾病席卷了这副单薄的身子。 游曦没有多加犹豫,一把抱起了昏睡发烧的林晓寒,大步流星将人放在了卧室的床上,随即找出了家中的医疗箱。 这是家中常备的医疗箱,备齐了全套的药品器械,以防不时之需。 游曦迅速找到了里面治疗发烧的药物,打开空调,接了一杯温水,扶起林晓寒慢慢给她喂药。 昏睡中的林晓寒也乖得吓人,无力靠在游曦肩上任由游曦投喂药品,药效不会那么快起效,药物与热水下肚,发烧的人还是浑身颤抖,嘴中依旧呢喃。 方才隔得较远,游曦没听清林晓寒在说些什么,但现在林晓寒就靠在她的耳边,病中人的呢喃自然被帝国上将听得一清二楚。 游曦,游曦。 她在叫游曦。 林晓寒不断呢喃着游曦的名字,碎碎碾磨之后再吐出来,气息通过她的舌尖与口唇,仿若一场蜻蜓点水的轻吻。 帝国上将罕见地愣住了,垂眸注视着病中人憔悴的面容,长睫低垂,眼中情绪晦涩不明。 良久,可怜苍白的小人终于停止了颤抖,面色稍红润些了,游曦才将林晓寒轻轻放在了枕头上,细心替人密实盖好被子,走出房间拨通了光脑。 “洛伊,麻烦你把之前找到的有关林晓寒的资料全部再发我一份......” *** 林晓寒再次醒来时,已是斜阳入窗,太阳撞击地平线,炸出橘红一片。 恍恍惚惚睁眼,才发现自己竟是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脑袋晕乎,像是装了三斤的糨糊,起身后扭头,惊讶发现现在已是下午五点了,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盒药与一个保温饭盒。 林晓寒记得自己是做完早餐之后,在餐桌旁等待游曦起床,但好像等着等着觉得有点头晕,随后便失去记忆了。 拿起药盒,发现这是治疗发烧的药物,被人拆开取走了两粒。 林晓寒昨晚凉了一夜,再结合自己当下手足无力,没有精神,猜测自己估计是发烧,然后烧晕过去了。 打开旁边的餐盒,发现里面盛着满满一碗的香粥,保温餐盒的保温效果很好,打开时,仍有白白的热气散入空中。 林晓寒从昨天下午之后便没有进食了,到现在已接近24小时,顿时感觉饥肠辘辘,拿起水晶瓷勺便大口开吃。 暖呼呼的稠粥入口,一路热意下行,整个小腹都暖洋洋。 吃饱喝足后,林晓寒才终于感觉又活回来了,脑子也清醒多了。 所以是游曦把她抱回床上的吗?......还是门口的佣人? 林晓寒不自觉用漂亮的手指敲了敲手上的饭碗。 但食物倒确实是平日里佣人送的饭食的味道......可能还是佣人看见她睡在餐桌那边,然后把她带到主卧了吧。 分析清楚后又有点没来由地失望。林晓寒起身,又开始寻觅游曦的身影。 寻索一圈,果然一无所获,想必忙碌的帝国上将早就离开了。 林晓寒对着空偌的大房子有点发愣。 这一次游曦回家是因为醉酒后意外被下属送错了地方,酒醒了之后......想必就不会再来了吧。 不过让林晓寒惊讶的是,她今早做的早餐全都消失了,餐盘干干净净地出现在了橱柜里,垃圾桶里也没有被倒掉的食物,所以她做的早餐呢,难道还能真被游曦吃了? 小小的心脏悦动了两下,又被她给按了下去。 不对,游曦从小在游家长大,吃的东西都是特意安排的营养餐,由帝国顶级的厨师制作,怎么会看得上她这个路边妓子做的粗糙早餐呢。 自我博弈良久,着实为难林晓寒刚刚发烧结束的小脑袋,林晓寒拍拍脑袋,打算去书房找点东西看。 整所别墅,林晓寒第一喜欢的是主卧,因为那里游曦信息素的味道最浓郁,第二喜欢的,便是书房了。 书房也浓浓环绕着一股清新的梨花香,想必游曦此前在书房呆着的时间也并不短。 宽大欧式装潢的书房,三面巨大的落地书柜,密密麻麻塞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书籍,不少书上都紧贴着厚厚的灰尘,似乎并没有进行过系统分类,靠近每个书格都像是在开盲盒。 地上还有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梯子,估计是为了方便拿到最上层的书籍而制作,房间有一扇落地窗,采光优异,窗户的旁边是一张收拾整洁的檀木桌,桌子正中有很多磨损的痕迹,看起来也是使用了良久。 林晓寒没有上过学,没有读过书,她能活着长大都算不错了,怎么还有可能有机会去学习。 现在识得的字都是小时候隔壁的姐姐丢给她一本路边摊童话书,她靠着对故事的回忆瞎蒙的,有时候拿着书去问店长,虽说会得到答案,但少不了一顿嘲笑。 你说一个小妓子要读书干嘛呢,你是要在床上读给客人听,逗客人一乐吗?着实搞笑。 于是脑海中有关上学和读书的回忆,便都是拿着扫把在酒店门前扫地,给放学后路过牵着妈妈母亲手心的小朋友们让路,每个小女孩都背着各式各样图案的彩色书包,漂亮极了,林晓寒猜测她们书包里的书应该也是闪闪发光的,打开时会有七彩的蝴蝶突然飞出。 幼时憧憬神往却始终得不到的东西,会在心底烫下一个小小的烙印,穷其终身缠绕不散。 林晓寒不识字,她只认得一些简单的大字以及她的名字,她也看不懂这些密密麻麻的纸页上到底在写些什么,但她可以看书中的插图,仅仅只是想到自己正抱着一本装满奇妙东西的书,便足以令她开心了。 房子太大,哪里都显得空旷,但是这两个书柜的这个转角却是狭窄得刚好,恰恰能坐下一个蜷缩的小小林晓寒。 林晓寒又拿上了她前一阵发现的一本书,有着厚厚典雅的硬壳子,里面有很多她看不懂的图画,弯弯绕绕的曲线,偶尔会在长篇的文字中找到几个她见过的简单文字,这种感觉就像是寻宝,更别说里面还有许多手写的批注,应该是游曦的写的,林晓寒虽然看不懂,但也看得很开心。 林晓寒看得入神,墙上的时针逐渐加速,转眼已是旋转了好几圈。 *** 帝国军事基地,上将游曦的办公室。 终于处理完今日文件的帝国上将正看着光脑若有所思,光脑中显示的赫然是游曦家中的监控。 游曦不可能放心地把一个罪犯丢到家里不管不顾,于是一开始便在几个重要的区域安装了隐蔽的监控,前几日忙着折腾苏扶月项链的事情,只是乍一看林晓寒在家里没有逃跑什么的就没管了,今天却是将之前的监控都调出来仔细看了看。 林晓寒每天在房子里的生活都简单得吓人,早上起床,在阳台上伸展一下,便去门口取饭,取完饭后,溜进书房半天不出来,而后吃完午饭小睡一下,起床看看电视,又是吃晚饭,而后钻进书房,在睡前打扫一下卫生,这一天都过去了。 悠闲到游曦都羡慕。 林晓寒最爱呆在书房,书房的抽屉里确实锁着一些有点重要的军事文件,但林晓寒一次都没有去试图打开过,反而是拿着一本厚厚的世界地理与历史在那儿翻,放着好好的椅子不坐,反而喜欢缩在一个小角落坐地上,一缩就是几个小时。 比如现在,刚刚发烧醒来的林晓寒又跑去蹲在角落了。 游曦盯着光脑中的林晓寒若有所思,右手不自觉地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在光泽的桌面上敲出声声哒哒轻响。 有关林晓寒的所有文件她都看过了,很难想象居然会有如此空白的人。 