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哭了?”
“是啊,眼睛好红啊,母亲欺负你了吗?”
即便年岁在增长,贺念璠依旧改不了爱哭的性子,从林弃屋里出来后,她的眼睛又红又肿,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刚哭过。
回堂屋的路上,她想了许多说辞以堵住索菲亚稍后会喋喋不休追问的嘴,没想到这两个小孩子倒是语出惊人,让她不知道怎么回话。
“啊这,我……”
“欺负?谁和你们说的?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种人么?”
林弃挡在贺念璠身前,生怕她被问得不好意思,下次再也不敢来了。
“是索菲亚姐姐告诉我们的。”
“不是!”索菲亚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真是百口莫辩,”咳,刚才你们屋中传来一些动静,把她们两个吓到了,安之就说殿下在欺负念璠……”
“不是我说的,是姐姐说的!”
“那就是来之……我不知道怎么回,就说等她们长大就知道了。”索菲亚感到一阵心累,“她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我记不清究竟是谁说的了。”
小孩子看热闹不嫌事大,林来之是姐姐,胆子也更大些。
“所以母亲没有欺负这位姐姐吗?那姐姐为什么要哭喊?”
“是啊,”祁安之惯会附和,“母亲拉走这位姐姐,是去做什么了?”
做什么?
糟糕。
林弃被问的直冒冷汗,在心底大声呼喊祁见溪的名字,希冀这个做阿娘的能赶紧回来好好管教这两个小兔崽子,否则她这个便宜母亲总有一天要被逼疯。
该怎么回答她们?该说什么才好……有了!
“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我还在宫中时,曾和一位老将军学过一些拳脚功夫?”
“嗯……阿娘好像有提过。”
“阿娘还说母亲轻轻一跃就能跳到树上!”
这倒太夸张,不过祁见溪提过,那就好办了。
“是这样的,我和这位姐姐因功夫相识,这次久别重逢,就想到屋中切磋一番,不想我没控制好力度,把这位姐姐打疼了。你们想想,阿娘拿戒尺打你们的手心时,你们会不会因为感到痛而哭喊?”
两个小孩子的关注点完全被带偏了,林来之和祁安之想到祁见溪发怒时的模样,不约而同地把手缩到袖子里,道:“阿娘打人可痛了,我不想阿娘回来,她能不能在姨母那多留几天,最好永远留在那?”
重点是这个么?林弃气得直按人中,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林来之,祁安之,若是不想我把今天搞绝食的事告诉你们阿娘,你们就赶紧老老实实回屋睡觉,明早先生要来授课,不许赖床,不许迟到,否则我就代你们阿娘收拾你们!”
两姐妹还在喊着“不要”,林弃喊来乳母把她们牵下去,屋内总算安静了。
“噗……切磋……”
索菲亚捧腹大笑,连背都直不起来了,她来到贺念璠身旁,揶揄道:“你在学校里拒绝了这么多人,起初我以为你只喜欢学习,原来还对切磋武艺感兴趣啊。”
“别笑了,我好尴尬,刚才差点想钻到地底去……”
贺念璠没好脸色地推了索菲亚一下,她们关系好,就算开这种程度的玩笑,也完全不会觉得被冒犯。
林弃耳尖,灵敏地抓住了重要字眼。
“何小姐,你说念璠拒绝很多人,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许说!”
可背靠林弃这棵大树,索菲亚就算被贺念璠威胁,也没什么不敢说的。
“简而言之,念璠在学校、也就是学堂是个香饽饽,东方面孔在英格兰少见,念璠又高又漂亮,性子好相处,成绩也不错,有好多人倾慕于她,都给她写过情书呢,有男有女,还有alpha、不,乾元呢,可惜念璠都拒绝了他们。”
林弃听不懂其中一些字眼,可她算是明白了,她的念璠在外面很优秀,人人都觊觎她。
危机感油然而生,林弃拉过贺念璠圈在怀里,宣告归属道:“不可惜,念璠是我的。
索菲亚知道二人是彻底和好了,她看着相亲相爱的两人,觉得自己碍事得很,正想着要不自己一个人回客栈,突然想起和贺念璠在照相馆留的影,她随身带在身上,不如就送给这位殿下,也算成人之美。
“殿下,我送你一个好东西吧。”
索菲亚从怀中掏出那张相纸,是四年前拍的,那时贺念璠十七,和她一起穿着制服,表情严肃,像假正经,还蛮可爱的。
林弃接过,对这张小纸片很好奇。
“这是画?”
“不是,这是留影机拍下的,能把人在那一瞬间的样貌定格下来。”
林弃听说过这个玩意儿,可还未亲眼见识过,近年陛下在推动革新,积极引进西洋的东西和律法,如今临安就开设有几家照相馆,她还未有机会去尝试。
林弃看着相片,蓦地有些感慨,念璠在一个她不知道的国度,穿着她从未见过的奇装异服,学的、见到的也一定与大周大有不同,她的见识已经不是自己所能追赶上的了。
林弃收好那张相纸。
“有机会,我们俩也去拍一张。”
最终,索菲亚和贺念璠都未回客栈,林弃遣下人去帮她们退房、拿行囊,为索菲亚单独准备了一间客房,至于念璠,当然和她同睡。
此时贺念璠正缩在林弃怀里玩弄她的发尾,不时在手指上绕成一圈,她在英格兰看多了卷发,还真怀念林弃的黑长直发。
“你对那两个孩子很上心,说真的,怕比大部分人对自己的亲生子女还要好。”
回忆今晚堂屋种种,虽然大半记忆让她感到难堪,但贺念璠不得不承认,林弃还挺会管教孩子,那一吼,还挺像模像样。
“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们喊我一声母亲,我总要负责不是?”
