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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熟门熟路地从高层办公室搜起。

    这边的确没什么值得称道的消息,不同于本部那群野心勃勃的暴力狂,东京分部的人看起来佛系的很。

    工作起来以花团锦簇为主要作风,浑水摸鱼是奋斗方向,宗旨只有粉饰太平,一切向按时领钱看齐。

    总而言之,活干的稀烂,但也没出过大错。

    我面无表情地合上了抽屉。

    里面是一堆奇形怪状的和谐摆拍照与橡胶制品。

    突然觉得自己的确不应该撬锁。

    这就是不当好人的报应吗?

    我回忆了一下抽屉的主人。

    是叫田村上将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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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村是先代时期从总部调来的,现在是分部的最高层。

    资料里的田村上将是个好酒色的人,育有一子一女。

    他曾是死去的大佐干部的亲信,十一年前以白身加入□□。

    最初在横滨本部工作时的表现很好,家庭和满,人也上进。

    但自从在港口黑手党站稳跟脚,田村就开始韬光养晦顺便养女育女。

    说是有一个女儿,实际上的就是他找的外遇,继承了日本人一贯的禁/.断/.骨科风。

    没记错的话,原配和他离婚的原因也是这个女儿吧。

    另外田村的儿子和他不太对付,并且因为女儿的事情。

    原配一气之下和田村离婚,带着儿子回东京娘家生活了,那时候他的儿子十岁大小,刚开始懂事的年纪。

    不过田村上将虽然已经无法生育了,但看起来也不是很在乎这个儿子。

    虽然不出意外这会是他唯一的血脉。

    此后,田村既没有加入别的派系,也没再做出什么实绩,就一直消极地混着日子。

    然后在前代筹备着建立东京分部时,被他的竞争对手伺机踢到东京了。

    看起来是从中层升级到分部领导了,但这边的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关系也错综复杂,并不是什么好活。

    也就是明升暗降。

    不过现在看来,他过得很滋润嘛。

    我谨慎地用纸巾捏着门把手。

    经历了田村的xx套抽屉事件,我暂时不想再碰触分部的太多东西。

    我勉勉强强地继续搜寻。

    其他也没什么稀奇不,现在最好也不要出现什么稀奇的东西。

    那么就这样吧。

    我在卫生间洗过手,悄无声息地溜出去。

    过会儿就到分部的上班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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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您来分部视察。田村上将鞠着躬把我领进分部。

    田村走在落后我半个身位的地方,他的身后是分部的其他主要人员。

    和总部的配置大差不差,是高层干部中层的配置。

    总部那边一直都没有凑齐过五大干部,倒是分层这边很齐全。

    我不动声色地撇了一眼身后。

    来之前调查过这几个人,刚刚也对了一遍人员,这方面田村倒没有出现纰漏。

    说名字的话没什么意思,我自己也记不太住。

    简单一点大概是:管钱的钱关、管人的仁观、管外交的焦外、管内务的武内和打杂的村正。

    管钱和管人的两个自然是首领派系的人。

    但在分部真正有实权的人看名字也能知道是打杂的那个。

    我一边想着,一边看田村递过来的报告。

    其实没什么稀奇的,那种东西他们也不会给我看。

    报告还是上交给总部的那一套,看着看着我就开始出神。

    也许我们差生就是这样的吧,眼里容不得字。

    报告翻着翻着到底了,总算是可以结束装模做样了。

    我松了口气。

    田村上将也松了口气。

    我们彼此礼貌地微笑。

    请您指示。

    我看着田村上将弯下了他的腰,充斥着中年男人在职场上对上级的唯唯诺诺。

    嗯虽然我没有见过田村曾经的样子,但作为白手起家爬到中层的人来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是造化弄人了。

    不过归根结底,这是他自己的原因。

    先这样吧。

    我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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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部的情况,综合各种渠道的信息,至此我也算大致了解了,接下来的问题要在时间中解决。

    我告诉田村让他自己去忙,要自己看看分部的情况,又留下钱管。

    田村欲言又止地离开了。

    分部的经济情况怎么样?我问钱管。

    天上大人,请跟我来。钱管恭敬地俯身,把我领去了他的办公室。

    您请看。钱管带来了分部的账本。

    我没有看,而是把账本放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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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管看起来是个儒雅的男性,在总部时管后勤出纳,后来被调到这边管理分部。

    之前太宰跟着还是地下黑医的首领,在港口黑手党医治前代的时候,据说还见过钱管。

    也算是个人才吧,至少贪墨时懂得适可而止。

    后来听说是因为什么事情触怒前代了,被调来和田村上将作伴。

    后来森首领继承了前代的位置,钱管是最早一批投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