官方文件里唯一的记录是林晓寒18岁时来补办身份证明,其他皆是一片空白,妈妈和母亲不详,没有银行账户,没有学籍记录,甚至连出行记录和出生证明都查不到半点。 一个活生生的人,活了半辈子,怎么可能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所以两个月前游曦看见这份资料的第一反应,便是林晓寒有问题,要么是被人凭空捏出来的假身份,要么是资料被高层人士篡改过的,并且是权限极高的高层人士。 今天游曦在离开家门之前,在书房的书桌上以及客厅的桌子上都故意放了几分军事文件,她的背包也假装意外地被留在了沙发上。 但林晓寒完全无视了它们,自顾自走到书房的角落曲腿坐下,之后就再没挪过屁股。 游曦有派人调查询问过之前林晓寒工作的夜店,老板是土生土长的帝国人,祖上八代都跟外部势力扯不上关系,询问夜店里其他的工作人员,也都说平时没啥接触交谈,只记得有林晓寒这个人,问不出半点有价值的东西。 一圈下来只了解到了林晓寒的母亲不明,妈妈生下她之后就失踪了,其后林晓寒似乎就一直在夜店工作,喜欢独往,没有朋友也不爱说话,性格软弱。 是身份顶替吗?还是一颗埋了几十年的棋子?或是因为某些原因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游曦又将视线挪到了林晓寒空白的文件上,纤长白皙的手指依旧轻轻敲击着桌面。 外部信息调查无果,看来还是得从本人身上下手。 林晓寒现在是她明面上的妻子,如果直接用刑的话,但凡走漏风声,就会被外边虎视眈眈的记者大做文章,肯定又会得母亲的脸色瞧。 且当前军部使用的真言机都有些残暴,需要将粗大的针管插入大脑及腺体,一些犯人在使用后还留下了永久后遗症,也不太妥当...... 难道还真没法子了? 一丝亮光划过,游曦突然回想到,在昨晚性爱惩罚的途中,林晓寒似乎隐隐有了嘴门松动的迹象,虽然没有回答出游曦想要的答案,但是比起之前的沉默,也算是有了进步。 信息素确实会冲昏人的头脑,而后性爱的痛苦滋味会逐渐击垮omega的心理防线......难道这时候会是个好时机吗? 思量半晌,游曦拿起今早悄悄让游家佣人准备的两盒药,起身离去,帝国上将的办公室再次回归了寂静之中。 *** “这是什么......” 天色渐暗,却并未影响到书房内的林晓寒,书房内的灯光亮堂,即便在小角落里也能看清书上的每一个字,而现在认真阅读的林晓寒显然是遇见了困难。 林晓寒喜欢看游曦在书上的写写画画,即便也看不懂什么,但一想到这是游曦亲笔写的,也就兴致满满了。 在这一页的书籍上,左侧尽是满满当当的文字,看不懂的林晓寒果断将目光投向了右侧的图画,到底是怎样的画师才能画出这么多稀奇古怪,让林晓寒半点看不明白的图,不过图片的颜色倒是很鲜艳,从蓝色到红色,还有很多扭曲的大圈圈。 让林晓寒疑惑的是,游曦用蓝色的笔在图的旁边也画了一个东西,边缘曲折,林晓寒看半天都没看出这是什么。 “是......一条蛇吗?......” 林晓寒聚精会神地盯着这个蛇状图形,不自觉地将心中猜测喃喃出声,漂亮的脸蛋都快贴到纸页上了,秀美的眉头皱起,微微嘟起的红润小嘴也在认真思考。 “这是西门国的地图。” 耳旁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震得林晓寒心脏罢工两秒,霍然扭头,对上了帝国上将俊美的脸庞。 游曦是何时回来的?!她竟是一点都没注意到! “啊!上将......不是,主人......我不是故意动你的书的,我马上给你放回去。” 极其陌生的称呼令游曦汗颜片刻,但知晓是自己醉酒后干出的浑事,也不好指责些什么。 坐在地上小人瞪着一对美目看着游曦,眼尾微微下垂,眼珠惊慌的可怜样子,姝脸白白,小得好像一只手就能完全盖住,脸颊顺滑的弧度,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 游曦不自觉回想起了昨晚林晓寒在她手心蹭蹭讨好的模样,手感确实很好。 林晓寒连忙站起来将厚厚的书塞回原位,双手在下腹交叉紧握着,不知所措地盯着地板,活像干坏事被班主任抓包的小朋友。 昨晚游曦醉得连手指都认不清,她都只敢小小勾引一下游曦,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可是神清目明的完全体上将,她是真真不敢轻举妄动。 游曦看了一眼用头顶发旋对着自己的妍丽女人,转身走向了书桌,坐上桌前的椅子,随后便将两盒药放在了桌上。 “现在还有不舒服吗?” 显然是在询问有关白日发烧的事情,林晓寒忙不迭地摇摇头,本来她就是小风寒,且游曦家中的药都是帝国最高水准的药,早上吃完后睡一觉,下午就能生龙活虎了。 “这两盒药你拿去。” 帝国上将开口,林晓寒乖乖走过去,看了看那两盒药,愣住了。 虽说她认不得上面的字,但是她认得上面的图案,一个纤细粉色女人的剪影——这是口服避孕药。 副作用没有紧急避孕药那么大,避孕效果不错,但关键是需要持续吃,断一次便可能会失去效果。 虽说昨晚游曦压根没进林晓寒的生殖腔,只是将白液留在了甬道中,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怀孕的风险,在这件事情上,游家自然不容半点闪失。 “你也可以不吃,总之若是怀上了,那就直接打掉,伤的是你自己的身体。” 林晓寒心下苦涩,这些道理她当然知晓,于是当场打开药盒取出一颗药,便是直接吞了下去。 14教学(h,书房教导 14 教学 “你喜欢看书?” 见林晓寒将药咽下后,一身挺阔军装的游曦向后靠在椅背上,修长漂亮的双腿翘起一个气势十足的二郎腿,一手敲着椅扶,一手撑着脸侧,冲林晓寒发问。 “嗯......喜欢看,但是我看不懂......” “看不懂?” “我没上过学,不识字。” 林晓寒小声回答着游曦的疑问,音量比蚊子声还小,但游曦还是听清了。 “怎么没有上过学?帝国的义务教育不是已经普及近百年了吗?” “嗯......我妈妈生下我就把我丢了,我也不知道母亲是谁,没人带我去上学......” 游曦有点狐疑地看了林晓寒一眼,指尖指了指侧面书柜的一个书格。 “你去把那本书拿过来。” 林晓寒乖乖照做。 这是本帝国文字入门书,是游曦小时候用的书,里面的文字都是一些比较基础的文字。 游曦翻开了其中一页,点了点其中的一个大字,冲林晓寒道。 “读一下这个。” 林晓寒盯着游曦手下的字,白皙的脸蛋慢慢涨红,支吾半天,最后只说出了一个完全错误的发音。 游曦又换了几个字让林晓寒读,亦是收获了一堆错误答案,有的字是组合字,林晓寒踌躇半晌,只是说出了其中半个组分的读音。 游曦更是疑虑地打量着林晓寒,略有所思。 