“她们知道你不是……”
“不知道,我和见溪也不打算让她们知道,毕竟她们的来历算不得光彩,我怕她们知道以后多想,要是误入歧途就不好了。”
不光彩?林弃不打算让那两个孩子知道身世,可贺念璠倒是愈发好奇了,她只知道孩子的坤泽生母是林弃明面上的夫人、宣平侯的妹妹祁见溪,那另一个呢?
总不能是祁见溪踩到某个巨人脚印感应产子吧?
林弃知道她想问什么。
“来之和安之和乾元生母是宣平侯祁见川,也就是见溪的姐姐,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打算告诉她们身世了。”
“姐姐?亲姐姐吗?”
贺念璠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吓到了,这可跟她与林弃不同,祁见溪和祁见川是从小一起长大、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啊!
所谓的吓到也只是一瞬,毕竟她们分开太久,要叙的旧太多,两人很快就从两小只又聊到过去几年的往事,贺念璠讲述的内容大多与学校诸事有关,林弃讲的事则大多围绕两个孩子展开,这下就连林弃自己也不得不自嘲。
“我的日常好像除了养孩子外,也没别的可说的。”
……
第二日天刚拂晓,当贺念璠因内急想挣扎起身去小解时,才一动,她就觉得腿心痛得似要裂开。
“嘶……”
昨晚睡前林弃说要给她上药,贺念璠觉得也不是多疼,一口回绝,怎料过了一晚就恶化了?
林弃被她的动静吵醒。
“你怎么了?”
贺念璠感到难以启齿,她含糊地说了一句:“那有些疼……”
“疼?”
林弃蓦地清醒了,爬下床从柜子里掏出那罐昨晚备好的消肿膏药。
“昨晚说要帮你上药你不听,现在吃苦头了,你躺好,我帮你抹。”
“别了吧,我自己来就好,把药给我。”
且不说她现在内急,上这药还要张开双腿,把女子最私密的部位呈现在别人眼前,若是看看也就算了,林弃的手肯定还会碰到她的穴……
她们认识这么多年,就算在床上什么都说,什么都做,也不代表她抛去了羞耻之心。
林弃把手一缩,不让药被贺念璠夺去。
“我上过这药,比你有经验,交给我。”
贺念璠扑了几下没抓到,放弃了,她小声地嗫嚅一句:“可我想小解……”
“那你去……”林弃责怪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念璠才和说她腿心疼,怎么走路,“要我把夜壶拿到床边,还是说,要我抱你过去?”
这看似是个选择题,林弃却没给念璠犹豫的机会,她擅自定下后者,两手一捞,把念璠公主抱起,也不顾自己脚下什么都没穿,就赤足踩着地面,把抱紧她脖子、眯着眼生怕摔着的念璠带到放夜壶的角落。
好轻,作为已经成年的乾元女子,念璠也太轻了。
“你在英格兰没亏待自己?”
很瘦,但该有肉的地方又很丰满。
说起这个贺念璠就觉得委屈。
“英格兰的东西我吃不惯,更何况吃了这么多年早吃腻了……”贺念璠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夜壶,她不自在地扭头驱赶林弃,“你走远些。”
她不喜欢小解的时候一旁有人,否则尿不出来。
林弃应着“好”,本想退下,可脑海里忽的闪过那晚醉酒的往事……怎的念璠看的了她,她就看不得念璠了?
“一来一去太麻烦,我不看你。”
“别,你走开。”
“……”
林弃抱起手肘,反倒耗上了,她好整以暇地看着贺念璠的脸,也不说话。
贺念璠可不知道这人这么不可理喻,她背过身,把林弃的视线挡在背后,一手捏着性器,一手堪堪挡住,嘴上不厌其烦地重复:“不许看。”
“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
身后的声音委屈巴巴的,贺念璠觉得有理,也就尽量放空大脑,以忽视身后人的存在,要是她能小点声喘气就更好了。
沉眸酝酿好一会儿,贺念璠一泻千里。
“听声音,贺小姐能耐不小啊。”
悠悠扬扬传来一句感慨,贺念璠小腹一紧,最后一点堵在那,尿不出来了,这种感觉可不算好受。
“好端端的多嘴什么,我能耐如何,你还不知道吗?”
满腹怨气无处发泄,贺念璠回头剜了林弃一眼,这一看,才察觉她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身侧,正直白地盯着自己手中一团。
“昨日果然没看错,几年不见,贺小姐这处成长了不少。”
“你、你食言!说好不看的……”
贺念璠手忙脚乱地护住那物,可是晚了,在林弃如火舌般炙热的目光的注视下,那一团在手心逐渐胀大,已不是女子的两只手能够挡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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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恶趣味的一章。好想让这俩做的时候让两个小屁孩过来听床.然后嚷嚷:“你们在干什么啊?”