是演技确实精湛,还是当真是帝国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林晓寒此刻正是一阵害臊,毕竟从小到大她知道的文盲就只有她自己,幸是之前平日很少外出,工作也不需要识字,这才混大到了今天,谁知今天竟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了。 面热窘迫之中,林晓寒却突然嗅到了一股浓郁的梨花香迎面袭来。 “你给我把自己的信息素老实憋好了,一丝半点都不准漏出来。” 林晓寒参不透上将的意图,但还是点点头,非常听话的死死憋住自己的信息素,对于成年的omega和alpha,除开处于发情期,其他时候基本都是可以熟练释放与收敛信息素的,只是收个信息素,对林晓寒而言并不算什么难题。 但令林晓寒为难的是游曦的信息素。 游曦话音落下没一会儿,帝国上将勾人的信息素便是密密麻麻塞满了书房的每个角落,浓到甜腻的梨香一股脑闯进林晓寒的胸腔,破竹之势像是要在林晓寒的每一个细胞中都留下四月梨的踪迹。 林晓寒本就已被游曦完全标记,且俩人还有着逆天的契合度,林晓寒只觉自己的身子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发热,身体的反应甚至比脑子还快,她可怜的小脑袋还尚未思索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内裤便已是一片湿润了。 一股一股的热潮从全身聚集到小腹,再汹涌向下朝花心涌去,游曦一直盯着书本若有所思,面前背手罚站的人却在咬牙抵抗着信息素的折磨,本是稍显红润的秀美脸蛋现在红得如熟透的蟠桃,想要悄悄磨磨腿根都不敢,只敢一下一下收紧花口,希望这看不懂场合的淫液能够收敛一些。 “你去把右边架子第三层的戒尺拿过来。” 帝国上将清冷威严的声音终于再度落下,林晓寒便乖乖去拿游曦需要的东西,但仅仅才迈出去一步,尺寸有点偏小的内裤便扯到了大小花瓣,敏感的小花瓣顿时一阵瑟缩,林晓寒差点就是一声娇吟溜出口唇。 只见身着干净粉色居家服的人在迈出第一步后,在帝国上将的面前生生定住了三秒,而后才再缓慢碎步走向戒尺所在的方位,回来时的步伐也是略显别扭,姣美的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游曦一手接过林晓寒手中的戒尺,压迫感十足的眸子在林晓寒嫣红的脸蛋上停顿了一下。 “我教你识字......若是迟迟学不会,会被罚。” 年代久远的纯实木宽扁戒尺被帝国上将白皙纤长的手指握在手中,上边还细密刻有游家的109条家规,识字有误的人会得到怎样的惩罚自是不言而喻。 “跟着我读,春、夏、秋......” 游曦平日不太爱说话,但其实声音极好听,让人想到穿林而过的沉风,肃穆而静谧。 任课教师的教学水准精湛异常,但可惜听课的学生实在是有点神魂飘荡了。 本来林晓寒这被信息素折磨的脑子就有点反应迟钝,在听闻学不会还会有惩罚后便更紧张了,几页文字下来,只是嘴巴机械地在跟着游曦说念,知识是一点没过脑子。 更要命的是在渐渐开始走神琢磨游曦的声音真好听之后,脑子里就一直出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闪过游曦用这副嗓子在她耳边喘息的时刻,花心更是湿润痒意,湿漉漉的可怜内裤已经被小花瓣给吸了进去,卡在花瓣之间极其不舒服,但这般神圣的学习时刻,又怎敢去整理这些东西。 想入非非之间,帝国上将已经教完了,林晓寒心头顿感不妙,果不其然,让林晓寒自己读刚才的书页时,只能说是异想天开凌乱不堪,现场造出了不少新鲜的发音,惹得帝国上将频频皱眉。 无奈之下,游曦只好又教了一遍,这一遍,林晓寒确实认真多了,但可惜过于紧张,肾上腺素直冲脑门,该记的知识点也没记住多少,第二次的考核也是大败而归,而后帝国上将再次教学,也只是迎来了笨学生第三次的惨淡收场。 帝国上将似乎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逆向天赋异禀的学生,怀疑的眼神中颇有几分惊异,又打量了林晓寒一番,但笨学生此刻已是无地自容地低头背手,与脚边的空气进行着激烈的眼神交流。 “手伸出来吧。” 残酷死神的声音降临,林晓寒认命地伸出左边的爪子,帝国上将一板子下去,楚楚的小人立即便是疼得龇牙咧嘴,连忙缩回了手,只能说不愧是军部高层的人,手上的力道当真是结结实实,只是一下,林晓寒的手心便高高红肿了起来。 “手伸出来。” 左手还在火辣辣地疼,林晓寒无法,只得又伸出了右手。 “啪!” 又是狠狠一板子下去,疼得林晓寒惊叫出声,现在右手也是疼痛难忍,林晓寒连忙将两只手都缩到了身后,眼底似是有晶莹流转。 “手伸出来。” 怎么还没打完啊?仅仅两板子,林晓寒便被打怕了,但又不敢违背帝国上将的命令,只得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从身后慢慢将手伸出来,漂亮小脸全是愁苦,微嘟着小嘴,畏葸退缩着把手伸出去。 游曦被她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搞得有点想笑,在军部惩戒士兵并不罕见,但从未见到有谁敢像林晓寒这般畏畏缩缩,且游曦已经极其收敛力道了,在军部,她一板子下去可是能直接皮下出血甚至骨折的。 “手不情愿那就转过身去,把屁股露出来。” 听闻游曦的话后,林晓寒漂亮的眸子顿时就睁大了,黝黑的眸子在灯光下碎光耀耀,随即便是满脸苦瓜样,可怜兮兮转过身去,似乎是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在几下深呼吸之后,便迅速把裤子给脱下了,甚至连着内裤都一起给扒了。 林晓寒用手提着稍长的上衣,漂亮的白桃屁股倏然完全暴露于白光之下,花口处粘腻的丝线与内裤拉出晶莹的银丝,腿根也全是湿滑的液体,被信息素折磨半晌的水红小花瓣早是悄悄滑出,屁股的半个沟壑都被淫液弄得一塌糊涂,反射着靓丽的光泽。 这下该轮到帝国上将傻眼了。 她的本意其实是让林晓寒转过去,她隔着衣物教训一下这个上课走神的学生,但谁知林晓寒竟会一下脱个精光。 隔着布料打板子,那是老师教训学生,但这一丝不挂光着屁股打板子,却又是另一层意思了。 帝国上将罕见地踌躇了,屁股的主人却仍然是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甚至将身子微微前屈,翘起屁股,方便帝国上将进行惩罚,双腿间的诱人风光也是更加无遗地送到了游曦的眸中。 木头板子终于还是落下了,拍在白皙嫩滑的臀肉上,顿时便是一个大红印子,坏学生哀叫一声,微微蹭动着双腿,不敢有大的举动。 板子接连而下,小花口也随着板子的节奏不断咬合着,不知道是不是林晓寒的错觉,似乎游曦的力道越来越轻了,四五下之后,板子敲打的震动传到花口,便是另一种令人腿软的爽意,更有剔透的液体流出,搞得林晓寒拽紧手下的衣物,才能勉强维持站立。 板子每次落下的点并不固定,偶然一次的手起板落,板子不慎落到了臀间被淫液浸润的部位,此处的雪肌湿滑无比,戒尺竟是顺着林晓寒的股间一路下滑,板子的窄面因为惯性直直贴着小花研磨而过,戒尺就这般穿过了林晓寒的双腿之间。 略有粗糙的木板在花瓣与花蒂上突然剧烈摩擦,这般强烈的刺激,林晓寒霎时便是夹紧了腿间的戒尺,媚人的呻吟从舌尖流出,一个腿软,压着游曦的板子一起跌坐在了地上。 跌落到地上之时,小花与戒尺又是一阵猛烈的撞击,直直卡在了两片湿滑红润的小花瓣之间,惹得林晓寒又是一声娇吟,饥渴良久的小花好容易得了个刺激的物件,竟是不由自主地骑着戒尺窄边不断研磨,白皙的臀肉四处微微晃动。 一个恍神,游曦手中的戒尺便被坏学生的屁股给抢走了,身姿曼妙的白皙美人,齐胸的乌黑秀发,柳枝窄腰下的大桃臀上还留有道道惩罚的红印,此刻的蜜臀正骑在她们游家世代相传的戒尺上,水红的小花在其上持续摩擦摇曳,小腿间卡着未完全脱下的粉裤与湿漉漉的内裤,当场真真是荒淫无道。 游曦现在亦是双颊通红,但最令帝国上将窘迫的是,她的身下现在居然起反应了。 她已然命令林晓寒憋住信息素,林晓寒也确实做到了,也就是说现在的游曦,纯纯是对着林晓寒妩媚的身子便有了反应,若说之前的几次性爱都能推锅给信息素太契合了,信息素昏头,那这次便是真真切切的帝国上将见色起意了。 虽说alpha对这样一个貌美勾人的omega有生理反应完全是件正常的事情,更何况她俩早已交合多次,身体已记住了对方,但这也着实有点冲击到了游曦之前的坚信。 她一直以为林晓寒是完全仗着契合的信息素才会勾得自己......所以其实她自己也是这般淫乱之人吗? 在心中怒斥自己耽于淫乐,有悖军容之后,游曦深吸几口气,压下身下的燥热,弯腰伸手,将林晓寒花间的戒尺给抽了回来,抽出戒尺的过程中自然又是压着花蒂的一阵摩擦,磨得林晓寒又是娇喘吟吟。 戒尺虽说是抽出来了,但上边却是沾上了诸多不该有的东西。 只见陈旧的木板上现今被颇多晶莹的黏液所包裹,游曦竖拿戒尺,想要查看一下戒尺的情况,怎想淫液却因为重力一路下流,爬过游家百年庄重的家规训诫,淌过祖传戒尺无数陈旧的磕痕,蜿蜒而下,最后流到了游曦的手上。 林晓寒怯怯回头时,只见到游曦换了一只手拿住戒尺,而之前的那只手上,已盈盈全是剔透的黏液,帝国上将皱眉间蹭动手指,黏液还在她的指间拉出了数根淫荡不堪的银丝。 与此同时,游曦也是微微抬眸,微眯着眸子盯着林晓寒,眼底晦涩不明,看得林晓寒连忙缩头。 “好啊,弄脏游家祖传戒尺,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帝国上将起身,在地上情动不已的人儿面前蹲下,满是黏液的手轻轻捏住了林晓寒的小脸蛋,将淫液也蹭上了手下滑嫩小巧的脸颊,林晓寒甚至闻到了自己淫液淡淡的腥味。 手下的人睁着一双潋滟美目愣愣盯着近在咫尺的上将,粉颊嫣红,面带黏液,衣衫不整,似是落凡受辱的清丽谪仙,只是这谪仙此刻却是花口淌水,瘙痒难耐。 蛾眉皓齿的丽人眼波闪闪,踌躇羞涩之间,桃红小嘴浅浅开口。 “主人......你要是用这个惩罚我的话,我一定会很痛苦的......” 楚楚的美人眉头微皱,就着这副惹人怜爱的绝世容颜,轻轻伸手,探向了帝国上将的腿间,在上将腿根的军裤上轻抚流连,摸得帝国上将浑身一僵。 帝国上将抿着嘴唇,面上依旧是严肃漠然的样子,但愈发酡红的脸庞却悄悄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情绪。 肆意妄为的小手仍在渐渐深入,现在小手只要再向里走一寸,便会发现,帝国上将的身下已是肿胀不堪。 但小手终究是没有摸到游曦的东西,便被游曦一把抓住了,游曦恨极了似的咬了咬牙根。 豁出去了,正好今日的目的也是审讯犯人,看看今晚能不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哼,行啊。” 游曦将林晓寒从地上抓起来,再次回到了书桌边。 “但是今日的学习任务还未完成,先把字都给学会了吧。” 游曦带气一笑,林晓寒彻底是傻眼了,她明明发现游曦也起了反应,但为何还惦记着教书啊?但也只得光着屁股乖乖听话。 有腊月寒风频频扑到透明坚韧的玻璃上,呼啸袭来而后又败兴而归。 暖意融融的上将书房内,教师与学生都在认真热情地学习着,认真的教师缓慢仔细地教读着每一个字,学生也急切跟读着,只是学生的话语似乎略带颤抖,还隐隐带上了哭腔。 再观讲者,鬓边已是汗滴直流,双颊红云翩飞,一手指点文字,另一手竟是拿着戒尺,置于学子的腿间,若是愁苦的学子读错一个文字,残忍的戒尺便会一拍而上,轻拍在湿漉漉的小花上,得到一声清亮的响声与一声娇媚的呜咽。 就这般轻拍数下,娇嫩的小花已是整个通红,哭唧唧地不断流淌着晶莹的泪珠,黏液陷进了戒尺上游家的每一条铁血家规之中,可怜的学子亦是眼底晶莹流转。 勤勉与努力终得回报,不知经过多少次的尝试与挨打,这名不太聪明的学子终于正确读出了所有文字的读音,得到了严厉教师的颔首。 游曦实是燥热难耐,出门简单清洗了一下,回到书房时,林晓寒黝黑的眼底尽是三月春意,小脸与小花皆是水红,一脸渴望地盯着游曦。 omega性爱不是痛苦万分的吗?为何林晓寒还是这般满脸想要的模样?莫非是有什么喜欢痛楚的怪癖? 游曦带着疑惑回到椅子上,脑袋里疯狂翻找着当年帝国课堂上简单教授的知识点,但首次在清醒之时做这事,虽说是为了收集敌人的情报,但还是略有紧张。 心下紧张,但面上依旧不显,游曦冲林晓寒抬抬下巴。 “坐上来吧。” 林晓寒美眸一亮,脱下裤子便是跨坐到了游曦的身上,湿乎乎的小红花隔着军裤不断磨蹭着游曦勃大的性器,胆大包天的妓子就这般弄脏了帝国上将的军裤,磨得上将呼吸都紊乱了几分。 但游曦还是保持着相应的克制,从小接受的保守教育让她在情爱方面着实是有点难以下手,只得一点点说服自己慢慢来。 林晓寒的居家服较为宽松,游曦的手慢慢抚摸着手下柔软纤细的腰肢,惊觉自己似乎一个用力就能折断此般细腰,手下触感丝滑细嫩,一路向上,轻轻碰到了漂亮乳房的边缘。 游曦的手像是带有火石,触碰过的地方都是一阵发烫麻意,林晓寒仅仅只是被游曦抚摸,便是轻喘不断,漂亮白皙的天鹅颈向上抬起,深深呼吸着空气。 林晓寒的所有举动与表情,皆是落入了游曦的眼中,浅棕色的剔透眸子带着不少好奇与思索,不倦研究着腿上的这具漂亮的身体。 大手终是罩上了傲人的乳房,指缝间卡着漂亮的小红果轻轻挤压,手指用力按压,将紧致的乳房按出道道沟壑,林晓寒被摸得猝然腰软,幸是游曦的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腰,她才没有向后倒去。 喜欢被罩着捏? 游曦又是张开五指,竟也是罩不下这傲人的乳房,掌心向上托举的同时五指按下,又是捏得林晓寒不住的喘息。 而放于林晓寒身后的手也并没有闲着,依旧肆意游走点火,帝国上将的掌间与指腹都有薄茧,不休摩挲着手下细嫩的肌肤,游走至腰侧时,还蔫坏地掐了掐,林晓寒立马便是一躲,张开双臂抱住了游曦的颈项。 不喜欢掐这里? 这般想着,游曦又对着手下纤细柔软的腰侧掐了掐,惹得腿上人颤抖不已,扭动着腰肢,小花更急切地蹭着军裤,齿间漏出了几丝轻吟。 “啊啊~主人......痒......” 身上人的吟叫娇媚极了,让游曦回忆起帝母养的那只娇俏的长毛蓝瞳猫,叫声也是这般媚人,身下的性器竟又是一胀,游曦险些忍不下去。 两只手一同向上,掀起碍事的衣物,傲人的双乳一起蹦了出来。 游曦盯着眼前的白皙双乳,只觉亲眼所见比方才仅仅只是用手感知,予人的冲击力更大,这般傲人的乳房,却是紧致挺翘非凡,在灯光下白得发光,乳晕粉而淡,小果却是嫣红不少,看上去让人食欲满满。 帝国上将依旧眼带考究,双手轻轻托着双乳轻轻捏了捏,腿上人又是轻吟,觉得有些许趣味,双指夹着小红果,轻轻欺负着。 “啊~主人......主人......” 林晓寒被游曦似有若无的玩捏逗得受不了,清醒时的游曦磨蹭得不像话,也不知道在磨蹭些什么,便是更紧地拥住了游曦,直直地将柔软的白乳往游曦脸上撞去。 游曦被这突然的洗面奶惊得愣怔,脸上全是柔软紧致的触感,双颊霎时滚烫,口嘴微张,林晓寒继续用乳峰挤压着游曦的脸,晃动之中的小红果竟意外落入了游曦口中,林晓寒得了爽意,更是将漂亮的乳头往游曦口中送。 口中迎来奇怪的触感,游曦半晌不敢动,大脑飞速运转,好一会儿,才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口中的东西,品了一下味道,甜而微咸。 “啊......主人~罚罚我,咬一下嘛......” 大猫咪又娇吟着发话,媚到骨子里的声音,脑子没来得及分析,身体便照做了,皓齿轻轻咬住送上门来的小红果,左右内外研磨着,痛意之下更是爽意,林晓寒忍不住抽出手扶着白乳更加送向游曦口中,不设防的上将当下便是被甜乳塞了个满腔。 舌头惊慌舔舐着入侵者,嘴唇也不觉开始吸吮着漂亮的软桃,偶尔咬一口小果子,另一边傲人乳房也没被晾着,被帝国上将肆意搓圆捏扁,掌下的手感实在是紧致细软,让游曦颇有些回味。 空出的手也不闲着,终是慢慢向下,探向了林晓寒最饥渴的一处,游曦回忆着书本上的内容,不迭抚摸着软滑的小花,辨认着相关的结构。 手指连绵轻抚,最外侧是大花唇,较里侧为小花唇,小花唇延伸向上汇合于花蒂,此处神经分布较多,应该是极为敏感的。 思索间,游曦验证性地捏了捏可怜的小花蒂,果然听见了耳边人急不可耐的喘息声。 而后小花唇正中,由前到后应先是尿道,而后便是花口...... 游曦细细摩挲,在小花的每一寸皮肤上都留下十足的痕迹,最后才到达了渴极的花口。 试探性地伸入一根中指,林晓寒便开始连连吟叫,花口持续收缩,咬着指根,甬道内的肉壁亦是紧致非凡,蠕动挤压着帝国上将纤细修长的手指,游曦只觉得手指都被咬得有些疼。 过于湿润的花穴根本不需要怎么扩张,游曦又放入了一根无名指,两根灵活非凡的手指一同在这湿热非凡的肉穴中自由探索,林晓寒被上将扣着小花,盆骨也轻轻晃动着,小花瓣摩擦着游曦外边的手指,爽意更上一层。 游曦记得,omega应当是有个敏感点,位于甬道前壁的位置,在哪呢...... 双指在肉穴前壁不停按压着,终于,当游曦按到一个点时,林晓寒大声媚叫一声,双腿用力,夹紧了游曦的窄腰,游曦了然,双指持续冲击着那处嫩肉,腿上人顿时便若触电一般的颤抖淫叫不止,最后泄力在了游曦怀中。 花口不断收缩抖动,咬着游曦的指根,游曦便知,林晓寒刚才估摸是去了,omega在高潮时花口会不觉痉挛,应该就是这般紧?手指。 探索的途中,帝国上将胸前的耀耀金徽章偶会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听得游曦一阵颜面发热,打死她都想不到,她居然还能穿着这套衣服干出这么有悖军威的事情来。 又向极其拥挤的甬道中添加了一根手指,挤得游曦手疼,不禁怀疑,omega这个地方真的能放下alpha的性器吗? 带着狐疑,游曦抽出了手指,轻轻揽着缩在自己怀中,脱力娇吟的貌美妩媚omega,单手解开了自己的军裤腰带,扯开内裤,憋屈良久的大家伙终于得见天日,一下弹出,便撞到了林晓寒的花口上。 小花在经方才的高潮后,已是缓解了一段时间了,现在里边的媚肉竟又是痒了,林晓寒的胯部前后晃动,小花不迭磨蹭着游曦的大东西,游曦只觉得似乎是被温热柔软的果冻给含住了,漂亮的手指又寻到了林晓寒的乳房,轻轻捏压着。 仔细观察着林晓寒的反应,游曦渐渐开始地将自己的硕大放入林晓寒可怜的小花内。 今日凌晨,醉酒之时的游曦才刚和林晓寒来过一次,故而现在的花穴并不算非常青涩,已然熟透的肉壁不断挤压着熟悉的大东西,用此般方式来表达对外来者的欢迎,却仍旧是挤得游曦头皮发麻,咬得肉痛。 帝国上将的性器有着非凡的尺寸,努力半晌,也才进入一半,最粗大处已是卡着不动了,林晓寒的喘息颤抖不休,游曦亦是疼得满头汗滴,不禁再次怀疑,着地方真的是进的去的吗? 但记忆中今早确实是进去了的,游曦无法,破罐破摔般的掐住了林晓寒的软腰,蓦地将人向下一压,同时腰胯一挺,但闻如花的人儿惊叫一声,性器终于是进去了。 这般大东西又是横冲直撞地进来,撞得花心生疼,林晓寒大叫之后又是不住喘息,希望能缓解一些痛楚。 游曦进去之后,顿是被挤得眉头紧皱,性器受到了全方位无比炽热的压榨,又痛又爽又昏头,亦是不敢动,看见怀中人的眼角已被逼出泪水,终是有种压榨她人的罪恶感,只好抚着林晓寒的后颈摩挲着,颈项交磨,慢慢安抚着林晓寒。 冷面铁血的帝国上将直面过这么多十恶不赦的罪犯,从未迟疑过手中的利刃,但今日却为这怀中纤弱媚人的死刑犯二度让步。 见林晓寒渐渐回缓下来,游曦便缓缓动了起来,小幅度挺弄着胯部,将身上的小人轻轻颠起,这一动起来,游曦突然就理解了,为何总能听见有些alpha耽于淫逸,无可自拔。 ——因为这确实是有点舒服过头了。 怀中搂着白嫩腰软的美人,眼眸潋滟,月面桃容,硕大的挺翘乳房吸人眼球,更别提佳人身下的小花还这般紧致暖人,咬得人头皮发麻,佳人频频的娇吟更是摄魄钩魂,妖精转世般叫得人心尖痒痒,真真是消人意志的温柔乡,举世难遇的尤物。 游曦腰上的力道不自觉的愈发加大,掌着林晓寒的玉臀,一次一次将身上的人高高顶起,林晓寒漂亮的双乳也在游曦眼前上下跃动不止,性器磨着花穴肉壁,一次次触碰着花心的神经,碰撞出扑哧水声与撞击声,年代久远的木椅竟也跟着摇晃了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淫乱之声。 丝丝爽意漫上枝头,帝国上将的面颊与脑子也被情欲沾染,少了几分不近人情,俊美的脸上气热掺着隐忍,满面春色喘息着,偏偏还穿着禁欲的军装,反而更添浓浓色气。 上下晃动淫叫中的林晓寒真是被游曦这张俏脸迷得心荡神摇,大着胆子便低头去吻游曦的唇瓣,却被游曦迅速偏头错开了,可怜的妓子只得讨好轻蹭上将的脸颊,心下苦涩闪过。 林晓寒这一下突然凑近倒是把游曦迷糊的神智给拉回来了,这事实在是太爽了,差点忘记真正的目的,只顾身体淫乐,惭愧惭愧...... 游曦抱着怀中的人一个起身,便将人压在了书桌上,以后入的方式继续磨着楚楚的美人,一手压着林晓寒的肩,一手翻开刚才的书本,点了点其中的一个大字,勉强张口道。 “嗯?.......这个字读什么?......啊.......” 林晓寒漂亮的双峰被凄惨的压在桌子上,不断随着游曦的撞击前后蹭动着,听闻游曦的问题,勉强抬头看了看课本,真是服了,谁家alpha会在做爱的时候考小学文字题啊? 脑子里一片浆糊,刚才的知识显然都喂给了西北风,林晓寒嗯啊娇喘半天,最后给出了个完全错误的发音。 很好,犯人现在已是意识混沌,此刻正是拷问幕后黑手的最好时机。 游曦斗志顿起,加大了身下讨伐的力度,肆虐的大东西不断冲撞着花心,每次都还会蔫坏地从后壁深处的一个敏感点压过,不枉是久经沙场的帝国上将,仅是一会儿,便将身下犯人的弱点尽数掌握,在关键时刻熟练运用,玩得林晓寒毫无抵抗之力,只得翘着屁股尽数吃下,书房中尽是林晓寒婉转的吟叫。 “......我问你,啊......你母亲和妈妈到底在哪里?......” “啊啊啊......不知道嗯嗯......啊!” 又是一个深挺,帝国上将继续残酷地拷问犯人。 “你之前的东西......啊......或者你妈妈留下的东西......在哪?.......” “在夜店啊啊......主人呜呜......嗯嗯......” 讨厌在做爱的时候问东问西的人! 林晓寒被欺负得生理泪水都出来了,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却还要回答帝国上将莫名其妙的问题,真是搞不懂,这些东西一定要在这个时候问吗? “你夜店的东西并不多,嗯.......有没有私藏的东西?” “嗯嗯啊有......床板下面......啊啊我的私房钱.......还有妈妈留下呜呜啊啊......” 很好,果真拷问出了之前没调查到的东西,帝国上将满意中又是狠狠欺负了身下人几下,花心都要被撞肿了,可怜的美人自然已是泪眼汪汪。 本是打算再多盘问些信息出来,但可惜帝国上将第一次使用这个法子审讯犯人,经验不足,一下大意便把人折腾狠了,犯人后边全在嘤嘤哭和呜哇回答,也听不懂在说些什么,不甘心的游曦只好作罢,只得下次再得机会进行盘问了。 性器碾着肉壁狠狠擦过敏感点,林晓寒的双腿悬空,无助地四蹬,却还是被大东西牢牢钉在了桌子上,臀肉翻花,乌发盖满书桌,桌上原本的文件也被挣扎中的林晓寒弄得凌乱不堪。 又是风雨中的摇晃,承受不住此般绝顶的爽意,林晓寒终于双腿绷直,小腹轻抽,被汹涌的浪潮席卷,游曦也掐准时机,一个深顶,大量的白浊冲进了美人花中,被实打实的吃下,花口仍在不断痉挛抽搐,紧咬着体内的性器,边缘有些许白液不断被挤出。 半晌过去,俩人仍在不休喘着粗气,游曦这次并没有马上就把性器给拔出来,虽然心理上确实是想赶紧离去,着手调查夜店的事,但可惜她有点洁癖,不想过于弄脏自己的书房。 性器仍紧密交合着,游曦将桌子上的人翻身抱了起来,见怀中的小人又是满面的泪痕,翻身时还在不住哭腔娇喘。 果然omega在性爱的过程中是痛苦难耐的,居然能哭成这样,偏偏自己作为alpha的感受还蛮不错,甚至能用绝佳来形容......对比起来还真是不公平,不过作为惩罚而言倒是不错的手段。 忧国忧民的帝国上将又开始琢磨o权的事情了,尽管知道这些痛苦都是身下这个可恶的罪犯应得的,但见楚楚的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游曦还是叹了一口气,轻轻替人擦去了晶莹的泪珠。 林晓寒就如树袋熊一般双腿盘在上将腰上,被游曦抱到了洗漱间,游曦搂着omega纤细的腰肢,放了一浴缸的热水,不太温柔地扒下林晓寒的上衣,将人丢进了浴缸。 “你把自己收拾好,随后将书房收拾干净,我不想看点一丝一毫的脏乱。” 性器拔出的时候自然有白浊涌出,但游曦迅速且小心,自己身上是一点没沾到,随后便是丢下浴缸里湿漉水红的小人,迅速离去了。 15盒饭 15 盒饭 次日清晨,懒冬的晨云尚在沉睡,帝国军部便已渐渐热闹了起来。 行列齐整的帝国士兵们早早便开始了每日的常规训练,呐喊震天,踱步惊地,基础的体能练习接上严苛的模拟演习,即便是这般寒冽的冬日,硕大的汗滴也还是爬满了士兵们的额头。 帝国上将照例在训练场进行日常巡视,格斗示范时一拳一脚若电掣星驰,两三下便撂倒了数位成绩优异的战士,随后在所有士兵热切崇拜的目光中走进了军办大楼,不知是不是士兵们的错觉,总觉得今日的上将格外容光焕发。 刚刚完成清晨热身的游曦走进办公室,手上的文件都还没捂热,便听见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唤人进门,一道挺拔精壮的身影大步进入,赫然便是游曦最信任的副将,洛伊。 “上将,您昨晚让吩咐调查的地方我已经去过了,发现了一些东西,我觉得您应该看看。” 洛伊副将眼下的青乌醒目,将几份用密封袋装着的纸张以及几张照片放在了游曦的面前。 只见照片中有几件暴露的衣物,几本童话书,以及一个小布袋,布袋里边装着可怜的几千帝国币,估计便是林晓寒的私房钱了,这些钱足够一位国民简单生活三个月,但在游曦面前却是根本不够看。 而密封袋中,放着几张年代久远的信件,没有寄信人,收信人处写着“林雯韵”,里边泛黄陈旧的纸页甚至稍不留意就会裂开,但奇怪的是信纸上并未写任何东西,只是在纸张的右下角留有一个深红的印章。 收信人林雯韵便是林晓寒的妈妈,这个信息之前军部一早就查到了,但林雯韵离开夜店后的行踪却是难以调查,似是有人在特地抹去相关的信息,有关林雯韵最后的信息便是她因吸食过量毒品而暴死出租屋。 至于空白的纸页,估计是使用了特制墨水,一段时间之后字迹便会自动挥发消失,但这信封上的印章却是略有眼熟,游曦必然曾经在哪见过。 “这个印章......” “是马家的家徽。” 私下开朗不拘一格的洛伊副将在面对工作时俨然是另一副作风,严肃正色,细致入微,此时压着嗓子回答着游曦的问题,眉头低压。 游曦面色顿是一凝,凡是与游家交情较久的人都知晓,游家有一个不能明言的忌讳——那便是马家。 游家与马家本都专于军事,自马家起业时便有所摩擦,针锋相对近百年,交锋途中相互意外搭上数条人命,帝国元帅的亲妹妹便是马家间接导致的意外死亡,此后两家更是水火不容,剑拔弩张之势甚至能在帝母家宴上打起来,一度到了需要帝母亲自下场调和的地步。 但马家狼子野心,不安臣下,早在二十年前便因为暗藏私兵,囤积军火而被帝后抄家,马家主脉更是全部入狱行刑,其余支脉亦是树倒猢狲散,再不得大器,帝国军事第二家的位置也是趁机被白家抢占。 游曦已经许久没有再听闻过这个家族了,上次接触到有关马家的事情,还是幼时溜进母亲的书房偷听母亲与亲信的小会。 直至今日,游曦依旧能忆起当时母亲深恶痛绝的语气,那是游曦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母亲如此狼狈憔悴的模样,满布血丝的眼中虚无空洞,却又盛满磅礴深海般的恨意,整个人若潮腐死尸一般环绕着厚重的死气,像是刚从地狱深处爬出来,仅仅只是一眼便将幼时的她吓得全身发颤。 但可惜当时游曦太小,不了解马家与游家的具体纠葛,也不知晓为何母亲如此痛恨马家,后来游曦长大,想要稍作调查,但可惜马家的存在似是彻底成为了一个帝国禁忌,就连游曦都找不到半点相关的信息。 所以一个站街的妓女是如何同世族马家扯上关系的?交流的信件甚至用上了马家的正式徽印,而在马家倒台二十多年后,这个妓女的女儿又为何能这么巧地对自己下药? “床板下的其他东西呢?有问题吗?” 游曦思索着发问。 “床板下与林雯韵有关的东西就只有这几封信,其余的应该都是林晓寒的物件,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线索稀寥,堕云雾中,游曦与洛伊探讨半晌,依旧是茫无端绪,只得安排洛伊继续去调查有关林雯韵的事情,而自己则尽力搜寻有关马家的信息。 凝神贯注调查了一上午,却是惨淡无果,有点丧气的游曦只好带着饥饿抗议的肚子先去食堂觅食,打算先补充一下体力再继续调查。 军部午间休息的时间并不多,为了节省时间,游曦向来都是直接在食堂随便解决午饭问题。 虽说总能听见有人抱怨军队食堂如同猪食,但游曦其实对食物毫不上心。 进食不过是为了维持机体正常运转的必要步骤,什么东西吃下胃最终都不过是一片食糜,有什么好挑剔的。 游曦甚至还有点嫌弃进食耽误她工作的时间,要是可以的话,游曦希望能用每日注射的方式为机体提供营养。 但可惜在她探索高效营养针替代进食的途中不慎代谢紊乱,还折腾出了胃病,随后便被元帅勒令禁止使用营养针,必须以常规进食的方式维持机体正常活动,虽说游曦还是经常忘吃漏吃,但好歹也是选择了常规的营养摄入方法。 军部军官与士兵同食,饥肠辘辘的士兵们挤满了饭食窗口,热气腾腾地聊天说地,倒是游曦走过去之后,周遭倏地安静了不少,排队的士兵们腰都站直了,不少亮晶晶的眼睛偷瞄着游曦。 游曦早已习惯士兵们的变化,熟视无睹地排到了队伍的末尾,帝国上将在士兵面前有威慑力是件好事。 打饭的窗口点点靠近,不久便轮到了游曦,菜食也还是那目不忍视的老几样,游曦正欲点菜,那打菜的人员却是紧盯着游曦,眸底一亮。 “啊呀!是上将啊!您今天不用吃这些,您家里人给您送饭了!” 送饭? 游曦眼带狐疑,她从未安排谁给她送饭,且游家人也从未干过此事,今日这是闹的哪一出? 打饭人员的嗓门清亮,有不少八卦的士兵明里暗里都在悄然关注着上将这边的窗口,随即打饭人员从一旁的保温箱内取出了两个精美的饭盒,打开来递给了游曦。 只见两个饭盒皆是充溢满当,第一个饭盒中放置了色香味俱全的若干菜品,荤素均衡,腾腾冒着热气,看一眼便让人食欲满满。 而第二个饭盒中则悉心放置了炒饭,还用肉食精致摆出了一个心形,俨然便是情意满满爱心便当的样子。 “嘿嘿上将,这是您妻子亲手为您做的盒饭,挺用心的,您记得趁热吃。” 打饭人员冲游曦憨然一笑,口中话语若石子落湖,引起了不少的骚动,在场的士兵大多单身,也都知道前一阵上将结婚了,今日一见上将能吃到香喷喷的盒饭,顿然皆是酸涩巴巴地盯着。 “唉这有老婆就是好啊,我也想吃爱心便当。” “所以是谁在造谣上将婚姻生活不合的,请立马赔我一份爱心盒饭所为补偿ok?。” “老天奶什么时候能天降个会做饭的女朋友给我,求求了我真的什么都会做的。” “不要啊我不要吃食堂猪饲料——” “食堂的猪食固然可恨,但上将的盒饭才更是令人寒心......” 周遭激动的士兵们忘记压制自己的嗓门,不少声情并茂的讨论都流入了游曦的耳中,听得游曦耳根发红,拿上盒饭皱眉一扫,吵嚷的人群遽然便是鸦雀无声,帝国上将这才迈步离去。 林晓寒竟还将盒饭送到了军部? 游曦寻得了一处无人的饭桌,对着盒饭有些头疼。 前日醉酒,她干出的浑事不少,其中一个就是吩咐林晓寒负责家中的衣食住行,自然是包括了一日三餐。 林晓寒也确实算听话,昨日与今日清晨都早早起床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倒是游曦自己不习惯了,毕竟她之前的早餐都是在车上随便啃啃馒头,这下突然吃得这么正式,总感觉有些耽误时间。 还有午餐也是,她并不想在食堂引起士兵的骚动。 心不在焉地夹起几片菜肉,和着炒饭下肚,鲜而不腻,齿颊生香,对比起食堂的猪食,味道确实是好上不少。 军队人员的进食速度都不容小觑,风卷残云之下,盒饭就已经见底了。 好吧,扒干净最后一口米饭,帝国上将不得不承认,林晓寒的厨艺确实还不错。 下次直接让佣人把盒饭送到办公室吧。 吃饱喝足,挫败的心情都消散不少,游曦回到办公室,对着空白的显示屏若有所思,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麻烦母亲询问马家的事情。 所以还能从林晓寒嘴巴里套到点什么情报吗? 脑海中不自禁闪出了昨日书房中的荒谬行使,晃目的雪肌、媚人的娇吟与手下奶油般丝滑的触感,游曦又是一阵羞愧地扶额,要是游家的列祖列宗知道她昨天用游家祖传的戒尺干出那种事情,估计能直接从土里爬出来追杀她八条街。 戒尺是不能用了,那下次惩戒时该用什么器具呢? 思忖间,游曦点开了光脑的购物软件,碰运气似的输入了“惩罚用具”四个字,结果居然搜出来了不少东西。 其中第一条检索出的物品更是有着上万的销量,定睛一看,物品介绍上赫然写着: (爱心)(爱心)妻妻惩罚用具大礼包(爱心)(爱心),让你的那个她痛苦不已(爱心)(嘴唇)(炽热)(色)(色) 虽说商家并没有显示出商品的具体图片,游曦也没太明白商品栏里为什么会放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表情emoji,但单看文字介绍,还蛮符合游曦需求的——惩罚犯人,使人痛苦。 点击购买按钮,该物品居然热门到脱销,当前甚至只能购买到最高档惩罚大礼包的预售版本,不禁让帝国上将有些担忧,为何会有这么多的帝国百姓购买这种可怕的东西,难道大家都有什么嗜好疼痛或是施虐的癖好?还是买回家用来防身的? 帝国上将显然希望是后者,她并不希望听闻更多婚内暴力事件的出现。 购买此物甚至还要填写受罚人的三围信息,现在市场上流通的刑具竟然还分这么细致?要知道就算是她们军队的刑具也都是一套通用的。 但幸是游曦还真知道林晓寒的身体信息,毕竟昨日她可是徒手给林晓寒全身上下摩挲测算过,有些东西摸了这般久,要还不知道尺寸,那倒真是有些丢人了。 面红过耳填完信息,点击购买,游曦看了看发货时间,高级惩罚大礼包大概在一周后才会送货上门,也正好她最近事务繁忙,那就一周后再回去审讯林晓寒好了。 这两日游曦的脑海中频频便会闪出一些与林晓寒相关的淫靡场景,每每回忆起时都会羞臊脸热,一方面唾弃自己竟这般不知羞耻地惦记那种事,另一方面也发现自己在面对林晓寒时时常心软,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难道是因为完全标记,她与林晓寒已有多次肌肤之实的原因吗? 故而为了杜绝自己将来在处置这个可恶的罪犯时因心软而迟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有躲着林晓寒的嫌疑在。 自打与苏扶月再无可能后,她便已决心这辈子献忠帝国,再不语情爱了,又怎会允许这个罪犯遮扰她的目光。 现今迫不得已的相处与亲近,也不过是形势所迫与探求情报罢了。 等风头过去与查明林晓寒背后的势力后,她就立马把林晓寒关进监狱,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 帝国上将缓缓阖上因过度使用而酸涩的眼,揉了揉突突胀痛的太阳穴,再次睁眼时,俨然又回到了所有士兵们所熟悉的严峻模样。 *** 一周光阴转瞬即逝,日轮的转动也还不足以驱尽料峭,军部训练场上的士兵们三两哈气,也还是会带出浓郁仙仙的白雾。 这一周里,游曦在处理日常繁杂军部事务之余,也尽可能地在收集昔日马家的情报。 许多信息都没有太大的深究价值,与游家相关的部分也顶多只是查到了在一次公开宴会上,马家出言嘲讽游家,醉酒的游泽风妹妹与马家大吵后愤然离去,但在驾车途中却意外撞上一辆货车,不治身亡。 至此游家支柱便只余游泽风一人,其余游家人不是幼小就是年迈,游家处境岌岌可危。 若没有那次意外,游曦现在兴许还能多个至亲的小姨。 马家当年最大的掌权人便是马思宥,野心勃勃行事狠辣的omega,眼光与手腕都甚佳,一头靓眼的红发不知成为了多少人心中的梦魇,人送外号红发魔王,她掌管之下的马家巅峰时期时完全可以和游家扳扳手腕。 马思宥诞下两女,一个alpha一个omega,但alpha大女儿常年纨绔,不成气候,omega小女儿亦是常年体弱多病,孱弱殃殃。 彼时都说马家的辉煌估计要断在下一代,但没想到最后却是在马思宥手里就断了,马思宥与她的两个女儿皆是结局凄惨,疮痍满目。 令游曦有些在意的是,她总觉得马思宥的大女儿甚是眼熟,但在记忆中寻索半晌仍是无果,按理说她此前应该没有见过这人的照片才是。 并且还有一个奇怪的点就是,游曦发现当年马家的名下有不少空头的生物医药公司,不知道有何用途,难道是用来洗钱的吗? 零碎的信息无法为游曦提供什么有建设性的线索,洛伊在周中接到了一个外出护送的临时任务,对于夜店的调查也只得暂时中断。 可谓是毫无进展的一周。 游曦依然会每日三次的收到游家佣人捎来的爱心盒饭,每次的饭食菜品都精致用心,进食时间过去后,佣人们又会带着空空如也的饭盒离去。 游曦偶尔工作疲惫之时也会看看林晓寒在做什么,宽敞的别墅常显空若,但林晓寒竟也能在其中过得热气腾腾。 游曦让佣人给林晓寒买了一块新的光脑,便于林晓寒学习识字,林晓寒也确实很听话,经常钻进书房皱着小脸学习相关的网课。 攒眉愁苦的笨学生咬着笔杆子,将一头乌发搓得像鸡窝,游曦都没料到这小学文字竟也能这般难倒一个成年人。 当然林晓寒待的最久的地方还是厨房。 自打给游曦做饭的第一天起,林晓寒就时常在厨房中独自琢磨菜食,将游曦房中所有的菜谱都翻了出来,并且似乎还在光脑上观看相关的烹饪视频,林晓寒常常仅是为做一顿饭,便厨房待上两三个小时。 前一日的晚上,林晓寒会将需要的食材告诉给门口的佣人,佣人知晓这是做给游曦吃的,自然是不敢大意,第二天凌晨便会将食材送到门口。 游曦起初还惊奇为何林晓寒的盒饭能如此精致完美,就连土豆丝的厚薄粗细都惊人的一致,此般刀工能媲美不少帝国顶级厨师。 但在看完林晓寒的烹饪过程后,游曦也就了然了。 小厨子的用心能得到意想不到的超常结果,林晓寒光一盘土豆丝就能切半个时辰,切了大半个菜盘的土豆丝,而后精心挑出了其中刀工较好的部分,给游曦斟酌着炒出一盘小土豆丝。 不单是土豆丝,林晓寒给游曦做的每一份菜食都无比裁酌慎重,经常是学习良久之后,做出大份的食物,选取其中最精华的部分给游曦送去,至于剩下的边角菜食,林晓寒通常是自己解决以及分给门口的佣人。 而林晓寒每日最欣喜的时候应该便是收到佣人带回的空饭盒的时刻,游曦委实是未能明了收个饭盒有什么好开心的,但常能看见林晓寒在拿着空饭盒在客厅欢喜雀跃,欣欣然之状仿若中了顶级的彩票。 看见有人能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一顿饭便如此上心,游曦很难形容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从小扛着棍棒刀枪长大的她似乎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这种......珍宝般被人全心在乎的感觉? 为什么自己醉酒时随口的一句话便能让她做到这种地步?究竟是有什么目的?是为了进一步的任务吗? 但连续一周的观察下来,游曦都未能在林晓寒身上找到丝毫破绽,似乎真的只是一个积极学习的普通omega。 算算时间,日子也差不多了,帝国上将伏案工作至深夜,才将后两天的事务一并处理完毕,腾出了一些时间来审讯林晓寒。 踏着夜幕的星斗流萤归家,偌大的别墅早已入梦灯熄,帝国上将经常晚归,黑暗中的居室对她而言是再熟悉不过。 但似乎有些东西已经悄悄改变了。 帝国上将隐声迈入主卧,窗外有昏暗的浅光映入房间,莹莹笼罩着床铺上蜷缩的小人,为梦中人温柔画上一圈磷白的勾边。 似乎是从小到大在夜店的狭小床铺歇息的缘故,林晓寒睡觉乖顺异常,从来不会闹腾翻滚,安静得像个布偶娃娃躺在被褥中。 游曦借着微光默然凝视了觉中人半晌,才又悄声离去,前往客房休整歇息。 幕色滴落,晨光渐熹。 常年的军队经历让游曦即便在睡梦中也是警惕万分,故而即便楼下厨房中的人已是尽量捻手捻脚,也还是吵醒了游曦。 打开光脑一看,现在才凌晨六点半,昨晚游曦归家很晚,现在还有些睡眠不足。 但游曦醒来后便再难入睡了,只得起身稍作收拾,今日没有出门的打算,游曦没有细看,随手穿着佣人们提前准备好的毛绒居家服就下楼了。 本意只是去看看林晓寒的状态,结果谁料刚迈进厨房大门,游曦便瞠目愣住了。 帝国上将这般表情可不常见,可谁让厨房中烹饪的厨子此刻正穿着一套紧身兔女服。 衣不掩体的可怜布料,白皙的纤腿被黑色渔网袜紧紧包裹,左腿上还有一色情的黑色腿环。 烹调中的小人心情还颇好,略带悦动地轻摇着小脑袋,头上的兔耳悦动,乳壑摇曳,甚至连翘臀上的小白短尾都在盎然地跳跃。 一只勾人的兔子怎就这般误入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